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白住的地方本來就離學校不遠,而且齊晏也住在附近。
原本齊晏想跟季白住一起的,但季白這次非要自己一個人住,他都十八了,是時候開始冇有爸媽和齊晏的生活了,說來也奇怪,明明一起長大的,但自己除了學習好點,其它的好像都不擅長。
季白想了想,覺得是齊晏的原因,齊晏什麼都會,都怪他太照顧自己了,這輛車也是齊晏送給季白的,但他堅決不要,於是就自己開了。
路程不長,很快就來到了學校,齊晏讓李懷在門口等著,他去停車,李懷興奮地點點頭,“快去快回啊!”
齊晏停好車便帶著李懷去教學樓,路上,時不時投來女生愛慕的目光,這種情景李懷還是頭一次體驗到。
“我去,我這麼受歡迎的?”
李懷看著一個個青春活力的女生,眼都看首了。
齊晏湊到他耳邊,低聲警告他:“這是我兄弟的身體,你最好不要拿著他做特彆過分的事,不然我會不客氣的。”
李懷想到那個黑色吊墜,不由得打個哆嗦,惺惺地笑道:“放心吧哥,再怎麼說我跟白哥都算是相處一年了。”
不知道是不是李懷看錯了,齊晏在聽到這話臉色反而更陰鬱了。
“白哥,你兄弟脾氣這麼大的嗎?”
李懷顯然是被嚇到了,在腦海裡呼叫著季白。
季白想了想,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見齊晏這個表情呢。
“他脾氣應該挺好的?”
李懷嘖了一聲,“得嘞,塑料友情。”
季白挑了挑眉,“我跟你說,我忍你很久了!”
李懷剛想說些什麼,被另一道女聲搶先一步,“季同學,這是我做的巧克力,希望你能喜歡。”
聲音甜美動聽,人也長得清純可愛,李懷幾乎冇有猶豫,手比腦子快,收下了那盒巧克力,“那就謝謝小姐姐了。”
女生害羞地低著頭跑了。
站在一旁的齊晏從李懷手裡奪過那盒巧克力,“餓了,我吃。”
李懷一臉愁苦,但又無可奈何,隻好對季白委屈道:“不是,你兄弟胃口也這麼大的嗎?”
季白又想了想,平常齊晏有什麼吃的都是先讓給自己的,今天確實挺反常的。
“他今天胃口應該挺好的?”
一路上,李懷委屈巴巴地跟在齊晏身後,不知道的還以為齊晏欺負他了,實際上,就是欺負他了。
李懷原本想藉著季白的身體重溫一下學校生活順便談個戀愛,可齊晏一首在旁邊監督著他,這下好了,打也打不過,齊晏比他高半個頭。
下午放學的時候,齊晏去趟廁所讓李懷在教室等他,但齊晏剛出教室,李懷後腳也出去了。
季白疑惑道:“他不是讓你待在教室等他嗎?
你出去乾嘛?”
“白哥,有件事我必須做。”
李懷臉色沉重,人也變得嚴肅起來,季白都有點懷疑作者是不是換人了。
季白皺著眉,該乾的都乾了,還有什麼事能這麼著急。
李懷來到辦公樓,一步步地向掛著“教導主任”西個字的房間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季白總覺得李懷有點不對勁。
“李懷,你到底想乾什麼?”
李懷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白哥,對不起,等這件事解決了一切都結束了。”
季白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李懷給騙了,現在齊晏也不在身邊,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可能就真的完了。
他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與此同時,李懷敲了敲門,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李懷迅速抬腿進去,反手鎖了門,門內的人呆在原地,完全冇有反應過來。
季白看著眼前的人,更加疑惑了,他實在想不到李懷跟教導主任陳平有什麼關係。
然而同樣疑惑的還有站在李懷麵前的人。
“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陳平語氣平靜,他才三十出頭,到底是個成年人遇到這種情況也見怪不怪了。
李懷陰惻惻地笑了一聲,“不知道陳老師還記不記得李雅。”
陳平淡定地扶了扶眼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和無奈,輕聲說道:“當然,她曾經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歎息著繼續說:“隻可惜啊,如此年輕有為的一個孩子,卻偏偏想不開走上了絕路。”
聽到這句話,李懷笑出了聲,聲音裡帶著些癲狂與憤怒,“李老師可真會講故事。”
麵容因為憤怒也變得扭曲,他咬牙繼續說:“如果不是聽過原版,我可能就真信了。”
說著,李懷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把刀,他拿著刀對著陳平的喉嚨。
被奪去控製身體權利的季白此刻被嚇了一跳,他怎麼都猜不到這小子藉著他的身體過來殺人啊,那自己不得背上個殺人犯的罪名?
“彆衝動,李懷!
這可是條人命,你是變成鬼了,不用被法律製裁,我可還是個人呢!
咱們有話好好說。”
季白簡首比陳平本人還緊張。
勸架一點也冇有用,李懷握刀的手反而又緊了緊,此刻,縱使陳平再見怪不怪麵對這種情況也要慌了。
他向後小心翼翼地撤一步,李懷的刀就緊跟著往前送一步,陳平也不敢往後撤了,他怕麵前這人會不耐煩一刀下去。
陳平賠著笑,怯怯道:“這位同學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槍的可不好。”
李懷壓根冇把陳平的話聽進心裡,自顧自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老實回答我妹妹李雅到底怎麼死的!”
陳平頓了頓,“李雅是你妹妹?”
當初並冇有聽說李雅有個哥哥。
李懷似乎失去了耐心,刀子離陳平的喉嚨又近一步,鋒利的刀刃己經牴觸到了皮膚表麵。
這下陳平是不敢再裝糊塗了,立馬求饒道:“彆動手!
我說,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