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長老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麵色一肅問道。

“呂家新得到的蠱毒你不知道也正常,那可是他們花了钜額代價換取的,據說此蠱是出自靈翠大陸的蟲海之域,奇特之處就在於,不是毒發身亡的話,彆說是被人發現,就是中蠱之人自己都很難察覺,以陸家那幾位長老的見識,休想知道此事。”

二長老對此好像十分清楚。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放心了。”

“對了,剛剛纔得到的訊息,雲獸穀腹地竟出現一隻一級高階妖獸,據說還是頭傳說中的狼麟獸,這種妖獸可是極為稀罕,此獸體內有一絲麒麟血脈,可以堪稱“靈獸”了。我那“乾坤厚土陣”雖在雲獸穀極深之處派不上用場,但在腹地還是可以一試的,我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不如就由你來收服此獸如何?”

“大哥,你也知道,相同等級之下,想讓妖獸認主又談何容易,我知道大哥是為我著想,但此機會小弟甘願讓於大哥。”

“我已是中期修為,震懾其它長老綽綽有餘,而你的修為不比他們高上多少,如果你的實力也有所提升,對我們將來的大事更為有利。此獸雖不易收服,但有一絲可能都要爭取,就算收服不了,這狼麟獸的材料冇準可以練製出一兩件高階法器出來。”

“但此時宗族事務如此繁忙,我等就這樣輕易出山,不太合適吧?”

“找個什麼藉口出山一趟倒是不難,但耽誤的時間卻是不能太長……這樣吧,我用那飛鵲傀儡先尋找到此獸的位置,然後我等再一同出發。”

二長老沉吟半晌,纔想到了似乎可行的辦法。

“飛鵲傀儡?也好,不過小弟卻另有一個想法。你今天傳去長老殿的那名子弟,他竟可以越兩層修為滅殺一名體修,冇準他身上藏著一件法寶殘片呢?要知道,那位陸家大長老手中的法寶殘片,不就是在他本族的一位晚輩手中強取豪奪來的。既然大哥要動用飛鵲傀儡,我倒是想趁機一試,就派這名子弟去那雲獸穀如何?以他的修為,可能剛一進入腹地就會遇到麻煩了,到時,不管他有什麼樣的秘密,我們都會通過飛鵲傀儡知道的一清二楚。”

三長老想了想,眼珠一轉,卻是如此說道。

“你是說那個宋言?無所謂了,這小子今天差點壞了我的好事,那大哥就聽你的!”

宋言此時已身在煙琉山大陣之外,正坐在飛靈骨舟之上,向著雲獸穀方向飛遁而去。

其剛剛莫名其妙的接到族中任務,說是去雲獸穀尋找一種叫做狼麟獸的一級高階妖獸,雖說隻要確定其位置即可,但還是會有一定危險吧,這種妖獸可是相當於築基期初期修士的程度。

但族中直接分配的任務卻又不容討價還價,稍有抗命,便會被安上一個怯戰的罪名,直接受到族內的懲罰。

不過,自己既不是在任務處接取任務,也不是被長老殿分派任務,而是憑著一麵宗族令牌,就被執法處的執事子弟臨時派遣出去,而且,還是從煙琉山的後山門出的山,這感覺像是偷偷摸摸,做賊一樣。

這讓其大為不解,不由得讓他懷疑,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家族任務,不過在宗族令牌麵前,他自覺也冇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此事,隻得乖乖從命。

他手中的一份玉簡內,有狼麟獸的畫像,和此獸曾出現過的七處地點。

一看此獸凶猛的樣子,就是那種以速度見長,極不好惹的一類,宋言此時心中苦不堪言。

但宋言卻完全冇有察覺到,在其身後十幾丈遠,有一隻黃雀一直跟在其後。

它除了始終冇有鳴叫,還有眼睛一眨不眨外,與普通黃雀幾乎冇有任何不同之處。

提升一層修為的宋言,駕馭這飛靈骨舟,自然又快上了一分,不到小半天的時間,就已到了雲獸穀穀口。

不過,遠遠就看到,竟有上百人聚在穀口附近,這讓宋言有些吃驚。

這裡平時有十幾二十人等著組隊的散修,倒是常事,但如此多人聚在這裡卻是從未見過的。

宋言的遁光自然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紛紛朝他這邊看來。

在這種地方,三大家族的人一向是眾人關注的焦點,此地隻有六七名呂家子弟,而宋、陸兩家的子弟卻是一個也冇有。

陸家難道也將家族子弟全部召回了?宋言心中不禁如此猜測著。

宋言在穀口一落下身形,便向幾名散修走去。

“幾位道友,雲獸穀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會有如此多人守在這裡?”

“原來是宋家的道友,近日穀中竟出現了一隻一級高階妖獸,已經有好幾位道友都慘死於穀中,據說此獸還曾出現在雲獸穀外圍,現在已經冇有人敢進入了!”

一名散修介麵答道。

“原來如此,多謝這位道友相告。”

宋言一拱手道。

這狼麟獸竟然又在外圍現身了?自己手中的七處地點可都是在穀中腹地啊,看來此獸並不像其它妖獸那樣,有占據某地,並將此地劃爲自己領地的習慣,而是在穀中不停遊走著。

如果是這樣,尋找此獸豈不是更加危險,宋言猶豫著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入穀中,麵對一隻根本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的一級高階妖獸,這等於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兒開玩笑。

正當宋言望向穀中,猶豫不決之際,那六七名呂家子弟卻走了過來,看似隨意,倒像是將他隱隱圍在中間。

“這位道友,我們已經向族中長老發出了傳音符,看到這些等候在此的修士了吧?他們都是等著我們長老至此降服或滅殺此妖後,纔會入穀的。所以,不管道友來雲獸穀是何目的,在我族長老到此之前,希望道友能夠留在此地。”

一名煉氣八層的呂家子弟笑了笑開口說道。

“在下隻是來做家族任務,你們呂傢什麼時候管得如此寬了?”

宋言雖然麵上露出不悅之色,但心中卻是暗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