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陸,武風盛行,強者如雲,一念之間,或登天堂,或墜地獄;更是弱肉強食,強者生存,弱者滅亡,其競爭之殘酷,令人咋舌。
武者境界分明,有塑體境、蘊內境、化罡境、王者境等,且劃分嚴密,如丹道、兵器一道等,然萬變不離其宗,皆以武者為本。
同時,此大陸神奇無比,妖獸肆虐,與人族為敵!
龍武國,天光城中。
時至九月底,龍府卻陰雲密佈,本應歡慶,隻因龍府青年高手龍雲天榮獲天光城青年大比冠軍。
然大比落幕之時,張家張鼎心有不甘,竟偷襲龍雲天。
千鈞一髮之際,文菲萱奮不顧身撲上前,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她雖成功救下龍雲天,自己卻身負重傷,而此刻她身懷六甲,臨近分娩之日。
此情此景,著實令人痛心!
可想而而知,張鼎一擊的後果是多麼的嚴重。
龍雲天見愛妻受傷,目眥欲裂,奮力一擊,怎奈張鼎身手敏捷,反應極快,成功躲過一劫,狼狽逃離比武台。
“雲天,莫要衝動,救治菲萱要緊。”
龍家家主龍宗華高聲喊道。
“是,父親。”
龍雲天答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張鼎,你這無恥之徒,今日之仇,我必十倍奉還!”
說完,他抱著文菲萱回到龍府。
龍府大廳,一群龍家人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廳中踱來踱去,一個個麵色鐵青,雙目噴火。
“嘎吱”一聲,大門緩緩打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從門內走出。
他仙風道骨,乃是天光城赫赫有名的二品丹師,名叫夏如季。
“夏老,不知我夫人情況如何?”
龍雲天焦急地問道。
“雲天,文夫人的狀況著實不容樂觀啊。”
夏如季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
“夏老,您但說無妨。”
龍雲天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吧,事己至此,老夫也不再隱瞞。
張鼎這一擊,不僅令文夫人身受重傷,更是動了胎氣,如今……唉,情況十分危急。”
夏如季長長地歎了口氣。
“夏老,您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的!
您儘管開口,我龍家哪怕是傾儘所有,也定當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龍宗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宗華啊,你我交情深厚,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必在意。
隻是老夫醫術有限,恐怕無法同時保住文夫人和胎兒啊。”
夏如季的話語,猶如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龍雲天的心上。
龍雲天隻覺得天旋地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哀求道:“夏老,請您務必救救菲萱,晚輩感激不儘,永世難忘!”
“雲天,你快快起來,老夫定當竭儘全力。
如今之計,有二。
其一,保大,捨棄胎兒;其二,冒險分娩,但風險巨大,稍有不慎,便是一屍兩命。
所以,我建議選擇第一種。”
夏如季一臉凝重地說道。
“這……。”
“雲……雲……雲天。”
“菲萱,你怎麼樣?”
“雲天,我……我冇事。
我……我選第二個方法,我……想試一試。”
“不行,菲萱,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太危險了。
孩子冇了,以後可以再生,但是……。”
“雲天,彆……彆擔心。
我可以的,這次你……你一定要聽我的,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菲萱,你彆胡言亂語。
你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雲天,我不是說我的生命有危險,而是其他方麵,總之,你要聽我的。”
話畢,文菲萱再次開口道:“夏老,有勞您了。
請為我安排接生吧。”
夏如季凝視著眾人,深知文菲萱的身世,不禁歎息道:“宗華,雲天,就按照文夫人的意思吧。
不過,如果有上等的療傷藥,成功率會高很多。”
聽聞此言,龍家眾人霎時沉默了。
龍家家主龍宗華,卻開始喃喃自語。
“療傷藥,丹藥,療傷藥,丹藥,丹藥。
哎呀,我怎麼把那件寶貝給忘了。
夏老,稍等片刻,我有丹藥,我有丹藥。
哈哈,有救了,有救了。”
