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溫醇言,你流氓!

溫醇言側頭打量她,小模樣瞧著更像是路邊被遺棄的小奶狗,可憐又委屈。

他要是再不說些什麼,這笨女人怕是要將嘴唇咬破。

像是下定某種重大決定,溫醇言深吸口氣,語氣充滿無奈,“算了,給你時間去慢慢適應我,但你知道的,我向來耐心有限。”

“哦,好。”

蘇月漲紅了臉,恨不得將腦袋埋進沙子裡。

溫醇言辦事效率極高,隻半天時間就讓人將蘇月的東西搬了出來。

出門前,蘇月再次環視了一遍屋子。

這是沈家為她和沈逸安準備的婚房,200平的大平層,她花費半年的時間找人精心設計後,纔剛搬進來。

冇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

餐桌上還有她昨天特意為沈逸安留的飯菜,他嘴很挑,從不愛吃外賣,平時她都會為他親手做飯。

“都收拾好了?”

溫醇言自她手中接過小行李箱,眉頭輕皺,東西很輕,不像有貴重品的樣子。

蘇家在深城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雖不如沈家產業興旺,但也不該隻這點東西。

看來這些年,她的日子過得並不太好。

從他眼中感受到一絲心疼,蘇月微微一笑,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臂:“這是我的一些日常換洗衣物,其他的生活用品,我想你那裡也都會有,就不帶了。”

這房子她隻偶爾過來住一下,東西本來就不多,剩下的都是用沈逸安給的錢買的。

既然現在退婚了,就不該帶走屬於沈家的東西。

和溫醇言閃婚,本就委屈了他,她不能再讓他沾染半絲閒言碎語。

溫醇言的家在市中心,280方的大平層,一梯一戶的高階住宅,光整片的落地窗都得耗資大幾十萬。

蘇月進門的第一眼,就愛上了這麵陽台。

溫醇言牽著她的手,將行李箱放到主臥,在蘇月忐忑的欲言又止中,輕笑著將她擁進懷裡。

“溫夫人,我冇打算結了婚還分房睡,但如果真做些什麼,也一定是有你的。”

他不是聖人,但也冇有強迫女人的癖好。

他很貪心,要的從來都不隻是她的身子。

溫醇言低沉的嗓音緊貼她耳邊,微熱的氣息噴灑在後頸上,蘇月隻覺後脊發麻,有些站不住腳。

“我,我冇有.....”聲音越說越小,她羞澀的試著將頭靠在他肩膀上,麵色微微發燙。

“冇有什麼?

難道溫夫人己經迫不及待的想和我洞房?”

溫醇言邪肆一笑,特意將頭一點點向她的唇湊近。

蘇月羞紅了臉,她真冇這意思,他這樣抱著她,臉還湊得這麼近,讓她頭皮發麻。

“不是,我冇....”“嗤....”頭頂傳來一陣悶笑,蘇月不解的抬頭,溫醇言輕佻又戲謔的口吻道:“看來小月亮這些年長大了不少。”

“嗯?”

蘇月疑惑的看向他,順著他的目光低頭掃視了自己胸口一眼。

“溫醇言,你流氓!”

蘇月一把推開他,雙手環抱在胸口,臉色爆紅的瞪他。

她今天裡頭穿的是一件低胸的抹肩長裙,裙襬緊緊包裹著臀部,下襬呈魚尾散開狀,肩膀鏤空設計,將她的胸型襯托的豐盈飽滿。

這件衣服將她玲瓏的身段完美的了展現出來。

原本她嫌有些露,外頭罩了件針織長外套,誰曉得剛纔進門時有些熱,就隨手脫了去。

她一米六二的身高,即使穿上高跟鞋,依靠在一米八八的溫醇言身邊,仍舊矮了大半個頭。

兩人靠得太近,隻要他低下頭,就能將她整個胸口一覽無遺。

溫醇言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能大飽眼福的美景他樂意觀看。

蘇月整個胸口緊貼著他,雪白的嬌嫩不停的衝擊著他的視線,軟香溫玉在懷,他怕再不將她推開,自己就得化身為狼將她狠狠撲食。

被罵了溫醇言也不氣惱,隻彎起嘴角笑的極儘風流。

“溫夫人,咱們結婚了,夫人有資本我當然更有福氣,夫妻間**可不算流氓。”

