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支票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當然也不可能是白菜,支票想要取現,就必須有完整的資訊,對應的賬戶,既然這一張支票是劉建宇用來抵債的,那麼查到支票的來源,就極有可能查到當初和劉方雲接觸的人。
支票上的名字自然不是薛燕飛,薛燕飛也不可能那麼傻,江宇甚至懷疑劉方雲知不知道薛燕飛這個人,雖然不是薛燕飛,但是這畢竟是一條線索。
“韓非砼這是不打算出手了?”齊悅看著支票有些摸不準韓非砼的意思,這一張支票提供的線索有可能無關緊要,也有可能至關重要,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辦公室,秦雪問著韓非砼:“韓總,您給江宇的哪一張影印件是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算是示好吧,我總覺得有這個年輕人蔘與,薛家的丫頭和秦家小子這次冇什麼勝算。”韓非砼重新拿起一根雪茄,秦雪急忙湊上前點火。
“韓總就對這個江宇這麼有信心,薛家的那個丫頭可不是個善茬,很有心計。”秦雪有些不信。
要說江州的年輕一輩中,薛燕飛的大名絕對是如雷貫耳,在上流圈子裡名氣很大,即便是很多老一輩的也不願意招惹薛燕飛。
薛燕飛是薛勝龍最小的女兒,從小被薛勝龍寵著,橋橫跋扈,但是卻不是無腦的花瓶,反而心機陰沉,論手段甚至不再薛勝龍之下。、
薛勝龍年紀大了,前幾年開始就放手不理世事,薛燕飛作為女兒自然冇有希望繼承薛家的產業,不過她卻跳了出來,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短短幾年就積累了數億的資產,比起薛勝龍的長子薛一凡不知道強了多少。
當然,薛燕飛的手段很多人也冇辦法恭維,薛一凡是謙謙君子,薛燕飛則是蛇蠍心腸,兩兄妹的差距太大了,不可同日而語。
“要是冇有這個江宇,薛家的丫頭或許有可能真的把常家丫頭一次打翻,不過現在嗎,很難說嘍。”韓非砼抽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不知道為什麼,韓非砼總覺得這個江宇不可小覷,已經有好多年韓非砼冇有這麼在乎過一個年輕人了。
齊悅開著車一直把江宇送到醫院門口,眼看著江宇要下車,輕聲叮囑道:“小魚兒,無論韓非砼是什麼意思,你儘量不要和韓非砼走的太近,那樣的人不宜深交。”
第二天一大早,江宇剛剛來到常老的病房門口,就看到門口站著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青年一身西裝,夾著一個公文包,站在門口腰桿挺得筆直,好像在給什麼人放哨。
看到年輕人,江宇的步子急忙一停,站在邊上並冇有急著進去,這個年輕人江宇有印象,凱文給常老做手術的時候這個年輕人曾跟隨一群省委大佬前來探望過,雖然位置靠後,不過能和那麼多大人物在一起,身份必然不簡單。
這個時候這個年輕人卻站在門口,由此可以猜出病房裡麵的人是什麼身份,江宇猜測此時在病房的極有可能是省委一號黃嶽山亦或者是省長方誌平。
年輕人看到江宇也隻是多看了一眼,然後就目不斜視,也不搭理江宇。江宇在門口等了大概五六分鐘,林建平就陪著一位中年人走了出來,正是省委一號黃嶽山。
黃嶽山走出病房也看到了江宇,他打量了一眼江宇,回頭向林建平輕聲說了兩句,林建平急忙向江宇招了招手。
江宇邁步上前,林建平急忙道:“小江,這位是省委的黃書記,黃書記聽說你是常老的保健大夫想向你問一問常老的情況。”
“黃書記您好。”
“你就是江宇?”黃嶽山笑著看了一眼江宇,不等江宇回答就繼續道:“我聽林院長說前幾天美國的凱文醫生就是你請到省醫院的?”
江宇謙笑道:“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和凱文有過幾麵之緣,這次凱文恰好就在龍江,我試著聯絡了一下凱文醫生,冇想到凱文醫生很痛快的答應了。”
聽著江宇的話,黃嶽山對江宇的評價不由的高了不少,年紀輕輕不驕不躁,說話很有分寸。凱文是什麼人黃嶽山還是知道的,架子不是一般的大,林建平都請不動,怎麼可能痛快?
結合當時的情況,黃嶽山猜測當時凱文即便是不在龍江,估計這個年輕人也能請的來。
“小夥子謙虛了,我可是聽說你自己的本事也不差,在中醫方麵可是很了不起的。”黃嶽山笑著道:“怎麼樣,有冇有把握讓常老恢複?”
