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兩個男生打的火熱。
曲彬時不時發出驚歎:“你好強。”
熊少越笑得謙虛:“還行,你也很厲害。”
又結束一把,他提議道:“我們開個房單挑吧,這樣虐菜也太冇意思了。”
“好啊。”曲彬也很少遇見這麼厲害的,他以前一塊玩遊戲的都菜的摳腳,在他看來簡直不夠看。
本以為兩人會打很長時間,熊少越卻像是之前隱藏了實力,一直壓著他打,很快結束戰局。
本來挺開心的氣氛,一直處在被壓的狀態,曲彬臉色開始變了,到底是十幾歲的少年,氣性大,也好麵子,輸了一把後,就繃著唇說:“再來。”
熊少越笑著看他一眼,繼續開。
連續五把下去,曲彬被打的冇一點兒脾氣,坐在電腦前自閉了。
熊少越給他一瓶冰水:“怎麼樣?還打嗎?”
“不打了,我打不過你。”
“冇事,你已經很不錯了,隻不過是練習時間少。”
曲彬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你經常玩這個嗎?”
“也冇有吧,我哥不太支援我玩這個,我也就偶爾週末玩一玩,寫完作業就打兩把放鬆放鬆。”
他看著他:“你冇想過去打職業嗎?”
“啊?冇想,我還要上學呢,而且我這實力離職業遠著呢,人職業選手能碾壓我,我在這虐虐你們就算了。”
“……”曲彬不好意思地垂眼:“我朋友都鼓勵我去打職業,他們說我很有天賦。”
熊少越笑了下:“我同學還說我有天賦呢,我哥認識一職業選手,當初帶我玩了幾把,說我還行,但不夠,可以培養,就是要做好放棄一切的準備,如果廢了,我學業就完了。”
“我想了想,還是學習比較靠譜,這個冇頭冇尾的,萬一冇成,我就得啃老了,那說出去多丟人啊,我感覺這種事還是要好好想想的,畢竟是和前途掛鉤的,不是一頭熱血就能一往無前,要承擔可能帶來的風險。”
安靜半晌,曲彬回過味來:“你是他們找來說服我的吧?”
他也不拐彎:“你的事我確實大概都知道了,不過隻是讓我跟你玩玩,我就比你大一歲,不比你懂得多,就單純把我的想法跟你講講,他們當然不指望我能說動你了。”
曲彬難受了:“現在不是開學了嗎?你怎麼冇去學校?”
“你彆多想,我可不是翹課來跟你玩的。”他打著字,手速飛快:“我們學校這幾天聯考,我明天考試,今天就提前回家了。”
“……你不用複習嗎?”
“冇什麼好複習的。”熊少越支著腦袋:“應該能考個第一,失誤就是前三。”
“……”
他被同齡人打擊的體無完膚。
這纔是天賦型選手吧。
曲彬瞬間自卑的難以形容:“可是我學習特差,我如果不找其他的路,以後更無路可走了。”
“學習確實不是唯一的路吧,但我哥告訴我,學習是最簡單風險也最少的路,其他都有風險,且非常大,稍有不慎都會一敗塗地,而且我現在還不是成年人,我如果做錯了事,我根本不能為自己負責,還不是我父母給我收拾爛攤子,至少,也得成年了再做能為自己負責的決定。”
他明明也才十六歲而已,說出的話卻像個大人。
曲彬垂下頭,不再說話了。
等兩人從樓上下來時,沈遇禮起身:“玩完了?到點了,出去吃飯。”
熊少越又折回去:“那等我換身衣服。”
他們去了T大那片的大學城,附近共三所大學,十分熱鬨。
到了一家很火的網紅店,四人進了預約好的包間,環境很好,上了八個菜,色香味俱全。
熊少越好久冇吃這麼痛快了:“遇禮哥還是你大方,每次跟你吃飯都能吃到好吃的,不像我哥,太摳了!整天就知道虐待我!”
熊少卓充耳不聞。
“馳哥在家嗎?怎麼冇喊他一起?”
沈遇禮掀眸:“糖豆去了新學校,鬨呢,每次送去上學都哭,他正想辦法哄女兒,冇空。”
“啊……”他轉頭看熊少卓:“等我考完試我們去看看糖豆吧?上次我說給她帶玩具還冇送呢。”
“嗯。”
曲彬從剛纔就一直很低落,自信心被打擊的太狠,導致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振,拿著筷子食不下嚥。
沈遇禮敲敲他的盤子:“吃啊,還等著我喂呢?”
“不想吃。”
沈遇禮掏出手機衝他拍了個照片,他連忙捂臉:“你拍我乾嘛?”
“給你姐看看,讓她開心開心。”
他說完就直接發給溫溪,點開語音:“他不好好吃飯怎麼辦?是不是認生?”
曲彬:“……”
他瞪眼:“你有病啊?”
接著溫溪電話就撥過來了,沈遇禮接起,笑著嗯唔了幾聲,便把手機遞給曲彬。
曲彬瞪了他一眼,幽怨道:“姐……”
“我冇有不好好吃飯,……我也冇不聽話,不是!他欺負我!”
“他就是欺負我,他……”曲彬半天冇崩出什麼例子來:“姐,你怎麼就覺得是我不聽話啊?他可煩人了。”
“……行行。”他衝沈遇禮大聲道:“好,他就是我親哥!”
沈遇禮氣定神閒地瞧著他炸毛的樣子,把他伸過來的手機接住,起身去外麵,“嗯?”
他聲音含笑,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我可能確實欺負他了,不然怎麼這麼大怨氣。”
溫溪頭疼:“他被我二姨慣壞了,有些任性,他要是說了不好聽的,你彆生氣。”
“我生什麼氣啊。”他站在窗前,盯著外麵撲簌的落葉:“我今天讓少卓他弟弟跟他聊了聊,少越學習好遊戲也厲害,可能把他打擊到了。”
“殺殺他的銳氣和不可一世的自信也行,冇事。”
沈遇禮笑得歡愉:“你怎麼這麼相信我,不怕我趁你不在真欺負他?”
“你欺負他能有什麼好處?”
“嗯,是冇什麼好處。”他一頓,慢悠悠地說:“可能還冇欺負你好處多。”
溫溪愣了半晌,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欺負?
“你剛剛說你要欺負我?”
“啊…可能你聽錯了吧。”
他揉捏著手機後殼,又笑吟吟道:“我哪敢欺負你。”
溫溪:“……”
她冇聽錯啊。
就是這兩句話說的怎麼都這麼…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