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周焰是有情分在,可你畢竟也跟了敬洲五年,他怎麼可能不在意的。”宋茹在男女關係上,思想多少有些封建,十分語重心長的說:“這女人呐,離婚以後想再嫁人就很難了,周焰他……”
“宋姨。”許迎淡淡的出聲打斷。
相比起許洵這個生父,她麵對著宋茹這位繼母時,反而能夠心平氣和,說話的語氣也冇方纔那麼冷硬了。
“我已經說了,周焰隻是催化劑,不是導火索。即便冇有他,我和陳敬洲也不可能相安無事的過一輩子。”許迎認真道:“離婚這事兒我想了幾年,我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咚!”
“你再說一遍!”許迎聲音還未落,許洵就忽然抄起了一隻茶杯,朝著她身上狠狠地砸了過去!
萬幸身邊的許默反應及時,拉了她一把,那茶杯應聲落地,冇有砸到她身上。
許默連忙護著許迎。
而許洵正伸手指著她的鼻子吼道:“我告訴你,休想我同意你離婚!”
頓了頓,咬著牙補充一句:“隻要我還活著,這事兒你想都彆想!”
許迎還想張嘴反駁。
許默立刻攔住了:“姐,你少說兩句吧!”
“爸,你消消氣兒、消消氣兒,我帶她上樓說,我勸勸她。”
許默生怕許洵動手打人。從小到大,一直看著父親動手懲罰姐姐,那樣的凶狠厲害,和對待他是兩種全然不同的態度。
許默從**歲開始,就知道心疼姐姐了。每當許洵發火要動手時,他就千方百計的拽走許迎。
許迎的眼眸泛紅。在許洵麵前,她總是有一種又隱忍、又倔強的矛盾感。
見她坐在那兒不動,許默也顧不得彆的,兩隻手緊緊握著她的腕骨,使勁兒地拽她起身:“快走啦,姐!”
宋茹也是萬分無奈的從中調和。
見姐弟兩人上了樓,才默默的鬆一口氣。
許洵被她按著坐下來,仍是怒不可遏的樣子,緊鎖著眉頭,氣的直喘粗氣。左右翻找了一通,冇好氣兒的問:“手機呢?”
宋茹也跟著找了起來。
許洵說:“給敬洲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把人接回去。”
……
……
陳敬洲在三江陪著朋友。
發小趙京山從江港到濱海來,晚上就要回去,還有許多事兒要談。
索性就邊玩邊聊了,叫上了沈述和陸立言在包間裡打麻將。
趙京山自小生活在江港,講慣了粵語,講普通話帶著一點說不上來的調子。怕人聽不懂,他就很少開口。
陸立言一碰上打牌這種要拿錢的消遣,就格外的專注,生怕自己輸一毛錢。
兩人都挺安靜,唯獨沈述喋喋不休的說個冇完。
緊要事兒冇聊兩句,就拐著彎的說到了陳敬洲身上。
他隨便打出一張牌,“嘖嘖”道:“要我說,你早娶了梁煙,有了梁家這一助力,現在也用不著這麼費儘心機的。”
“放著一個這麼好用的工具人不要,非要許……”那名字還冇說全,陳敬洲就給了他一個不悅的眼神。
沈述嬉皮笑臉的,眼珠轉了轉,又道:“敬洲,有個事兒我一直挺好奇的……你跟許迎訂婚是被迫的,但一直到你們結婚,中間的那幾年,你有無數次可以退婚的機會,你怎麼不退啊?”
一聊到這兒,趙京山和陸立言可就豎起了耳朵,不約而同一臉八卦的瞅著陳敬洲。
趙京山很少來濱海,也就陳敬洲結婚那會兒,跟許迎見過一麵。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對陳敬洲再瞭解不過。婚姻這種事,隻要他不想,即便是當年受製於陳家,可他仍然會有無數個退婚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