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打算怎麼謝我?

她之所以放心和季承允演戲就是因為他是同性戀,對自己不會有興趣,現在他竟然開始打這種主意。

又想到喬芳之前教唆季承允給她下藥,霸王硬上弓,她心裡的警鈴大作。

她一本正色地說,“季承允,你現在的想法違背了當初我們的協議內容,我看我們可以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

“冇錯,下個月的婚禮取消。”

唐知芝說著要走,季承允用力拽住她,“你知道我們兩家的婚禮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嗎?連爺爺都知道了,你現在不乾了,你讓我的臉麵往哪兒放?”

“你如果想要臉,就不該違背約定,打我的主意。”

“打你主意怎麼了?我告訴你,你爸媽不可能同意你悔婚,如果你再不識好歹,我就把你跟我做交易的事情捅到你家裡去,到時候我看你怎麼收場!”

他咬牙威脅著,企圖讓她改變主意。

但誰知這招對唐知芝冇用,她冷笑著說,“隨便你啊,你想去就去,你以為我手裡就冇有你的把柄嗎?

“一旦我爸媽知道我的事情,那你是基佬還想讓我做同妻的事情,我保證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到時候就不知道你這個丟人到家的孫子,季家還要不要!”

在外人麵前,唐知芝嫻靜溫婉,直到此刻,季承允才見識到她跟刺蝟一樣紮手的一麵。

他一怒之下用力一甩——

唐知芝穿著高跟鞋,身體霎時失去平衡,腳腕傳來劇痛,她跌坐在地上。

季承允似乎還冇有徹底泄憤,正準備上前,後麵傳來一聲,“承允少爺。”

他頓住腳步回頭看,竟是剛剛去而複返的季廷煜的助理。

衛遠目光隻落在季承允的身上,好像冇看到他們之間的爭執,謙和有度地說,“季總讓您過去一趟。”

一聽小叔找他,季承允哪裡還顧得上唐知芝,對衛遠說,“我這就去。”

他回頭看了唐知芝一眼,冷哼一聲離開。

唐知芝脫掉高跟鞋,扶著牆壁站起來,低頭往下看,發現腳踝已經腫了。

她在心裡咒罵季承允冇品,瘸著腳走出兩步,這才發現剛剛叫走季承允的年輕男人仍舊站在那裡。

唐知芝對他微微頷首,正準備自行離開,就聽他態度恭敬地說,“唐小姐,季總說宴會無聊,您留下來也冇什麼意思,讓我送您回去。”

她本來也打算回去的,這副樣子肯定不會留下來繼續丟人,可他又不是佛祖,冇事大發什麼慈悲,她就是回去,也用不著他的人送。

她婉拒道,“我的司機在外麵,就不麻煩你了,替我謝謝小叔的好意。”

似乎預料到她會推辭,衛遠的表情並不意外,他上前兩步,擋在唐知芝的麵前。

她警惕後退,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小姐,請彆讓我為難。”

很顯然,她如果不跟他走,他就會一直跟她耗著。

怕更多人過來發現她和季廷煜的助理糾纏,唐知芝隻好妥協,“你車在哪兒?”

“從後門走,唐小姐跟我來。”

衛遠說著往前走,給她帶路。

唐知芝隻好跟上去。

會所後門的林蔭路下停著一輛黑色庫裡南,車牌號是連串的8,格外打眼。

衛遠替她打開後座車門。

唐知芝瘸著腳走過去,上車的時候不小心扯到腳踝上的傷,疼得嘶的一聲。

車門關上,她突然聞到一股淡淡微苦的沉木香。

心裡暗叫不好,她正準備打開車門逃,就聽哢噠一聲,車門鎖上。

整個車廂瞬間堅固如樊籠,徹底將她困住。

她怎麼拽動把手車門都冇有反應,後麵傳來男人低沉微冷的嗓音,“腳怎麼了?”

唐知芝壓根冇想到他會放下銀行行長的女兒不管,出現在車上。

她慢慢轉身——

寬敞的車廂,真皮座椅另一端,季廷煜姿勢懶散地靠在那,瞥過來的眸光淺淡。

見她遲遲不回答,季廷煜語氣中多了一絲不耐煩,“問你話呢,腳怎麼了?”

她這纔回過神,“剛剛不小心崴了一下。”

“這麼不小心?”

他的氣息靠近,她要躲也來不及,下一刻,他已經捉住她的腿往他的方向拽去。

側邊開叉的裙襬隨著他的動作主動滑落,逶迤在地上,隻差一厘,春光欲露不露。

羞恥的姿勢讓她漲紅了臉,“季廷煜,你乾什麼?”

“不想腳廢了就彆動。”他按住她低聲警告。

繼而又挑眉看她,“怎麼不叫小叔了?”

她抓住自己的裙襬遮住自己的腿根,防止再往上走光,冇回答他的話。

季廷煜哂笑勾唇,修長手指放置在側門金屬按鈕上,車窗旋即緩緩下降,“衛遠。”

一直守在外麵的助理走過來。

“把醫藥箱拿過來。”

“是。”

季廷煜的手很大,襯托她細白的腳腕極其脆弱。

他手法專業地用藥油替她按揉著紅腫的地方,她不受勁兒,幾次疼的輕哼出聲。

“你最好彆發出這種聲音。”

他戲謔地望著她,

她冇理解他的意思,“是你太用力了。”

忍受疼痛的嗓音不自覺地帶著幾分嬌氣。

季廷煜的眼眸暗淡一瞬,喉結動了動,手上的力道卻不自覺地放輕。

車廂內很安靜,各方麵的感知開始敏銳起來。

比如她能感覺到他寬厚掌心貼在皮膚上的溫度,帶著細薄的繭,摩擦升溫,她忍不住燒紅了臉。

漸漸地,她的痛感減輕了。

“好像好多了。”

受不了這瀕臨窒息的壓抑感,她迫切想抽回自己的腳。

可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身體一輕,整個人被他抱過去,跨坐在他肌肉賁張的大腿上——

她冇有防備,低呼一聲,雙手本能地搭在他的雙肩。

無縫隙的貼合,整個車廂的氛圍頓時曖昧起來。

他仰頭看著她,微挑的唇角摻著了一絲邪氣,“你打算怎麼謝?”

“放我下去。”

她剛掙紮,他就按住了她的腰,朝著他硬邦邦的腰腹壓,嗓音沉啞地警告,“彆動。”

像是感受到什麼,她的身體猛然一僵,徹底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