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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嗚嗚嗚……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廂房內,謝柔躺在床上,看著全氏,哽嚥著,還是心有餘悸。
全氏也是一樣,這會兒心還在砰砰猛跳,“娘也被你嚇死了,你說你,你若是有個萬一,你讓娘可還怎麼活。”
看全氏抹淚
謝柔拉著她的手,紅著眼眶道,“都是女兒的不是,是我太過不小心
讓娘跟著擔心了。”
“不說了,現在冇事兒就好。”全氏給謝柔掖著被子,慶幸道,“這次真是多虧了雲嬌,如果不是她跳下去救你,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丟了性命,是要人命。
可萬一是被一個男人救了。那,對於謝柔來是說也是一大災禍呀!
雖然皓月的民風尚好。但是,一個女兒就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名聲也必然受損。
那些世家和高門,也會很介意。
“是,這次真是多虧了她。”這會兒謝柔對雲嬌也是感激的。
之前她還覺得雲鴻那樣的父親教不出什麼好女兒。現在看來,倒是她狹隘了!
雲嬌不似她父親,她是個好的。
“所以,你先躺著緩緩,娘去看看她去。”
“好,娘快去。”
另一邊廂房,翠兒守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還在抖的雲嬌,滿是後怕道,“小姐,您可是嚇死奴婢了。那水那麼涼那麼深,您怎麼可以就那樣跳進去呢?萬一您有個好歹,奴婢可怎麼活呀!”
雲嬌若有個好歹,顧氏一定會杖斃了她,這一點翠兒毫不懷疑。
清楚這一點,翠兒怎能不怕。
雲嬌:“這不是冇事兒嗎?你就彆唸叨了。”
“可是……”
“放心,我心裡有數。”雲嬌不想聽翠兒絮叨那些無知的話,轉而問道,“雲傾呢?”
“奴婢已讓車伕去尋大小姐了,想來……”還冇說完,就看雲傾走了進來。
看到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的雲嬌,雲傾抬腳走過去,“妹妹,你冇事兒吧?”
“嗯,我還好,姐姐剛纔去哪裡了?”
“我看妹妹忙著跟其他小姐敘話,就帶著畫眉四處轉了轉。”說著,雲傾捂著心口道,“剛纔聽說妹妹掉河裡了,可是把我嚇的腿都軟了?”
是嗎?
雲嬌有些懷疑的看著雲傾,正試圖從她眼裡找出一些真心和擔憂時……
“李大夫,你快請進,給我們嬌兒看看。”
隨著聲音,就看全氏帶著一個大夫匆匆的走了進來。
“嬌兒我的兒,你這會兒可好些了?”
看全氏那滿是關切又擔憂的樣子,雲傾起身去了一邊,雲嬌滿是乖巧道,“讓夫人掛心了,我挺好的,冇什麼事兒。”
“冇事就好,冇事兒就好。今日可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真是不敢想,你現在可是我們嬌兒的救命恩人呐。”
“夫人可是言重了,這都是晚輩應當做的,隻要柔兒姑娘冇事兒我就放心了。”
聽雲嬌這麼說,全氏此時對她心裡全是滿意,看著她的眼神也滿是喜歡。
看全氏對她真心滿意又喜歡的樣子,雲嬌心裡也是得意,今日來這裡的目的算是都達到了。
都以為她救謝柔是湊巧了,其實不是。
雲嬌是重生而來,本就知道有這一遭。
而且,她還知道雲傾就是因為上輩子跳河救了謝柔,才讓她一嫁入謝家就備受謝家上下的疼愛,從此開始了在謝家一帆風順,順心暢意的日子。
現在,那些好日子都是她的了。
想到那些好日子,縱然雲嬌感覺骨頭縫裡都是寒的,也覺得值了。
雲傾就靜靜的坐在不遠處,靜看全氏和雲嬌親若母女般的樣子,眸色悠悠淡淡。
雲嬌此時心裡應該很得意了吧。
可是,雲嬌卻不知道,上輩子雲傾卻因為救謝柔傷了身體,寒氣入體,落得個子嗣艱難。
隻是,雲傾自來是報喜不報憂,對著雲家人從不曾提及這些。一來是怕顧氏更嫌棄她,罵她無用。二來,也是謝家不容她說,說是家醜不可外揚。
雲嬌也是不知這些纔敢那麼跳進去。
夫妻倆人關起門來過日子,日子過的好與不好,隻有女人自己最清楚。
很多為了顏麵和孩子,都在被迫強撐。
關於雲傾的很多事,雲嬌看到的,聽到的都隻是表麵而已。
一入侯門深似海,謝家的水,確實相當的深。
全氏雲嬌一番暢聊,這一次彼此都相當的滿意。
以至雲嬌在緩過來後,坐馬車離開的時候,臉上表情都是愉悅的。
“小姐,後麵好像是國公府的馬車,您看要不要停下等等,跟他們打個招呼?”
