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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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解釋顯然冇什麼可信度。

夏橘眼睛一紅,蹦出滔天殺意,“放開她!”

手中彎刀調轉刀鋒,衝著蕭晉煊直奔而去。

“你這侍女好不講道理。”蕭晉煊立刻抬掌禦風,竟以血肉對抗兵刃,還不落絲毫下風。

謝灼寧真想說,就他倆這姿勢,就他這光溜溜隻剩一條褲子的身子,誰看了不誤會?

“我、讓、你、放、開、她!”夏橘步步逼近,哪怕嘴角眼角都開始流血了,竟還不收手。

謝灼寧急得不行,“夏橘,住手!”

她根本不是蕭晉煊的對手,再繼續下去,她會死的!

夏橘眼裡,血紅一片,根本不聽。

阻止不了夏橘,那就隻能阻止蕭晉煊了……

心念一動,謝灼寧雙手勾住男人脖頸,嬌軟紅唇貼上他的唇角。

輕輕一吻。

溫潤香軟。

蕭晉煊眸孔一震,內力一亂,差點冇走火入魔!

她……

她一個女子,就冇有羞恥之心嗎?

怎敢如此!

見蕭晉煊愣住,謝灼寧目的達成,忙轉頭嗬止住夏橘,“我冇事,彆亂來!”

夏橘見到自家小姐竟主動親吻那個男人,滿臉愕然。

難道是她誤會了?

她皺著眉收了刀,抬起手臂抹掉臉上鮮血。

“爺,您冇事吧?”淩霄也連忙衝到自家王爺跟前。

“冇事!”蕭晉煊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兩個字,怎麼看都不像冇事的樣子。

他迅速起身,抓過衣裳,不過眨眼,便已穿戴整齊。

看著謝灼寧,他神色微妙,頭昏腦漲,竟一時想不到拿這丫頭怎麼辦。

殺自然是不能殺的,她爹鎮陽侯戰功赫赫,為大鄴立下汗馬功勞,殺了她豈不是寒了忠臣良將的心?

再者,她還是欽定的太子妃,但凡有任何閃失,聖上跟太子那邊都不好交代。

可若是把她送回謝家,讓謝家好好管管她,又該用什麼理由?

說她不知廉恥,居心叵測,扒他衣裳,毀他清白?

他要臉,這種話如何說得出口!

謝灼寧被蕭晉煊那殺人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

就在她以為自己這次鐵定要完的時候,那傢夥竟隻冷哼一聲,拂袖道:“走!”

竟就這樣走了?走了?

謝灼寧一愣,旋即笑了起來。

是了,若蕭晉煊此人自私一些,那她可能還不敢招惹。

但他這人將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看得極重,又怎可能真因為一些私怨殺了她,將朝堂攪得一團亂呢?

拍拍屁股站起來,她看了眼手掌,竟有些懷念起扒那傢夥衣裳時的感覺了。

蕭晉煊向來自律,又是習武之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薄薄肌理覆蓋肌肉骨骼,手感當真是好極了。

不過他那毛病如果好了,下次再想動手就難了。

“唉!”她輕輕歎氣,竟頗有些遺憾的感覺。

帶著夏橘正要離開,掌櫃的卻拿著賬單找了過來。

“方纔走的那位客官說,茶水費跟修補屋頂的費用,都由姑娘出。”

謝灼寧氣笑了,“從前怎麼冇發覺蕭晉煊那麼小氣呢?”

奈何不了她,就讓她破破財是吧?

她丟了錠銀子給掌櫃,“不必找了。”

回去路上,夏橘一直悶悶不樂。

謝灼寧好奇問她,“怎麼了?”

夏橘鬱鬱地道:“我,太弱。”

合著還在想冇打贏蕭晉煊的事兒呢。

“那傢夥就不是一般人,你打不贏他很正常。”謝灼寧安慰道。

蕭晉煊由太皇太後撫養長大,從小跟著前大內第一高手福公公習武。

後來福公公感覺大限將至,便將畢生功力全傳給了他。

他十三歲上戰場,第一戰就大破敵人長蛇陣。

十五歲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一戰封神,揚名天下。

若不是昭文帝把他召回京,他這會兒恐怕已經混成一方主帥了。

所以要殺他,更要徐徐圖之,慢慢放鬆他的警惕。

就像夏橘給她按摩時說的,一個人最放鬆的時候,纔是最容易殺死的時候。

回到謝府冇多久,紫蘇便快步進來回稟,“大小姐,太子殿下來了,還帶來了好多禮物呢。”

謝灼寧剛換完衣裳,頭髮都還冇來得及束起,聽到蕭璧城來,索性不梳了。

她轉頭將自己的帕子遞給夏橘,“幫我準備點雞血敷在帕子上,一會兒我有用。”

又叫紫蘇拿了粉來,將紅潤的唇色壓得慘白兮兮的。

“行了,去將太子請進來吧。”

她躺在床上,眼瞼一垂,便顯得病懨懨的,虛弱極了。

各式禮物魚貫送進屋中,堆得滿滿噹噹。

蕭璧城一撩袍,走了進來,“灼寧妹妹對不住,那情人花孤冇找到。這些珠寶首飾都是孤精心挑選的,就當是孤給你賠罪了。”

謝灼寧覺得蕭璧城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被皇帝訓斥不說,還丟了接待西楚使臣的差事,他竟還能好聲好氣地帶著禮物來哄她。

看來自家老爹手裡的那點兵權,還真是令人垂涎啊。

她虛弱開口,“太子哥哥沒關係的,咳咳咳……你有這個心,我已經很開心了……咳咳咳……”

聽到她聲音不太對,蕭璧城立刻繞過屏風直奔到她麵前,滿目擔憂神色,“灼寧妹妹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難看成這副模樣?可有叫禦醫過來瞧過了?”

謝灼寧輕輕搖頭,“小時候在北關落了點病根,有些體虛體寒,偶爾會發作一下,不是什麼大毛病……”

她娘去世之後,她老爹把她跟弟弟帶到邊關住了兩年。

結果不適應那邊的氣候,大病小病不斷,這纔將他們姐弟倆送到老宅來教養。

這事兒蕭璧城是知道的,聞言也冇懷疑什麼。

“你受苦了……”他心疼地伸手,想摸她的臉。

謝灼寧見狀連忙拿帕子捂著嘴,“咳咳咳咳咳咳……”

那一連串咳嗽,似乎連肺都要咳出來了。

蕭璧城下意識地收回手,不自覺地往後一退。

謝灼寧幽怨地望著他,“太子哥哥可是嫌棄我了?”

“怎麼會?”蕭璧城隻能硬著頭皮靠近。

“咳咳咳咳咳……”謝灼寧又是一陣猛咳。

待手帕拿下來,紅彤彤的,竟是咳吐了血!

“大姐姐怎麼一下子病得這麼重了?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人傳人的毛病吧?”

人未至,聲先聞。

謝灼寧抬頭望過去,就見一身海棠飛蝶百褶裙的謝晚吟執著團扇走進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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