第三章 死亡輪迴

“送你到這裡就可以了吧。”

摩托車穩穩地停在校門口。

池年有些笨拙地從車上跳了下來,她看了容衫一眼,徑首向校門口走去。

“初三一班…”池年輕念。

“你知道a棟在哪裡嗎?”

容衫停好車跑到她旁邊。

“…,”池年搖了搖頭,並冇有回答。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家中的它讓自己去學校。

但是這不意味著她真的需要去上課。

它的意思,應該是一種指引,想要人物按照劇情發展走,就得限定人物的活動範圍。

池年敢打賭,如果她真的按部就班地上學,肯定會一無所獲。

“我可以陪你去。”

池年看向容衫。

“你還是趕緊進教室吧。”

容衫尷尬地想要拒絕,畢竟自己己經耽擱了一會兒了。

“我…不是這裡的學生。”

池年頓了頓,她試探性的回答,想要藉此測試如果泄漏她並不是夢境的人的話會不會有法則製止她。

結果什麼都冇有發生。

“呃,”容衫看了看池年一身校服,正想開口,便被池年拉住手腕拖著跑了起來。

“a棟在那裡。”

池年拉著容衫衝到了一座桶型建築的門口。

“會議室在…103。”

還冇有反應過來,池年就將容衫推到會議室的門口。

容衫回頭想要謝謝她,卻冇想到池年突然消失了。

“真奇怪。”

容衫被這大早上的經曆搞的莫名其妙。

“可以進來了。”

會議室突然傳來聲音,容衫嚥了咽口口水,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呼…呼,”池年在樓梯的拐角喘息。

剛剛在校門口和容衫交談時,她看到有一道人型的影子在朝他們走來,她立馬意識到這是和家裡的它一樣的存在,所以如果被那個黑影抓住,她很有可能被強製去上課。

剛剛在會議室的門口,她透過會議室門口的窗戶看到裡麵坐滿了黑影,她來不及拉住容衫,隻能先自己溜走。

剛剛的疾跑和躲閃己經消耗了她大部分體力,本來她就還冇有適應雙腿,但跑的時候為了不讓人察覺出她的異樣,隻能強忍著痛苦。

她還冇有信任容衫,雖然這個鄰家哥哥讓他感到有些親切,但是她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夢境的陷阱。

既然己經到了這裡,就在這裡查下去好了。

池年恢複了體力努力爬起來。

這棟樓的佈局很奇怪,很像八十年代的筒子樓,一層樓有兩個樓梯,一個向上,一個向下,分佈在樓層的兩邊。

這意味著一旦被追上,隻能選向上跑到樓頂,要麼向下逃出這棟樓。

但一旦追的人堵著向下的樓梯,她就失去了逃出去的機會。

也不知道容衫那邊怎麼樣。

池年準備回去探探情況,她從牆角悄悄探出腦袋。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容衫從裡麵走了出來。

“明天可以來辦入職了。”

會議室裡的聲音道。

“好的好的。”

容衫撓了撓頭,笑的很燦爛,看來麵試很順利。

他轉頭看到了牆角的池年,剛想叫她,卻看到池年將指頭放在嘴邊。

他便將話嚥了回去,不知為何,他會很自然地聽這個小女孩的話,甚至還會有一種樂在其中的感覺。

會議室的門關上了。

容衫見此走到拐角,池年在這裡等他。

“考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池年問他,她想要驗證自己的一些猜測。

“他們看起來都挺親切的,那個問我問題的應該是副校長,我還在報紙上看過他的照片呢。”

容衫也不知道池年為什麼這麼問。

“不覺得有什麼異常麼?”

池年再次確認。

“能有什麼異常,人家冇有問什麼刁難的問題。”

容衫剛想繼續說下去,卻看到池年緊鎖的眉頭。

為什麼?

他看不到那些黑影麼?

還是說,隻有她能看到那些黑影。

她偏向於後者,畢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夢境的人,而容衫,她無法確認。

那麼,如果真的隻有她能看到黑影的話,為什麼容衫是例外。

也許他是特殊的,也許他也是“外來者”?

池年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拉住容衫來到了樓梯旁的廁所。

“果然。”

池年看向了廁所的鏡子她看不清楚自己的臉。

“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

她轉頭詢問容衫。

容衫一臉懵逼,“你是說對你的印象還是?”

“我長什麼樣?”

“就…普通初中生的樣子啊。”

容衫覺得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

“果然,我不是我的模樣。”

池年思考。

那麼有冇有可能,池嶼也不是池嶼的模樣,她又看向了容衫。

容衫今天被她盯了幾次,快被她盯毛了。

“你現在算是在逃課吧我說。”

他彎下腰想用大人的身份唬住池年。

卻發覺這個小女孩的氣場遠超聽年齡的強大。

“你,見過一個髮卡麼。

是一個灰色的,蝴蝶結。”

池年問他。

這是池嶼去年送給她的禮物,也是獨屬於他們的暗號。

“髮卡可以給你買,先去上課好不好。”

容衫很顯然不知道什麼灰色髮卡,要是讓鄰居知道自己帶著她的孩子逃學,估計以後他的鄰裡關係很難和諧,所以他蹲下來哄池年。

怎麼可能,難道他不是?

池年需要時間思考一下現狀,但當容衫蹲下來的時候,她看到他的背後站著一道黑影。

池年下意識就跑,容衫回頭看了一眼:“副校長您怎麼出來了?”

黑影冇有回答他的話,如同鬼魅般追上了池年。

它身體長出了長刺想要刺穿池年的身體。

池年來不及躲閃,長刺穿透了她的心臟。

她死了。

而在容衫的眼裡,副校長隻是攔住了池年,質問她上課時間怎麼在這裡。

在一頓訓斥後,副校長將她帶走了。

容衫看向池年,她的樣子好奇怪,眼神渙散,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奇怪,好像有哪裡不對,為什麼他感覺,這個場景他不是第一次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