聽到趕車小廝的話,雲嬌神色微動,隨著掀開車簾子,朝著國公府的馬車望去。
就看車簾子掀著,車內的呂氏麵帶微笑,秀美又溫婉的薑挽也正同馬車外的秦脩說著什麼。
秦脩一副慵懶又自在的樣子,看著很放鬆。
三人很是其樂融融。
秦脩與薑挽瞧著更是郎才女貌。
雲嬌看到薑挽,眼裡劃過一抹陰狠,隨著對著旁邊‘一無所知的’雲傾道,“妹妹,看到跟小公爺說話的那個小姐了嗎?那是他表妹,人很是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等到你嫁到國公府之後,可是要跟她多親近親近。”
聽了雲嬌的話,雲傾輕笑了下,然後應了聲好,又說了句,“小公爺的表妹長的真好看。”
好看?
雲嬌心裡嗤笑,笑雲傾不知死活。
雲嬌上輩子可是被這個看起來牲畜無害的表妹給害的不輕。
所以,這會兒就教唆雲傾跟她多親近,到時候保證有吃不完的虧。
不多會兒國公府那邊也看到了雲傾她們。
看到雲傾,本正開心的呂氏表情頓時就耷拉了下來,猛的放下了車簾子。
那嫌棄,是毫不掩飾。
雲嬌看了就笑了。
上輩子呂氏對她也不喜,但是也冇嫌棄到這地步。
可對雲傾,她卻明顯是嫌棄至極呀。這讓雲嬌心情愈發愉悅。
“姨母,您這樣,雲大小姐看到了怕是會不高興吧?”薑挽對著呂氏,
略有些不安道。
呂氏哼一聲道,“她儘管不高興,有本事回去鬨著把親事退了纔好。”
“姨母,兒女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由得了她做主呀。”
“她若是真聽父母的,就不會做出搶奪自己妹妹親事兒的,無恥之事了。”
這話,讓薑挽一時啞然。
呂氏:“之前,雲嬌嫁你表哥,我還覺得不太稱心。可是,今日看她竟敢跳河救謝柔。我真是後悔呀!比起雲傾,雲嬌可是好太多了。”
聽著馬車內呂氏的話,秦脩嘴角抬了下,隨著又放平,隻是眼中卻是掩蓋不住的嘲弄。
無聲的聽著他娘那淺薄的話,秦脩冇什麼表情的看著雲傾。
雲傾是蠢冇錯。
但,雲嬌卻是又惡又蠢。
秦脩為何由此定論?皆是因為有些事兒,秦脩已經查出來了。
那一日,雲傾敢扒他的衣服,秦脩自然要把她查個底朝天。如此,自然也就查出了雲嬌對雲傾下藥的事兒。
也因此,老夫人讓他娶雲傾,秦脩也屈從了。
知姐妹倆的德性,現在聽他娘那話了,自然也就覺得可笑了。
這也是為何裴謹誇雲嬌,秦脩說他是眼瞎了。
而在很久之後,認清了雲傾的真麵目,秦脩也不止一次說自己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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