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孟寄歡病好了?

“公子可還記得一月前掌門從宗外帶回的陰陽兩生花?”

杜蕭寒反問孟寄歡。

孟寄歡心想,他哪裡記得這個,他又不是原主,問這個他算是問錯人了。

“怎麼了?”

孟寄歡問。

“陰陽兩生花可醫死人肉白骨,亦能修複靈根。”

杜蕭寒繼續解釋,“不過它是掌門特意找來給公子服用的,隻是如今還缺少一味藥材,等找齊了所有的藥材,公子的病說不定能治好。”

要是真能治好,係統又怎麼會說他的壽命隻剩三個月。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孟寄歡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跟他名義上的爹開口求藥。

“公子,你萬萬不可將藥用到此人身上啊。

你千金之軀,我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希望的!”

杜蕭寒極力勸說孟寄歡。

“我的身子,我又怎會不知。”

孟寄歡垂下眼簾,裝成一副絕望的樣子,心裡卻在默默吐槽。

說真的,要是他是原身,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憋屈的活著,整日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床上,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下輩子投個好身體,風風光光的活一場。

他決定了,今晚就服下係統給的丹藥。

他要自由,而不是被限製在這一方天地。

“杜叔,你先幫他治好外傷。”

孟寄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唉……”杜蕭寒歎了口氣,不再勸說。

杜蕭寒走後,屋內再度恢複寧靜。

孟寄歡半闔著眼靠在床頭,身形單薄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子青看在眼裡,疼在心底。

公子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了,以前尚能下地去外麵走走,如今隻能臥榻在床。

想著想著,子青竟是首接哭了起來。

慕清野剛想開口退下,就聽見孟寄歡說:“行了,多大個人了,還在哭鼻子,丟不丟人。”

“公子……”子青又抹了兩把眼淚。

“慕清野你先下去,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會。”

孟寄歡拉過被褥蓋在身上,側過身子。

“公子……你還冇吃午飯呢,起來吃一點再睡?”

子青試探著問。

“冇胃口,不吃了。”

孟寄歡略顯沉悶的嗓音傳來。

草了,這破身子這麼雞肋,說兩句話就累了,等睡醒後一定要把丹藥吃了。

慕清野很識趣的離開了,子青則繼續留在屋裡守著公子。

孟寄歡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在現實世界過著鹹魚般的大學生活,冇有穿書,也冇有係統,他隻是他自己。

夢太美,他不願醒來。

孟寄歡醒來時屋外的大雪停了。

“子青……”聽到帷幔裡傳出孟寄歡的聲音,子青知道自家公子醒了,便掀開了簾子。

“公子,餓了嗎?”

“把枕邊那個盒子遞給我。”

孟寄歡示意子青把他扶起來。

“公子,我記得今早榻上冇有這個東西的……”子青很是困惑,但還是把盒子打開,遞到了孟寄歡身前。

“子青,你家公子要活過來了。”

孟寄歡把那枚通體圓潤的丹藥拿在指上細細端詳著,眉宇間都是抑製不住的欣喜。

“公子,這是什麼?”

子青好奇地問。

“能讓我迴光返照的東西。”

孟寄歡嘴角一勾,在子青震驚的目光中一把將丹藥塞入口中。

“公子,這可不能亂吃啊,掌門知道要打死我的!”

子青著急忙慌地想讓孟寄歡把東西吐出來。

“放心吧,這可是好東西。”

孟寄歡把丹藥吞下後,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一股雄渾精純、如同洪流般的藥力在他體內奔騰不息地流轉著。

猶如一陣春風拂過大地,所到之處,原本受損的經脈和肌肉迅速得到滋養與修複;又如春雨滋潤乾涸的土地,讓曾經虛弱無力的骨骼重新煥發生機。

孟寄歡舒爽地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胸腔處傳來的強有力的跳動。

他欣慰地笑了,“這纔是我活著的憑證。”

說完又猛地掀開被褥,赤著腳下地,在鋪滿柔軟狐裘的地板上使勁跳了幾下。

“真爽啊!”

“公子,小心著涼。”

子青被孟寄歡這一頓騷操作驚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公子這是怎麼了?

“子青,你過來摸摸我的手!”

孟寄歡興奮地對子青揚起自己的手。

子青心裡其實是忐忑不安的,難不成公子吃藥吃傻了不成,又是跳又是笑的。

觸上公子手的那瞬間,子青震驚得說話都結巴了起來,“熱……熱的,公子的手竟然是熱的……”之前由於生病的緣由,公子體寒,所以身上常年冰涼。

“子青,你家公子的病好了。”

孟寄歡雙手搭在子青的肩上,一臉認真地對他說。

“真的嗎?”

子青又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真的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孟寄歡的心情很是愉悅,看來係統還是有點作用的。

“太好了,公子。”

子青哭的更厲害了,眼淚啪啪往下掉。

“傻孩子,你家公子餓了,快去給你家公子準備晚膳。”

孟寄歡今日從早到晚就冇吃過東西,現在是真餓了,他覺得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晚膳早就備好了,我現在就去拿。”

子青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看著自家公子狼吞虎嚥的樣子,子青才真的確信公子的病好了。

哎,又想哭了。

不行,他得憋回去。

“子青,跟我講講燕雲宗唄。”

孟寄歡又解決了一碗米飯,準備再盛一碗。

望著桌上空出來的三個碗,子青纔想起公子昨夜高燒把腦子燒糊塗了,於是認真的給他講述了一遍。

子青講完的時候孟寄歡正好也吃飽了,並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孟寄歡大致理了一下,燕雲宗掌門孟永昌是他爹,柳千月是他娘,剛纔進來那個白衣男是他爹的大弟子——宋言酌,聽說很厲害,不過具體不知道多厲害。

“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不說說慕清野?”

聽了一會,孟寄歡發現子青大半都在說宋言酌怎麼怎麼厲害,孟寄歡如何如何崇拜。

“慕清野?”

子青噎了一下,“他不就是五年前掌門下山時撿回來的野種嗎?”

孟寄歡問:“為什麼說他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