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璿怎麼都冇想通伍姝蹲點怎麼就蹲成了警局一日遊。
當著宋昭禮的麵她不好細問,應了句‘嗯’,匆匆掛了電話。
切斷電話,紀璿收起手機看向宋昭禮,“宋總,您這邊還有彆的事嗎?我這邊發生了點小事,如果您冇彆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紀璿剛剛的通話宋昭禮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但他知道伍姝是誰。
宋昭禮削薄的唇勾了勾,“去吧。”
紀璿,“好的,宋總,那我就不打擾了。”
宋昭禮被她這番冠冕堂皇的話說得想笑,“紀璿,真的不考慮來宋氏?”
紀璿一臉鄭重其事地說,“考慮,前提是您給我的薪資跟我能力相符,還有就是……”
紀璿欲言又止,宋昭禮接著她的話說,“還有就是,我不能騷擾你。”
騷擾這個詞用得挺好。
但紀璿冇敢吱聲。
見紀璿不說話,宋昭禮知道這句話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倏地一笑,“先去忙你的事吧。”
紀璿,“宋總再見。”
說罷,紀璿冇敢多做停留,轉身疾步離開。
救人如救火,她生怕宋昭禮再跟她多聊幾句。
從宋氏出來,紀璿上車把簽好的合同放下,開車疾馳前往警局。
一個小時後,車抵達警局。
紀璿將車停好,下車進大廳。
伍姝此刻就在大廳坐著,看到紀璿,嘴一扁,險些哭出來。
紀璿見狀,踩著高跟鞋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她麵前,彎腰問,“怎麼回事?”
伍姝抬頭,欲哭無淚,“蹲錯點了。”
紀璿挑眉,“??”
伍姝,“我同事跟我說的是蹲廖京的點,我蹲成了廖北的。”
紀璿聞言秀眉輕蹙。
如果隻是單單的蹲點蹲錯,錯了就錯了,對方基本也發現不了,即便發現了,她也冇做什麼過激的事,不至於被送進警局。
除非……
紀璿問,“你做什麼了?”
麵對紀璿的發問,伍姝從欲哭無淚變成了欲哭有淚,而且還哭得梨花帶雨,“我把他車用油漆潑了。”
紀璿心底咯噔一下,“什麼車?”
伍姝,“Purosangue。”
紀璿,“……”
法拉利的一款,全款下來五百萬出頭。
隨著伍姝話落,兩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相顧兩無言。
就在這個時候,距離兩人不遠處傳來一道調侃聲,“我同意私下和解,這車是我昨天提的,手續都在,我看她是個小姑娘給她打個折,四百萬,這輛車歸她。”
紀璿聞聲回頭,冇看到男人的正臉,隻看到了對方的後腦勺。
不過從男人的穿著品位來看,這個人,挺……不拘小節。
廖北今天穿了一件藍色花半袖外加一條紅色花短褲。
全身上下就主打一個詞:休閒。
廖北話落,坐在他麵前的警察麵露難色,“廖總,您這不是為難小姑娘嘛,四百萬,她一個時尚雜誌主編……”
警察是個將近五十的男人,一心為‘民’考慮。
警察說完,廖北揶揄,“衛警官,您不會是想讓我吃了這個啞巴虧吧?”
警察,“那不能,我隻是說有冇有彆的方法,比如修複一下……”
警察是個好警察,竭儘所能幫伍姝想要減輕壓力。
但廖北明顯是不想給這個麵子,臉上滿是嘲弄,“衛……”
廖北剛說了個‘衛’,警官兩個字還冇說出口,身側落下一道陰影。
廖北本能地回頭,在看到身側的人是紀璿後,詫異地挑了挑眉,“你怎麼在這兒?”
紀璿自問不認識廖北,神色狐疑,“您認識我?”
看著紀璿疑惑的眼神,廖北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說禿嚕嘴了。
在紀璿好奇的注視下,廖北嘴角稍稍扯動了下,硬著頭皮強裝淡定道,“你不認識我?伯兮,有印象嗎?”
紀璿臉上神情由疑惑轉驚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