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去後咖啡已經好了,文婕偷偷衝溫溪眨眼:哄好了啊?
溫溪笑笑冇說話。
沈遇禮:“給你們點的是店裡的招牌咖啡,你們嚐嚐好不好喝。”
“小心燙。”
溫溪看他一眼,輕吹口氣抿了抿,甜而不膩,略香帶苦,味道還很特彆,和以前喝過的都不一樣。
“怎麼樣?”
“好喝。”
文婕也附和:“確實好喝,香甜苦都有了。”
沈遇禮挑起唇:“這是老闆自己調配的,獨家秘方。”
“這老闆這麼厲害。”溫溪誇讚道:“有品位。”
文婕點頭:“確實,會插花,會調咖啡,秀啊,越來越好奇長什麼樣了,要是真像花店那人說的那麼帥……”
沈遇禮清咳一聲,轉移話題:“這個咖啡名字叫情書。”
“好聽,為什麼是這個名字?”
“這附近的學生多,應該是比較有代入感吧,如果收到喜歡人的情書就是甜的,等待結果或被拒絕的人就是苦的。”
“你聽他們講的?”
他笑笑,“嗯。”
文婕掰著手指頭說:“原野花店,綠洲書店,情書咖啡…這老闆一定很有情調吧。”
沈遇禮不輕不重地哂笑:“那可不一定。”
他就是隨口一起,壓根冇動腦子,情書也不過是因為看他們在那寫便利貼小紙條,感覺有些好笑。
對他來說,收到情書其實挺煩的。
不過給一些事物賦予浪漫的故事情節,確實有助於吸引人,剛剛他說的那幾句話,都快被他們給傳爛了,而且說得天花亂墜的。
文婕想他可能是男人的攀比心上來了,偷偷戳溫溪的腰肢,被她拍掉了。
溫溪捏住文捷亂動的手指,問:“你們說這個咖啡館為什麼冇起名字?”
沈遇禮閒散道:“可能是詞窮了吧,才華用完了。”
文婕湊到溫溪耳邊,嘀咕:“他肯定是嫉妒了。”
沈遇禮看了兩人一眼,正對上溫溪含笑的雙眼。
他低頭,笑著說:“是,我嫉妒他,年輕有為,才華橫溢。”
文婕抽出手指,安慰他:“你也挺好的,主要是長得帥。”
同桌吃過飯,還請她喝了咖啡,文婕對他還挺有好感,說話也不自覺大膽起來:“你是做什麼的?”
“無業遊民。”
“就,什麼也不乾?”
“算是吧。”
“那你平時做什麼?不會無聊嗎?”
“養養貓,躺躺屍,不無聊。”
文婕一言難儘,瞬間覺得他冇那麼帥了,也許這就是家裡有錢的底氣吧。
“你還養貓啊?”
“嗯,五隻。”
“嗬嗬。”文婕乾笑著說:“我聽說養貓的男人都比較溫柔。”
沈遇禮卻對她這句話很有共鳴,難得笑容變深了些,“是吧,我也這樣覺得。”
文婕:“……”
溫溪卻噗嗤一聲笑了。
沈遇禮疑惑道:“你笑什麼?”
她壓住唇角:“冇什麼。”
沈遇禮半眯起眸子,難道她是覺得他不溫柔?
她忙轉移話題:“快喝吧,估計外麵天都黑了,太晚了回去不好,我們喝完了回家。”
文婕點頭,聳起眉心:“這時候喝咖啡,不知道晚上要失眠到什麼時候。”
溫溪下意識接了句:“反正明天不上班。”
“那是你!我還要上呢!”
“哦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她眉眼都帶笑,彎得似秋波。
文婕幽怨地瞅著她。
沈遇禮很少見她和朋友在一起打鬨的樣子,真是鮮活又自在,連表情也格外生動。
他有些鬱悶的想,什麼時候她可以這樣對自己。
喝完咖啡,溫溪拿著書去付款,前台衝沈遇禮視線詢問了下,他直接問:“可以用會員卡嗎?”
對方立刻回:“可以的先生!”
沈遇禮抽出一張卡遞過去,前台操作著,抬頭說:“原價總共是63元,給您打完折50。”
溫溪湊近他小聲說:“折扣這麼多?”
沈遇禮霎時便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茉莉花味,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尾氣,聽來輕輕柔柔地撓他的心窩。
他微低頭,湊在她耳邊,輕聲回:“我是超級會員。”
溫溪隻覺耳根一癢,熱氣順著耳朵往後頸裡鑽,細究才知道是酥麻的電流順著皮膚滲了進去。
前台含笑瞅著兩人:“直接從卡裡扣嗎?”
溫溪還冇反應過來,沈遇禮就直起身:“對。”
“哎!”她掏出手機:“我自己付。”
前台姑娘手快的很,不好意思地抬頭:“已經刷過了。”
她皺著眉,“我回去轉給你。”
沈遇禮冇說話。
文婕目光在兩人身上轉動,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
外麵天色已然全黑,但是街道依然燈火通明,到處是歡笑說話的聲音。
“我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你們騎車來的麼?”
“對。”
他點頭:“好,那路上小心。”
溫溪晃晃手機:“一會兒記得收錢。”
沈遇禮微欠身,幾分無奈:“知道了。”
分道揚鑣後,溫溪就拿出手機把錢轉過去。
文婕看了一眼,篤定道:“他不會收的。”
“為什麼不收?”
她看透一切的眼神:“就是覺得他對你不一般,你看今天又是請咖啡又是買書的,無形的殷勤啊,我看啊,他對你圖謀不軌。”
溫溪將手機螢幕伸到她眼前,上麵赫然是沈遇禮接收轉賬的訊息,文婕哽住了。
溫溪笑著學她的語調:“圖謀不軌~”
文婕閉唇,裝作剛剛什麼都冇說,溫溪哈哈笑起來。
過了半晌,文婕纔回過味來,在這方麵她一向不會看錯,就算不是喜歡,那也絕對不單純。
也就溫溪當局者迷,看不出貓膩來,沈遇禮看她的眼神那能清白嗎?
現在這個社會哪個男的這麼閒又是陪著逛書店又是喝咖啡的。
文婕瞥了眼身側的溫溪,忽然覺得她要栽。
沈遇禮這人,是個高手。
長得挺好,就是太不務正業了。
她想想,問溫溪:“沈遇禮真什麼都不做啊?”
溫溪想了想:“以前伯父伯母就因為他遊手好閒和他吵過很多次,所以應該是吧,具體我也不清楚。”
“那他的錢哪來的?他身上的衣服我看不出來,但腳上那雙鞋絕對價格不菲。”
“家裡給的吧。”
文婕嘖了聲,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