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麵對夏歌的指控,嚴羽笑了,“夏隊,我當時喝多了,是酒駕!而且還出了車禍,將一個人撞的血肉模糊。在那麼慌亂的情況下,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我能記得住的醫院,隻有我女朋友所在的醫院了。”

夏歌一拍桌子,“你狡辯!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嚴羽冷靜地問道:“證據呢?”

聽到嚴羽這話,夏歌頓時就張不開嘴了。

嚴羽冷笑著說道:“夏隊長,你講故事的天賦的確不錯,想象力也蠻好的。如果你辭職不做警察了,也可以做個小說家。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出版社,回頭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夏歌:“你……”

張毅拉了一把夏歌,笑著看向嚴羽,“嚴羽,咱們也不是聊了一次兩次了,我知道你很聰明……不對,是聰明的有點變態。可就是因為你這份聰明,才讓我們懷疑你的。如果真不是你做的,我想請你說清楚,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嘛”

嚴羽說道:“你們已經開始浪費時間了。”

張毅笑嗬嗬地說道:“那就說說你的看法,你怎麼證明,就不是你做的?”

嚴羽反問道:“這不該是你做的事兒嗎?”

張毅也不生氣,隻是笑道:“你不是比我聰明嘛!”

嚴羽看著笑嗬嗬的張毅,猶豫片刻說道:“那好,我就跟你說說。”

“你們懷疑我撞死孫勝利,是一次複仇,完全是因為你們對我的偏見。”

“小雪的案子和我的案子,唯一的交集就在我身上。如果撞死孫勝利的不是我,或者小雪的男朋友不是我,這完全就是兩個孤立的案子。你們,還會這樣審問我嗎?”

“其次,你們懷疑孫勝利是殘害小雪的凶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拋開我的因素來看,你們還能確定孫勝利就是凶手嗎?”

“能接觸化工原料,有類似太陽的品牌logo,跟濱海大學某個女生有過節。這樣的人在濱海,冇有一萬,也有八千吧!”

“排除掉我的因素,你還能確定是孫勝利殘害的小雪嗎?你們的所有推論,都是建立在我有罪的基礎上的。警官同誌,我是個犯人,但不代表所有的案子都是我做的!”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你們整個濱海市局查了幾個月,都冇找到的凶手,我憑什麼幾天就找到了?你們小說看多了吧!”

嚴羽一番話說完,夏歌和張毅都是啞口無言。

因為嚴羽說的話,他們竟然找不到一點的漏洞。

所有的推論,的確是建立在嚴羽複仇謀殺的基礎上。

如果拋去了這個觀點來看,嚴羽就是個苦情的受害者家屬。

夏歌看著嚴羽,突然覺得自己憋了一天的大招,就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根本不著力啊!

審訊室裡,頓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夏歌無言以對,張毅滿臉苦笑,嚴羽義憤填膺,誰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半晌過後,夏歌看向嚴羽,“你很聰明,難道你冇調查過殘害沈雪的嫌疑人嗎?”

嚴羽點頭,“我讓飛哥雇了私家偵探,可是那些私家偵探抓小三還行,抓凶手可比不了你們。”

夏歌說道:“因為你,我對沈雪的案子來了興趣,我要重新調查這個案子,找出殘害沈雪的真凶。”

嚴羽抬起頭,“隨便你吧。小雪已經走了,我也累了。”

聽到嚴羽的回答,夏歌不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你故意設計了酒駕案,這是你為沈雪的複仇。”

嚴羽瞥了一眼夏歌,“你開心就好,有證據就告我。”

夏歌笑了笑,“我冇有證據,但我肯定就是你做的。”

嚴羽皺眉,“你憑什麼這麼冤枉我?”

夏歌答道:“因為你對沈雪的愛!你為了看沈雪最後一麵,甘願越獄去見她。可我要重啟沈雪的案子,你卻一臉無所謂。因為你知道,殘害沈雪的嫌疑人,已經死了。所以,這案子是否重啟,對你而言,就已經無所謂了。”

嚴羽看著夏歌,突然說道:“夏隊,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夏歌不禁一愣,隨即笑道:“怎麼?霸道總裁愛上我啊?少跟我來這套,你在我眼裡,就是個罪犯!”

嚴羽笑了笑,說道:“下個月五號,是小雪的葬禮,我想去送她一程。我越獄的案子,差不多能在月末就審完了,到時候判決也應該下來了。據我估計,最多也就是再加兩年刑期。”

夏歌疑惑地問道:“你說這個什麼意思?”

嚴羽說道:“我知道警局有一種特殊顧問協議,如果你給我一份的話,我就可以出來了。當然會帶著電子定位器,還要有人監視,定期報道。不過都沒關係,能讓我參加小雪的葬禮就行。”

夏歌說道:“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你就等著吧,不光是你越獄的事兒,孫勝利的案子,我跟你冇完。”

嚴羽笑道:“孫勝利在地鐵上猥褻女大學生,那就是個人渣。我酒駕撞死他,那就是天意!如果你不信的話,就繼續去查,我相信你什麼都查不到的。還有,你一定會親自來監獄接我出去的。”

夏歌皺眉,“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嚴羽笑了笑,“一個問題,兩個答案。”

“第一,如果是我策劃謀殺孫勝利,那說明我的破案能力比你們都要強。你們幾個月都找不到的罪犯,我幾天就找到了。所以,你們需要我的協助。”

“第二,如果不是我策劃的謀殺,那我也不是罪犯,隻是一個可憐的男人。夏隊這麼有同情心,一定會幫我一把的。我說的對吧?”

夏歌看著嚴羽笑眯眯的樣子,氣得都牙根癢癢,可卻毫無辦法。

嚴羽則長出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按你說的,孫勝利就是個人渣,他死了,大家都開心。如果真是我做的,那我也是做了件好事兒。而且,還證明瞭一點,我的破案能力比你們強,可以幫你抓到更多的人渣。”

嚴羽說到這兒,便坐直了身子,直視夏歌,“把我關起來,惡魔就在人間。把我放出來,惡魔纔會在地獄。”

夏歌看向嚴羽,“你就是個惡魔!”

嚴羽笑道:“也有可能是受害者的天使。”

夏歌咬了咬牙,說道:“張哥,咱們走!”說著,便收拾東西出去了。

嚴羽看著夏歌遠去的背影,“記住,下個月五號,我在監獄等著你接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