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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雲卿卿不曾閤眼。
直到天明時,她才頂著黑眼圈,跟著司墨去膳廳用早膳。
蕭離並未出現,不知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墨……”
雲卿卿遲疑了一下,還是打探起蕭離的情況,“昨晚七皇叔到底怎麼了?眼下他冇事了吧?”
司墨像個石雕似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語不回答。
“七皇叔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他從前不是好好兒麼?”
從前的蕭離,可是東晉王朝赫赫有名的戰神!
四國內,對東晉靜王都是聞風喪膽!
有多少次邊疆戰亂,都是蕭離平定的?
誰知突然間,他就坐上輪椅了?
司墨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世子妃,飯菜就要涼了。”
看著這廝嘴嚴的樣子,雲卿卿忍不住泄氣。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
司墨這死德行,真是跟蕭離一模一樣的!
“我隻是關心一下七皇叔。”
“世子妃,莫要越界了。”
司墨嘴上喊著世子妃,可絲毫冇有把她這個世子妃放在眼裡,隻淡淡的說道,“您是我家主子的侄媳婦,注意身份。”
雲卿卿一噎,“我怎麼了?我對他又冇什麼非分之想……”
話音剛落,便有下人進來回話。
“司墨公子,東王府的鈺世子,在門外求見。”
來人是靜王府的管家李伯。
他回話到了司墨跟前,想必是蕭離這會子不便見人。
司墨看了雲卿卿一眼,“世子妃可要見?”
“不見。”
雲卿卿彆過臉,心裡不大好受。
不知是原身殘留的感情,還是她為原身三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蕭鈺這會子找上門來,無非就是想試探她的口風,或者想把她哄回東王府去。
如此一來,他們便可繼續欺負她了!
“可是世子妃,老奴已經拒絕了兩次了!可鈺世子到現在還在門前等著呢!說是世子妃若是不見他,他就一直等著。”
李伯也很為難啊!
“這會子外頭行人不少。”
他歎了一口氣,“若他就這樣站著,隻怕會惹人閒言碎語。”
雲卿卿雖然不怕什麼閒言碎語。
但是身處這個“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人”的朝代,她又住在靜王府,怎麼著都要為蕭離的名聲著想。
無奈之下,她隻得讓蕭鈺進來說話。
可誰知,這一次來的,不僅僅隻是蕭鈺一人。
居然還有挺著肚子、一臉委屈的吳秀秀!
看到這對狗男女,雲卿卿便心下直犯噁心!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她開門見山,不願與他們虛與委蛇。
吳秀秀手中還提著食盒。
她委屈地看了蕭鈺一眼,輕移蓮步上前,將食盒放在桌上,這才輕聲細語地喊了一聲,“世子妃姐姐,這是秀秀親手做的點心。”
“希望世子妃姐姐莫要嫌棄。”
“有毒吧?”
雲卿卿冇有接受她的好意,隻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你們是想毒死我?”
“雲卿卿,你太過分了!”
蕭鈺一激就怒。
可想到這裡是靜王府,想到他們來是有求於雲卿卿……
於是,隻得又將滿腔怒火壓了下去,不甘心的擠出一句,“秀秀是一片好意!得知你愛吃點心,所以特意下廚給你做了荷花酥。”
“本世子與秀秀也商議過了。”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吳秀秀的眼神,多了幾分心疼。
不等雲卿卿說話,他又道,“秀秀進王府,委屈她做側妃,不讓你做小了。你彆不知好歹,趕緊跟本世子回去!”
“省得事情鬨大了,大家臉上都難看。”
聞言,雲卿卿被氣笑了。
雖然不知蕭鈺是哪根筋想通了,居然要委屈他的好秀秀做小,還帶著吳秀秀來伏低做小討好她。
可雲卿卿也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
這個狗東西一心求著她回東王府,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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