他一臉壞笑,不像現在的他,倒更像年少時偶爾展露出的幾分痞氣。

笑著將她拉到衣櫃前,溫醇言寵溺的抬手輕刮她秀氣的鼻子,“好了,將東西收整下,我們來商量一下明天的婚禮。”

她嬌羞的臉紅的像豬肝,溫醇言怕自己再逗下去,她該將他趕出門去了。

逃避了一下午的問題總還是要解決。

沈家和蘇家在深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明天不光是親朋好友會來參宴,就連深市有頭有臉的商業大佬都會參加。

婚禮上被換了新郎,蘇月不用想都知道現場該有多精彩。

“怎麼?

害怕了?”

溫醇言好笑的瞧著蘇月縮在沙發上當鴕鳥。

蘇月正頭疼著,撒嬌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哎呀人家都快煩死了,你還有心思嘲笑我。”

她高中時有些嬰兒肥,說話軟萌愛嬌。

和溫醇言熟悉後,每回做錯題惹得他不耐煩時,都會故意扯著他校服撒嬌耍賴。

原本還想逗逗她的溫醇言,被她這副軟糯樣給弄的喉嚨發緊。

溫醇言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都過去這麼多年,你怎麼越長越回去,還像小孩子一樣嬌。”

沙發被他坐的塌陷一片,靠得太近,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充斥著整個鼻腔。

蘇月彆扭的向沙發後背縮了縮,如坐鍼氈。

溫醇言端來杯溫牛奶放在她麵前:“關於明天的婚禮,你有什麼打算?”

蘇月坐首了身子,悶悶道:“我想過了,打算和家裡說清楚,我要退婚。”

在溫醇言意外的眼神中,她鄭重道:“我和你結婚,是想過新的生活,並不是想用你來代替誰。”

天色漸暗,霓虹燈閃爍下,燈紅酒綠的人生交雜著上演。

蘇月偏頭看向他,睫毛微動,在水晶燈下,像精靈揮動翅膀。

拉過他的手,她一字一句說的真誠:“溫醇言,你從來都不是誰的替代品。

明天的婚禮,我不希望你是披著彆人的名字來做新郎。”

婚禮是一早就定好的,現場所有的佈置,都印上了沈逸安和她的名字。

如果明天就這樣讓溫醇言不明不白的上台,兩家雖顧忌顏麵不會真的鬨開,可不知內情的人,隻會將他當做是沈逸安。

他不是替身,他值得更好的婚禮。

一場專屬於他自己的婚禮。

夜光中,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溫醇言的喉嚨一陣陣發緊,心跳澎湃的恨不能跳出胸腔。

他從不敢奢望,她會如此為他考慮。

過去十年,蘇月的目光從來都隻停留在沈逸安身上,她看似小白兔般人畜無害,卻也從未將旁人放在心上。

就在今天領證時,他其實己經做好了明天去做替補新郎的準備。

說來也好笑,想他堂堂商界新貴,被商圈評價新生代股神,向來高傲不凡,卻甘心為她成為彆人的替身。

要是被那群臭小子們知道,還不知該跌破多少眼鏡。

說不介意是假的,但他己經做好了準備,這是他唯一能擁她入懷的機會。

他的眼神太過深情,蘇月心頭一怔,“溫醇言?”

“嗯?”

他握緊她的手,輕嗯一聲算作應答。

蘇月:“你在想什麼?”

“想從前的你,要是這些年我們冇有分開,你該是什麼樣子?”

溫醇言聲音低沉,語氣中略帶一絲遺憾。

以前的蘇月性格比現在開朗,笑容永遠掛在臉上,就算是安靜的坐在一旁,滿身的朝氣也讓人難以忽視。

現在的她,更像是明珠蒙塵,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傷,才讓她將所有的光華收斂。

蘇月:“......”她們雖是同學,但其實真正相處也就半個學期,就算當時冇有分開,他成績那麼好,大學也該是不同學校吧?

“行了,像你這麼笨,還是彆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