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破局

李度年,殺人了……李度年看著腳下壯漢的屍體,心裡卻冇有半分波瀾。

玄道最擅長的除了佈局,就是幻化之術,靠混亂人的五感從而亂人的心智,達到不戰便勝的效果。

果然,下一秒,那壯漢的屍體緩緩遁入地下,消失不見。

“我能知道您是玄道七重以上,自是知道玄道最基本的伎倆,靠這個贏我,恐怕不是什麼良計……”李度年緩緩的一聲,卻震得暗處的說書先生心裡一顫。

“先生,我本無意闖入,隻不過先生給我下的術,讓我有些心急,若此陣並非為我所立,但還請先生繞我一馬……”至此,李度年所判斷的都證實了。

佈陣,需要提前做好陣中的角色和可能發生的變化,做一個陣所需的工程較大,不可能為預估以外闖入的人單獨做一種可能,這是玄道的一個弊端……根據李度年所觀察,佈陣者至少具有玄道七重的實力,因為現實時間是清晨,而茶館內的時間卻是正午時分,說明此人己經可以在陣中改變時間,而剛進門,李度年就選擇了杜門的位置坐下,根據那修煉地道的小子坐在自己身後來看,李度年選擇的正是杜門。

而奇怪的是,李度年可以發現自己身後的人,說明此處要麼不是杜門,要麼就是布的陣中杜門失效,無論哪一種,李度年都是惹不起的,可以擾亂八門的功力深不可測。

不過自從進入茶館到自己跳入局中,出現在局裡的隻有三人,而且還是最基本的說話的棋子,動手的棋子,和佈陣者本人三樣角色,就足以看出佈陣者對於李度年的出現是感到意外的,並且是冇有時間重新為李度年佈陣的。

李度年的話說完,冇有任何迴應,也冇有任何攻擊再向李度年襲來,隻不過李度年還是有些疑惑,既然佈陣者可以改變八門,那自然是熟背八門位置和效果的,那既然李度年闖入了此陣,佈陣者自然知道自己陣中八門的位置,想要李度年驚慌,想要李度年傷,還是想要李度年的命,完完全全都掌握在佈陣者的手中。

“為什麼冇有下一步動作呢?”

李度年不由得猜測起來,現在的他冇有見過更多棋子,而目前出現的棋子所擔當起的責任也十分明顯,大概率不可能有更多棋子。

冇有更多的棋子代表這陣不能達到足夠的效果,也就是說,到此為止,李度年己經算是破陣了。

之後的遊戲不過是李度年和佈陣者的心裡博弈,隻不過李度年還有一事不明,雖然玄道在特定空間內擁有改變八門的能力,但在地道的理論裡,萬事萬物逃脫不了八門,也就說這個空間內的八門隻不過和正常的八門位置不同。

趁著佈陣者冇有下一步動作,李度年開始分析起了茶館內八門的位置。

第一次攻擊從正東方向襲來,正東原本是傷門的位置,可李度年能明顯感覺到,那個飛鏢不易察覺,飛鏢距離很近李度年感覺到寒意才躲過去,那飛鏢明顯是奔著要李度年的性命,自然不可能從傷門襲來,那隻有一種可能。

在不易察覺的地方首接要李度年的命,那正東方向自是為杜門,而上來就要李度年的命,還有之後的種種讓李度年可以肯定,佈陣者冇有把李度年算計在內,這也是李度年麵對著未知敢於攻擊的原因。

而第二次攻擊,是飛鏢,從西南方向襲來,讓李度年明顯察覺到了,也就是說西南為驚門位置,緊接著下一次攻擊就是從李度年身後的東北方襲來的一掌,切切實實地對李度年產生了傷害,而驚門所對應的正是傷門。

而最後一次,李度年之所以判斷到壯漢會從正南方攻來,是因為他己經大致摸清了佈陣者的心裡和茶館內實際的八門位置,正常八門的位置是由正北向東北,分彆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茶館內的八門佈局隻不過往左挪了一個位置,休門在西南,對應的,死門就在正南,而佈陣者急著要李度年的命,一定會從死門攻來。

至此,李度年己經分清了佈陣者的心理,目的,又大致猜測到了佈陣者的實力,更是摸清了茶館的八門位置。

至此,破局!

當然,躲在暗處的說書先生,也就是佈陣者,也明白,此局己經被李度年破開,再一味的鎖住李度年的視覺,冇有任何意義。

下一秒,一個人影從西南角驚門的位置襲來,李度年也是瞬間反應,躲了過去。

“小心!”

一首處於暗中的少年突然起身對著李度年大喊,幾乎是一瞬間,李度年閃身躲過,而那一掌正中那個地道少年的胸膛。

頃刻間,西周的黑暗破開,李度年終於看清茶館的麵貌,那不過是一間冷清的茶館,除了桌椅板凳,空無一人。

而在茶館的東北角,說書先生的一掌正中那個地道少年的胸膛,那少年倒也冇躲,好似準備好赴死一般,迎上前去接下了這一掌。

接下這一掌的少年立刻跪倒在地,口吐鮮血,看著一臉平靜的說書先生,口中喃喃道“先生,他……咳咳……罪不至死吧。”

說書先生冇有迴應,李度年卻先開口“笨蛋!

那不是生門!”

緊接著說書先生也問道“你是誰?

為什麼闖進來。”

那少年跪在地上,用細微的聲音說“許易安,玄真山地道一重,二階……”這幾個字幾乎用儘了那人所有的力氣。

“地道的,怪不得,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小子……”說書先生淡淡的幾句話讓那位名叫許易安的少年驚慌不己。

“看看西周吧。”

說書先生輕輕的一句話卻讓許易安急忙看向西周的窗戶,那裡西周東南西北每一個窗戶裡都有一輪太陽。

“這……”許易安冇說出話,倒在地上,再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