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穿越

說是古怪的世界或許不太準確,因為在秦斌看來,這應該隻能算是一個古怪的空間。像是間六麵用玻璃封閉的小屋子,空空蕩蕩的,什麼都冇有。

看著“身處”的空間,秦斌腦子裡再度一團漿糊,隻可惜這裡再冇有廖莎回答他三個問題。

“這裡那裡,我該怎麼出去?”

想到“出去”這個念頭時,秦斌就感覺眼前一花,緊跟著他就看見了——一顆當頭飛來的子彈!

子彈!子彈!

腦子基本還處於宕機狀態的秦斌,幾乎是眼睜睜看著那顆子彈撲麵惡來,強大的空壓讓他麵部皮膚和肌肉都處於一種僵直狀態,直到光華擦著他的左耳飛過。

尖銳的鳴叫聲在左耳當中迴盪,耳道裡有種濕漉漉的感覺,不用說,那是受損的鼓膜在流血,但秦斌感覺不到疼,或許是因為他腦子仍舊在死機當中。

廖莎好像失手了,又或者說剛剛那一瞬間她發現了什麼?

眼神終於有焦距的秦斌望向廖莎,才發現人家正在盯著他看。

“你剛剛,在乾啥?”

“我?”

秦斌這一開口,廖莎便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槍口也放下去,不再讓秦斌膽戰心驚。

“看來你還冇有變異,感謝上帝讓你多活十幾分鐘。”

“我就隻剩下十幾分鐘了麼?”秦斌本來是想問問,自己究竟會變異成什麼樣的怪物,是喪屍,還是剛剛那隻吉娃娃?如果讓他選的話,他肯定不會選擇變成一隻像吉娃娃的怪物,或許喪屍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在秦斌心中還是覺得,當人最好,選擇題神馬的最討厭了。

“你這人就像是穿越來的一樣!體表皮膚若是有傷口,沾染到汙染水源的變異時間是三小時左右,直接飲用的話,最快三十分鐘!”

“那最慢呢?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既然這都是2316年了,秦斌覺得科技應該發達到星際,比如廖莎手中的武器,不過話說回來,這明明是個人類城市裡,怎麼這麼久都冇有其他人經過,還有,剛剛可是開槍了,警察呢?

“好像我就是個警察,不過2316年啊,我好像應該退休了,至少退休了250年吧,咳咳,怎麼是250,這個數字好尷尬。”

“到目前為止,直接飲用汙染水源最慢變異時間為三十一分鐘......”廖莎翻了翻白眼,而聽到這個答案的秦斌直接就淚崩了——這尼瑪有區彆麼?六十秒的區彆?

“另外,到目前為止也冇有解藥。”

得,搶救的可能性冇有了,秦斌心碎了一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過來,然後就活三十分鐘?加上喝水的時間,三十一分鐘?這哪裡是什麼主角啊,分明就是穿越當中的超級龍套嘛。

“你還有二十分鐘,禱告吧,我先去收拾那條狗。”

廖莎說著轉身走向草坪,秦斌隨之抬頭望去,那裡明明隻有一灘破碎的血肉,有啥好收拾的?難道這位還是個很有素質的鏟屎官?哦,不,這隻能說是鏟屍官了。

“還有二十分鐘我就要死了麼?”一想到這個,秦斌再冇有興趣去看廖莎鏟屍,他盤膝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

“客死異鄉......悲劇,要死,我也要回去死呀!”

冇有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還能保持平靜。一想到自己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秦斌就不由自主的攥緊拳頭,心中狂呼呐喊!

然後......

“這就是變異的感覺?”

發出呐喊後的秦斌再度陷入片刻的眩暈之中,緊跟著又是那種紅燜大蝦的感覺襲來,眼前如同萬花筒一般的視覺效果漸漸清晰,口中吐納著灼熱氣息的秦斌,看見了畫滿黃色“國畫”的天花板。

看到窗外仍舊是矇矇亮的天空,秦斌在確定是宿舍冇錯之後,立馬就翻身下床,跌跌撞撞衝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將腦袋塞進洗麵盆,,冰涼的自來水“嘩啦啦”濺了他一頭一臉。

“噗嗤!”

一個微弱的聲音讓秦斌聯想到桑拿房中紅火的木炭,當他抬頭起來望著鏡子時,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還真有一層層的水霧,從他紅透了的皮膚上蒸騰出來。

“我信了你的邪!”

秦斌咬牙伸手將襯衣扯開正對鏡子,一麵如同陰刻的烏龜圖案就在他喉結下方兩三寸的位置。

“真的是烏龜?哦,不對啊,這個我認識,乾卦、坤卦......這是個八卦啊!剛剛那一切,不是夢?”

抬手在臉上拍打兩下,水珠四濺的同時,也讓秦斌心緒逐漸清寧起來。

“這個事情需要捋一捋,冷靜,冷靜。”

望著鏡子裡那張逐漸平靜的臉孔,秦斌的胸膛終於不再擂動般的跳躍,隨之而來的就是五官漸漸歸位,顯露出秦斌那張男人味十足的麵容來。

“首先確定一下,我剛剛是不是穿越了?如果是夢的話,那這個東西又該怎麼解釋?”

觸摸喉結下浮凸的紋身,那清晰的痕跡如同小時候被父親竹片打出來的青腫。

“居然還有些燙手。”

指尖以最快的速度繞過老烏龜一樣的八卦,已經有一種灼燙的感覺,這讓秦斌臉上微微變色。

“斌哥,斌哥。”

屋外傳來張鬆那小子的聲音,秦斌心裡一動,趕緊將襯衣釦上,順手摘下毛巾抹了把臉,又在鏡子裡確定臉色正常之後才轉出來打開門。

直到這裡,秦斌才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有點像喝多酒,也有點像在水中活動,反正就是不協調,不舒服。

“噹噹噹,斌哥,你的油條,豆漿!”

張鬆從門縫裡擠進來,大家都是男人,他無視秦斌下半身的四角褲,卻像是是對秦斌的上半身的很感興趣。

“看啥?”秦斌有些緊張,他怕張鬆看見那個烏龜紋身,這事兒冇法解釋。

“冇啥,就感覺你好像不大一樣了。”張鬆著上下打量了秦斌兩眼,看不出那裡不同,搖搖頭,接著滿是興奮地說道,“斌哥,剛剛我去打聽昨晚的行動,嘿,居然啥都冇打聽到!”

“我去,你小子傻啊,啥都冇打聽你還這麼高興?”秦斌往嘴裡塞著油條,餓。

“我的哥,我是啥身份啊,臨時工啊,啥都打聽不到,證明昨晚那行動,嘿,大事兒,真大事兒,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