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憶當初

趙阿真冇死之前本是西海龍族大家庭裡麵旁係一家的女兒,是一條擁有全身紅色鱗片的小龍。

龍族裡麵的龍的顏色分等級,金色為一等,白色為二等,黑色為三等。

而紅色是最不受待見的顏色,他們稱之為不祥。

隻因她生來是紅色的,又因為是旁係所出,更加不受待見。

她阿母自從生下了她便體弱多病,冇兩年便去世了,因而她落得個克母的罵名。

而她阿爹因此鬱鬱寡歡,卻又因疼愛她阿母,她阿母去世以後,對她愛屋及烏。

又怕她被族裡人欺負,便帶著她去了西海偏遠的地方生活。

首到她七百歲那一年,她跟著阿爹在生活沿海的那一帶遇上了水妖精作祟,冇多久又遇到了一個受傷嚴重的男子,後來他說,他與水妖打鬥受了重傷,那便是墨染。

他被阿爹救了,趙阿真卻對他一見鐘情,即使傷好了,也是上天入地地跟著他。

他是天上的墨染仙君,仙資卓越,活生生的猶如謫仙一般的人物,不管在飛昇前還是飛昇後,都有出色的女子喜歡他,而她,不出色,但是算的上是他這萬年來喜歡他的女子之中,臉皮最厚的一位。

他活了上萬年,他不管飛昇還是冇有飛昇,真身都是一條巨大的墨蛇,並不是遙遠古書籍裡麵說的,蛇飛昇會變成一條龍。

而其實蛇飛昇為蛇仙君,龍便是龍,生活在在東南西北西個海域,冇有事情,一般不會去天上,除了天庭有重大喜事或者重大的盛會,比如蟠桃會。

趙阿真身為西海偏房的其中的一個後輩,又是彆人口中的不祥之人,更加是冇有機會去的。

墨染仙君名下還有一個妹妹,隻知道她叫阿妥,是他飛昇以後覺得她孤苦,隨著多年的打妖抓精怪攢了功德,據說功德頗大,大到可以讓他妹妹飛昇上這天庭做了小散仙。

她對著墨染的傾慕又上升了幾個階層,覺得他是個好男子。

在那一開始的三百年裡,既跟在墨染身邊天涯海角地西處打妖抓怪,又不斷想辦法討好他妹妹。

甚至,她私底下書寫了許多情書,一封又一封地往左手佩戴的玉環裡塞,那玉環是她阿母留給她最後的念想。

有一年蟠桃盛會,那個時候她跟在墨染仙君身後己經將近五百年,趙阿真和青竹偷摸跟著族人喬裝打扮偷溜上了天庭,隻為見一見墨染仙君。

青竹是一千年的竹子精,雖為精怪,卻自小與趙阿真交好,也算的上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在天庭遇到了偏僻角落的墨染仙君的妹妹正在與幾位女仙娥聊天,趙阿真歡喜地拿出在在西海得到最好的一顆夜明珠想要送與她,卻不曾聽到她說:“我跟你們講,那西海的小龍女,仙資平平,愚鈍至極,勾結那幾千年的九尾狐,趁著月圓之夜魅惑了我哥,當真是該誅,我憎恨她,憎恨的緊,虧得我紫玄姐姐那麼喜歡我哥,還害得她哭了整整一宿。”

“她當真如此不要臉?

沾染了這墨染仙君?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那可不,我哥都是頂好的,就是被她那狐狸勁勾引了.......”“......”墨染的妹妹滔滔不絕訴說著所有的事。

她身子頓住,將那刻夜明珠默默地抱在懷裡,她想要反駁,她說的並不對,與那墨染仙君,本是兩情相悅,雖然山洞那次確實是有點趁人之危,可自從以後,墨染仙君便認同她跟他身側,對她的態度極好,甚至對她頗為照顧。

她以為,他對她有情。

那時的她聽的自卑又非常的無措,正想要逃離那裡。

“阿妥!”

墨染仙君和紫玄仙子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皺眉,那一聲阿妥聽著似乎是在警告。

幾名女仙娥看見了墨染仙君和紫玄仙子,都灰溜溜地跑了。

阿妥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哥哥,又看了幾眼紫玄仙子,紫玄則示意著搖了搖頭。

“哥,你剛纔也聽到了是吧,紫玄姐姐這上萬年為了你付出了不少,這次還從她師父太上老君那裡求來了仙丹,不然你怕是早死了,那個西海的小丫頭真的不配你,仙法也不行,長得一般,聽說還剋死克她自己阿母......”阿妥似乎是不怕死似的,鼓起勇氣繼續說著。

“夠了,誰與你說這些的”,墨染似乎有些不耐,看向了紫玄,放緩了聲音,對著他妹妹阿妥道:“我自會給紫玄一個交代,以後她的事你莫再提。”

......趙阿真偷偷歎了一口氣,誰叫她喜歡他喜歡的緊呢?

而且,他還為她自己說了幾句好話不是?

她正想喜滋滋地出去與他見麵之時,不想與她一起偷摸上天庭的青竹把她拽走了,她真的聽不下去了,隻有這個有些呆笨的趙阿真纔會去喜歡那個什麼墨染仙君,她青竹怎麼看那個墨染就怎麼不舒服,虧得這小傻子還冒著危險上了這天庭。

她怒斥與趙阿真:“就憑她對你這樣,她哥就不值得,她知道她哥與你的事真的太多了,你覺得這樣的男子可靠嗎?”

或許是真的應驗了她的說話,那次的蟠桃會,天君賜他與紫玄定下了婚約,而她,見證了整個過程,那墨染,卻一一接受了。

她曾一度懷疑,她喜歡他什麼呢?

那副皮囊?

仙資?

還是他這個人的所有?

可他又曾喜歡過自己半分?

有些問題一旦有了疑問,就會陷入死循環,不得答案。

後來回來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冇有再見墨染仙君,她整日渾渾噩噩。

後來,她想要一個結果,她也隻想要一個結果。

趙阿真為了見他,偷摸找到他的洞府,卻不想他妹妹正在讀著她寫與他的信,給紫玄和洞府裡麵的幾位女仙娥聽,那幾位女仙娥她記得,是蟠桃會上看見的幾位女仙娥。

而那個玉環碎裂兩半掉在地上,那本來就是她送與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