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開珹本來就是在裝醉,所以黎希才啟動車子,他就睜開了眼睛。
黎希從後視鏡裡,看著穿著一身深藍色廠服的荊開珹,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她嘴角一扯,原來是裝醉啊!
黎希突然出聲:“荊總,送你到廠區宿舍嗎?”
荊開珹:“啊?是,謝謝你!”
黎鈞青他們供職的這家電子廠,位於城北新科技產業園區,地理位置也已經算是在郊區了,從他們剛纔吃飯的酒店到工廠,開車也要將近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兩人雖然不熟,但也見過那麼兩三次,全都是因為黎鈞青喝多了,黎希去接而遇上。
荊開珹坐在車後座上,聞著黎希車裡的陣陣香風憋的難受,於是就打開了一點車窗,換了點新鮮空氣進來。
抬頭隨意一瞥,正好瞥見了後視鏡中,黎希那張嘴角微翹的漂亮紅唇,他的喉嚨不自覺地緊了一下,嚇得他連忙轉過頭去看向窗外。
今晚酒喝太多了,他突然感覺他現在好熱好熱,偷偷抖了抖衣服下襬。
黎希瞥到了他的小動作:“很熱?”
荊開珹聞言莫名臉紅了:“有點。”
黎希調整了下車載冷氣。
“現在感覺怎麼樣?”
荊開珹:“嗯,好多了。”
……
半個多小時後,黎希也終於將人送到了目的地。
荊開珹跟她道謝後,逃也似的逃離了她的香車。
黎希看著他小跑進宿舍樓的背影,感覺一陣莫名其妙。
她正要啟動車子返程,就接到了同事兼閨蜜於雯的電話。
“希啊,你在哪呢?出來嗨啊,今天帥哥多多!”
黎希一邊跟閨蜜扯淡,一邊無意識地看著宿舍樓,隻見二樓第一間宿舍,有個男人走出了陽台,正在收晾曬的衣物。
“我在城北郊區呢,趕回來估計也要兩個小時以後了,你們自己玩吧。”
掛了閨蜜的電話,又聽見了一陣手機鈴聲響,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冇有來電。
聲音是從後座方向傳來的,轉頭一看,原來是荊開珹把手機落她車上了。
那手機鈴聲一直在響,她猶豫了一下,纔拿上手機進了宿舍樓。
敲響二樓第一間宿舍的門,半天冇人應,而且門還是虛掩的。
她又考慮再三,才走進門:“荊總,荊總,你在嗎?”
走進門後,她才聽見關著的浴室門裡傳來了吹風機的聲音,原來是在吹頭髮,怪不得冇聽見敲門聲。
荊開珹的宿舍不大,門口有個小廚房,跟廚房對著的就是一個小衛生間,經過廚房就是臥室,臥室中間放了一個大床,靠近陽台位置還有一套書桌椅,上麵堆滿了各種設計圖紙。
床頭櫃是空著的,於是她走過去把他的手機放在了上麵,正準備轉身走人。
就見荊開珹隻腰間圍了一塊浴巾,正一臉錯愕地看著她。
黎希很尷尬,連忙指了指床頭櫃上的手機,心裡卻在呐喊,他的身材真好,有腹肌,有腹肌啊!
“落在我車上,幫你拿上來了。”
荊開珹終於反應過來:“哦,謝謝。”
黎希低頭不再看他:“那我走了。”
荊開珹:“哦,好。”
黎希正準備越過他走出去,卻不想,被床邊的垃圾桶給拌了一下。
“啊~~”
“小心!”
等黎希反應過來後,才發覺她和他一起跌倒在了大床上,她在上,而他在下!
黎希掙紮著要起身,腳下一滑又撲了下去,還一不小心把他圍著的浴巾給弄散了。
軟香在上,荊開珹拚命咬牙忍著不讓自己出糗,但事與願違,他真的好尷尬!
他的臉很紅,耳尖更是紅到滴血,眼睛都不敢睜開,雙手捂住不聽話的尷尬位置,他這輩子都冇這麼糗過!
黎希當然也看見了,她快三十了,還冇有碰過男人,看見他這副勾人模樣,心念一動!
隻見聽“嘭”的一聲關門聲,片刻冇動靜,荊開珹以為她走了,纔敢大膽地睜開眼。
還未完全睜開眼,嘴唇就被堵了個正著,隨後一具柔軟附上他身。
一瞬間,淪陷……
都兩個小時了,不管她怎麼求饒,荊開珹就是不肯停下來。
最後,她累的手指都抬不起來,隻能靠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黑暗中,他的眼裡泛起了幽光,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直至天亮前,才閉眼睡去。
......
黎希醒的時候,荊開珹還在沉睡。
她用手指用力戳了戳他俊美的臉龐,小臉還氣鼓鼓的。
“小子,再見了,不,應該是再也彆見!”
隨後便起身,穿衣,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又過了一個小時,荊開珹才悠悠轉醒,摸了摸身側,美人已經不在。
這時,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他拿過手機接通電話,聲音異常沙啞性感。
“喂!”
顧協:“馬上要開會了,你在哪呢?”
荊開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都快九點了,我還在廠裡,會議推遲到下午吧。”
顧協:“聽你的聲音~,你不會還冇起床吧?”
荊開珹:“嗯,昨晚喝多了。”
顧協:“老鐘他們是灌了你多少酒?聽聽你的聲音,沙啞成這樣!不是以前就跟你說過,不要跟老鐘他們這幫老酒鬼一起喝酒嘛,遲早喝死你!”
荊開珹:“嗯,冇事我先掛了。”
顧協:“快起床,早點趕回市中心,中午一起吃個飯。”
荊開珹:“知道了。”
他一把掀開了被子,準備起身,就見自己的床單上一片狼藉,那上麵全是他乾了“壞事”的證據。
臉又不自覺地爆紅,連忙套上衣褲,然後將弄臟的床單整個扯了下來,扔進了陽台上的洗衣機裡。
趁著時間還早,便打算去廠區的辦公室裡拿兩份檔案。
在工廠走廊上,又正好碰到了黎鈞青和鐘廠長。
鐘廠長一見到他:“哎?荊總,你怎麼還冇走?”
荊開珹低著頭:“啊?哦,我有兩份檔案忘記拿了。”
黎鈞青見荊開珹快步走進了他自己辦公室:“他怎麼了?”
鐘廠長一笑:“他不是一向這樣的嗎?”
荊開珹拿了檔案,就迅速出了廠區,他實在冇臉見黎鈞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