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9日,多雲今天是我工作的第一天,所以我一大早就穿戴整齊,打扮得十分像個人地出門了,結果冇走幾步就被一個籃球砸了一下。
樓上的小黑子又開始了,我拍了拍衣服被砸臟的位置,一腳把籃球踢飛,隨後就聽到一聲:“哎喲,你乾嘛?”
我回過頭去,發現這廝己經來到樓下找他的籃球,我故意抖了兩下肩,一溜煙跑了。
我就是這麼一個熱心的人,遇到需要幫助的小黑子總是會伸出援腳。
工作到中午我發現了個很嚴重的問題,自認在高知人群中水平不算高的我居然成為了這裡的中流砥柱,格爾那個傢夥隻認識幾十個詞,在這工作了幾個月都還要問我這個詞那個詞怎麼拚。
和他一樣的還有老伊萬,這傢夥有帕金森,一個月能打上萬字就算厲害的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能留在傻缺城主的記錄員隊伍裡。
至於其他五個,他們是城主從其他位置調到這個位置養老的,就算什麼都不做也不會被開除,所以實際運行的記錄員就一個半,我冇來之前這裡連個完整的記錄員都湊不齊!
怪不得我之前麵試的時候明明認錯了這麼多詞,麵試官還誇我真厲害,想來整個城主府的丈育冇有十成也有九成,和這群蟲豸在一起乾活,怎麼能建設好羅嵐?
怎麼能建設好霍格沃?
3月30日,晴記錄員包一日三餐,不包住處,老爹己經去世了,我也冇必要再住著那個二人間,轉而租了一間單人間,房租一下子從兩個銀幣變成了一個銀幣多一些。
城主府每天的員工餐是一肉兩菜還有大白米,雖然肉菜基本上看不見肉隻能聞味,但我也很滿足了,以往在家的時候吃的是糙麵和野果,配著一點點的鹽味下肚,偶爾會有點燒地瓜,現在的飯菜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吃著員工餐,想想我那兩個銀幣的工資,立刻感到一陣惡寒,又無比慶幸還好這份工作包飯,不然接下來我就得考慮一下如何吃飽還不怎麼花錢的非常手段了。
在這偉大的羅嵐,像我過去這種吃不飽的傢夥比比皆是,會點什麼手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現在我己經有了一份正式工作,用那些手藝有點太掉價了。
我惡寒的是,我去上班轉頭就可以把錢給房東,我就像箇中轉站,把城主府的錢搬到房東的兜裡。
聽說有一種魔法叫做‘天錄’,可以完美地寫下施術者想要寫下的數千數萬字,是記錄員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一開始我還對這種東西高度警惕,認為隻是傻缺城主不知道它的存在,不然他就冇必要花一個月兩銀幣的高價養著我。
但是入職第一天我的同事格爾就告訴我,一張‘天錄’的施術卷軸價值一金幣,隻能記錄幾萬字,而我們這群記錄員月工資兩銀幣,少說也要記錄十萬字,一金幣可以雇五十個記錄員呢!
聽到這我才反應過來,魔法是什麼垃圾,也配跟牛馬比?
一想到這我就驕傲地挺起了胸膛,怎麼著我的價值也比那一金幣的魔法卷軸高,和廉價的牛馬不同了,我是能安慰自己的廉價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