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老闆:不貴不貴,當時冇找到瓶子,就隨手拿個窗戶上的用了
溫溪:我看你空間發了做的乾花,是怎麼賣的?
對麵發了個語音過來:“你要是想要的話就免費送你,你再給我們宣傳宣傳。”
這家店老闆怎麼這麼好,老是送人花,看著也不便宜啊。
她問:這又是活動嗎?
花店老闆:“不算是,上次你在朋友圈發照片,我感覺好看不是借用你的圖拿來宣傳了嗎?後來我發了視頻,就來了很多人買花,你那個圖拍的特彆好,尤其是配著後麵的牆壁,好看。”
溫溪勾起笑:謝謝
他笑著,那邊似乎有些嘈雜:“反正你也算是照顧我們的生意了,這次送你,你拍了照片再讓我們用用。”
他微停,聲音放低了些:“上次你誇我們老闆眼光好,他可高興了,也說想再送你一束,加上宣傳的,我們送你兩束,你看行嗎?哎哥!”
後麵語音就斷了,溫溪懷疑自己聽錯了,後麵他是喊了聲哥嗎?
她看著他的備註,問道:你不是老闆嗎?
過了兩分鐘,他纔回:不是,我就是個幫忙看店的,花都是我們老闆插的,很厲害吧?
溫溪對他老闆有點兒好奇,笑道:是很厲害,很有品味
每束花都在她審美點上,一定是個很溫柔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吧。
不知道怎麼稱呼他,最終還是冇動這個備註。
花店老闆又發來訊息:那稍後我們老闆弄好了我讓人送你谘詢室
溫溪不大好意思:我下班後自己去拿吧
花店老闆:不用,正好你那邊也有人訂花,順路
溫溪:那好吧,謝謝
那邊尤子泰發完資訊,坐在沈遇禮旁邊的高凳子上:“為什麼不讓她過來?你還能製造個偶遇。”
“她上班累。”
他笑了聲:“你可真體貼,被你看上真是走運了。”
沈遇禮修剪花的動作停住,走運嗎?
等她發現他的真麵目,會不會覺得他很可怕。
尤子泰冇注意到他的失神,還在自顧自說:“你說你,這多好多有品位啊,還藏著掖著做什麼?要是她知道了,肯定對你好感蹭蹭往上漲。”
“說了她就不收了。”
“行。”他看著沈遇禮俊美的側臉打趣:“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戀愛腦呢。”
他問:“什麼是戀愛腦?”
“就是滿腦子就知道談戀愛。”
“我不是。”他滿腦子隻想把人搞到手,然後肆無忌憚的親她,再乾點自己做夢都想做的事。
尤子泰以為他是不承認,笑著轉移話題:“我之前就跟你說那個花瓶太惹眼,一看就不是便宜貨,你看懷疑了吧。”
“既然給她了,那就要好的。”
“萬一兜不住怎麼辦?你這又是送花瓶又是送花的,天天這樣搞,她早晚懷疑。”
他冇吭聲,插好花遞給他:“送過去。”
“我能親自去嗎?看看未來嫂子長什麼樣。”
沈遇禮拒絕的很乾脆:“不能。”
“不是早晚要見到嗎?我提前見見怎麼了?”
他還是說:“不行。”
“得得得。”尤子泰妥協了:“我讓人送行了吧,我就等你把人變成真嫂子後再見,你搞快點兒。”
沈遇禮摸著手機,眸光浮浮沉沉的。
他也想快點,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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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溪發朋友圈的照片再次惹來文婕的注意,一下班就衝過來:“你去花店買花了?這麼好看。”
“不是,是花店老闆送的。”
“這麼好?他們怎麼天天搞活動送花?我上次錯過了活動期限,你說我現在跟他說說能送我一束嗎?”
溫溪收拾著東西,笑說:“要不你問問?”
她踟躇:“還是算了,好像直接去要一樣,有點厚臉皮了。”
她瞧著溫溪手裡提的花束,“這一看就價格不菲,看著得費不少功夫呢。”
“做乾花要曬好久,竟然說送就送了,你說這老闆是不是看上你了?”
溫溪嗔道:“想什麼呢!他都冇見過我。”
“哦,那……”她拉住溫溪的衣袖:“要不我們抽時間去花店看看唄,讓我也買幾束放家裡擺著。”
溫溪偏頭:“真想去?”
“想去啊,這還能有假,你不好奇這麼有品味的老闆長什麼樣嗎?”
“那…去吧。”兩人把電車推出來,溫溪問:“什麼時候去?”
“我今天太累了,看看週五下班有冇有空。”她歎口氣:“真羨慕你有雙休,不像我,連個週末都冇有,有急診晚上覺都睡不踏實,當初怎麼就想不開學醫了呢。”
溫溪開玩笑:“不然你轉過來跟我。”
“彆,你那一套我學不來,而且你這種一看就很溫柔的,做這個就是事半功倍,我過去說不定彆人還冇谘詢呢,先被我給嚇跑了。”
她好笑道:“哪有那麼誇張。”
傍晚的風徐徐,絢麗的晚霞在天際劃了一道又一道,紅雲托著夕陽慢慢下墜。
車前籃子裡束著的花朵像是染了彩光,溫溪停下車用包裝紙攏住,擋住了迎麵吹來的暖風。
到了週五,還冇下班文婕就急哄哄的發資訊告訴她去花店。
夏日天黑的晚,出門時天光還亮。
溫溪發資訊麻煩“花店老闆”發個位置,就帶著文婕過去了。
盛陽街在傍晚的時候很是繁華,兩公裡外有兩個大學,目之所及全是青澀麵孔,還有相攜的情侶和出來玩的男男女女。
人流量太大,騎車不方便,兩人索性將車停在了街頭,徒步往花店那邊走,走的途中還逛了好幾家店鋪。
文婕感歎:“好久冇出來玩過了,這熱鬨的氛圍,真讓人懷念。”
“確實很熱鬨。”
逛了二三十分鐘,才走到原野花店。
店門口掛著亮燈,兩邊擺放著鮮豔的花,看起來美不勝收,裡麵的佈局也很好看,九曲迴腸,各種花擺在一排排的花架上。
文婕驚歎道:“這麼好看啊,以前都冇發現過。”
數種鮮花的味道糅雜在一起,讓溫溪有種熟悉的感覺,她不可預兆地想起,沈遇禮身上似乎就是這個味道。
兩人往裡走,走到第二排,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視野,因為輪廓太過鮮明,膚色又白,猛地一看,就像花海裡冒出的花妖。
她緩緩眨了下眼,“沈遇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