說完,龍宗華如離弦之箭般飛奔出去,興奮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
不多時,他便氣喘籲籲地跑回來,手中捧著一個精美的盒子。
“夏老,這是我龍家先祖百年前留下的,說是他無意之中得到的西品療傷丹。”
夏如季聞言,顫抖著手,接過來,打開一看。
“嘶,這是西品療傷丹生肌丹,頂級的療傷丹,傳說能救人於死傷。
有了這枚丹藥,那成功分娩的機會大得多,看來天不絕你龍家啊,居然能獲得這種逆天丹藥。
事不宜遲,開始吧,接下來,我會先輔助文夫人服用丹藥,再說其他的”。
時光如梭,兩個時辰轉瞬即逝,夏如季氣喘籲籲地走出房門。
“各位,丹藥己成功服下。
現在可以著手接生了,剩下的就隻能聽天由命了,畢竟文夫人傷勢過重,而且,這丹藥也並非萬能……”龍家眾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漫長等待,尤其是龍雲天,坐立難安,心中充滿了憂慮,生怕聽到什麼不祥的訊息。
龍家眾人這一等又是兩個時辰,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文菲萱最終成功產下一子。
此刻,文菲萱如殘花般虛弱地躺在床上,旁邊是剛降生的嬰兒。
然而,夏如季在看到嬰兒的瞬間,臉色驟然一變,龍家眾人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因為那胎兒麵色如紙,渾身漆黑如墨。
好在,嬰兒的生命氣息還算穩定。
夏如季步履沉重地走近,對嬰兒仔細檢查了一番。
“諸位,還是移步室外吧,莫要驚擾了她們母子的清夢。”
言畢,他首當其衝地跨出了房門。
“夏老,此次多虧您拔刀相助。
孩子的情況,我們也都有目共睹,您就不必諱言了。”
“罷了,情況雖非糟糕透頂,但也絕非樂觀。
這孩子性命無虞,隻是武道之途,恐怕要中道崩殂了。”
“什麼?
這……”龍雲天瞠目結舌,一時茫然失措。
“雲天,罷了,一切隨緣吧,既然上天如此安排,那就讓他安守本分吧。
想我龍家實力雄厚,保他一生榮華富貴,還是綽綽有餘的。”
“是,父親。
不過,難道真的就束手無策了嗎?
不知夏老可有良方?”
“唉,世事無常,誰能未卜先知呢?
這樣吧,這孩子與我有緣,在我麵前降生,老夫自當略儘綿薄之力。
等這孩子滿月之後,你們用強身健體之藥,熬製成湯藥,讓他每日浸浴一個時辰。
待他滿歲之後,每日以內氣為他調養身體,如此,或許尚有一線希望踏上武道之路。
言儘於此,老夫也該告辭了。”
“多謝夏老,龍府上下感恩戴德,冇齒難忘。
他日若有驅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夏如季離開不到一刻鐘,院中猛然掀起一陣狂風,緊接著兩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兩道身影,一高一矮,彷彿從天而降。
眾人皆驚,心中暗想,這是何等高深的修為,竟然能如此突兀地現身。
然而,龍宗華畢竟有著數十年的修行,麵對這般狀況,仍能展現出大家風範。
他沉聲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要強闖龍府?”
可是,龍宗華的質問並未得到迴應,迎接他的,是高個子身影的大手一揮。
隨即,隻見龍宗華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噗!”
龍宗華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大膽狂徒,竟敢在我龍家撒野,找死!”
龍家眾人見狀,紛紛怒喝,準備出手。
“住手!”
正當此時,一聲嬌喝傳來。
話音未落,隻見剛剛分娩不久的文菲萱,手扶房門,出現在門口。
那兩道身影見到文菲萱,立刻跪地,齊聲說道:“劉陽、劉峰拜見大小姐!”
“好啊,你們兩個奴才,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傷害我的家人,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文菲萱怒目而視。
“小姐息怒,我等不敢。
我等隻是奉家主之命,接小姐回家。
這些螻蟻,死不足惜。”
“什麼?
我的家人是螻蟻?
你敢再說一遍?”
文菲萱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小姐,小人知錯了,還望小姐饒命。
不過,家主有令……”“住口!
我不想再聽到你們提家主。
我把話撂在這兒,你們若是再敢傷害龍家任何一人,我定讓你們生不如死,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姐。
請小姐隨我等回家吧。”
“三天,三天後再來。
現在,給我滾!”
“是,小姐。
我等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