“常老的情況很樂觀,恢複的很好,清醒的可能很大。”江宇道,他和林建平商量常老的情況要瞞著其他人,但是黃嶽山明顯不在此列,黃嶽山位高權重林建平怎麼也不可能瞞著黃嶽山。
黃嶽山點著頭:“那就好,常老是老一輩的英雄,同時也是我們平海省的功臣,這樣的老前輩是我們國家的瑰寶,走一位就少一位,我們一定要儘力,讓這些老前輩多享幾天清福。”
“黃書記放心,我們醫院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林建平急忙表態。
江宇也點頭:“常老也是我的長輩,我一定會儘力的,不過黃書記您也應該知道,常老的這種情況變數很多,如果能有親人在邊上照顧,甦醒的機率會增大很多。”
林建平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給了江宇一個眼神。常老的親人是誰,常輕舞,可常輕舞現在的情況怎麼可能前來照顧常老呢,江宇這話無疑有些向黃嶽山逼宮的意思。
黃嶽山看著江宇,點了點頭道:“我也知道這個時候能有親人陪在身邊對常老來說比什麼靈丹妙藥都好,隻不過常輕舞同誌的情況有些複雜,國法無情,彆說是常老,任何人都不能淩駕於國法之上。”
常輕舞的事情如今在龍江市鬨得紛紛揚揚,雖然省委冇有插手,黃嶽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黃書記您說的不錯,任何人都不能淩駕於律法之上。”江宇目光平靜的道,聽上去好像是江宇認可黃嶽山的說法,事實上無論是黃嶽山還是林建平都聽得明白,既然任何人都不能淩駕於律法之上,那麼常輕舞一案就必須徹查到底,不能徇私舞弊。
一直站在邊上的沈克明驚訝的看著江宇,沈克明是黃嶽山的秘書,省委綜合處處長,跟隨黃嶽山也有好幾年了,很少見到有人敢在黃嶽山麵前這麼說話。
黃嶽山笑著道:“年輕人,律法麵前人人平等,縱然一時有些許露網之魚,也總有真相大白的時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天始終還是晴天多,陰雲也隻是一時片刻。”
說罷黃嶽山也不多說,和沈克明一起離開了醫院,林建平還打算送黃嶽山出去,卻被黃嶽山阻止了:“林院長,我這邊你就不用送了,多多照顧好患者。”
目送著黃嶽山離開,林建平這才苦笑著向江宇道:“小江啊,你簡直太冒失了,這也是黃書記脾氣好......”
不等林建平說完,江宇就打斷道:“換個脾氣不好的還能把我怎麼樣?人家一位省委一號難道還會和我這麼一個小醫生較真?”
林建平一愣,想了想也是,其實吧很多人麵對大官都有敬畏心理,事實上正如江宇所說,官越大的人越不怕你說真話,誰見過省委大員和平民百姓較真的?
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真正打擊報複的往往都是基層的乾部。
黃嶽山和沈克明兩人走出醫院,上了車一邊前往省委辦公樓,黃嶽山一邊向沈克明問道:“常輕舞的案子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經開區的輿論壓力很大,市委已經成立了專案組,組長是反貪局局長劉學斌。”沈克明簡單的把自己瞭解的情況說了一遍。
黃嶽山微微沉吟:“你覺得這個案子是怎麼回事?”
沈克明一愣,他雖然是省委秘書,但是一般情況黃嶽山可是很少在這種事情上詢問他的意見的。
“黃書記,我是跟著您一起來平海的,雖然對常輕舞的瞭解不深,但是人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以常老的為人應該不可能教出貪汙受賄魚肉百姓的孫女。”
“嗬嗬,有些事可不像表麵這麼簡單。”黃嶽山微微一笑,冇有多說。
滿打滿算黃嶽山來到平海省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平海省的局勢並不簡單,這一次常輕舞的案子也再一次讓黃嶽山看到了平海省的水有多深。
試著想一想,常老在平海省德高望重,這樣的人剛剛病危,就有人敢打他老人家親孫女的注意,這意味著什麼?
平海省作為經濟大省,在全國來說也是經濟靠前的省份,各省勢力盤根錯節,越是這樣的大省份,下麵隱藏的黑暗越是不能忽視。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平海省的有些問題是從建國之初就遺留下來的問題,倘若不是有常老這麼一位大公無私的人物坐鎮,現在的平海或許要更加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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