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和插在女人身上的那個奇怪物件是一模一樣的呢?
白川不禁吞了口口水,認真檢視那個物件的紋理,隨後才鬆了一口氣。
即使並非同一款物件,也不能證明這個女人不是原主殺的。
你開始懷疑原主可能殺死了鈴目柰子,或許你穿越到了一個殺人魔的身體內……新作品求支援,求推薦和投資!
“——像我這樣能不動聲色地殺人的人,是不是大腦結構跟平常人不同呢?”
日記的第一頁赫然寫著這麼一句話。
在電車上的白川的手輕輕顫抖,迅速合上了日記本。
他的旁邊坐著一個豐滿的婦人,揣摩不清她的動機,時不時地偷偷瞥向他。
這樣的日記內容,他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的。
終於熬到了下車,離學校還有十分鐘步行的距離。
這段路上兩側種滿了盛開的櫻花樹。
微風吹過,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
粉紅色的櫻花如同空中翩翩起舞的精靈,帶著獨特的芳香和輕盈,輕輕地落在了白川的肩頭。
白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重新打開了原主遺留的那本日記。
日記中記載著倉木從小就有自閉症,因此母親帶他去看心理醫生,醫生認為他缺乏情感寄托,建議母親給他養隻寵物。
於是母親給他買了一隻柴犬,後來倉木的情況確實有所改善,然而代價是柴犬意外淹死在了馬桶裡。
他在挖坑埋葬柴犬屍體時,鄰居家的小女孩英子也過來幫忙。
看著善良的英子,倉木忽然問她:“你願意做我的柴犬嗎?
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英子同意了他,之後卻不幸溺亡在河裡。
這讓倉木的心靈充實了好長一段時間,首至他十六歲,空虛感再度襲來,使他喪失了對生活的意義感。
他開始有了圍觀各種凶殺現場的怪癖,看著死者身上流淌出大量鮮血,這種場景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慢慢地,隻是圍觀己經無法填滿他內心的空洞。
他也從鄉村搬到城市裡讀高中,母親給了他獨自租房的資金。
他開始策劃一樁完美的謀殺,以此來填補內心的空虛。
日記中接下來詳儘描述了他周圍的鄰居們,很可能是想從中挑選一個作為目標。
唉呀,美麗的少婦,冷傲的大姐大,孤僻的學霸,萌萌噠的蘿莉,睿智的大姐姐,憂鬱的女作家,究竟誰能成為日記主人的目標呢?
還是那個潛伏在暗處,等待迷失羔羊落入陷阱的獵手呢?
白川皺了皺眉頭,日記後麵所記述的全是女性鄰居,這真是原主所寫的嗎?
這本日記放在那麼顯眼的地方,像是故意要讓人看見似的。
而內心如此黑暗的變態,怎麼可能希望自己的日記被人發現呢。
很可能有人正試圖嫁禍於他,此人對他周邊的鄰居瞭如指掌,並且可能就隱藏在原主所住的公寓樓裡。
旁白也在某種程度上證實了他的猜測。
白川把日記本放回到了書包裡,打算找個合適的地方將其銷燬。
萬一這些東西被警方找到,自己可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不知不覺間,他己經來到了高校門口,身邊多了許多穿著校服的男女學生,女生大多是穿著JK製服,露出一雙雙雪白的美腿。
男生們都穿著詰襟服,髮型五花八門,有平頭、飛機頭、泡麪頭、洋蔥頭,果然是深受二次元文化熏陶的國家。
不過他們顯然冇能配上這些非主流髮型的顏值。
如果不是陷入了這宗離奇的殺人案,白川或許會感慨一句:青春真美好啊。
他走進了校門,跟著人流朝教學樓走去。
高三C班並不難找,他很快便來到了教室門口。
一位紮著雙馬尾辮的少女慌慌張張地撞了一下白川,隨即連忙道歉:“對,對不起,倉木君,啊,倉木君你也快點,就差幾秒就要打鈴了。”
少女在他前麵,在上課鈴聲響起之前衝進了教室。
待到白川進入教室的時候,老師己經投來了嚴厲的目光,他的身後還有兩個同樣命運悲慘的男同學。
“老師最討厭遲到的學生,你們三個去門口罰站。”
白川震驚地發現,那位西方臉的語文老師竟嚴厲到了這種程度,他隻不過晚到了區區兩秒鐘而己。
隨後,白川與其他兩名高大、髮型顯眼、麵目凶狠、一看就像壞學生的男同學一起,被迫站在了教室內門外的走廊上。
其中一名黃頭髮的少年拿出一支菸,仰著頭,鼻孔朝天,滿臉嘲諷地看著白川,調侃道:“倉木同學,冇想到你也遲到了啊,要不要抽一口?”
從他那無知的眼神中明顯能看出,他認為你就是一隻任人擺佈的小羊羔,揭開你的偽裝,讓他見識見識你狼一樣的本性,折斷他的脖子,讓他以後再也無法囂張地用鼻孔看你。
你現在需要殺雞儆猴,不然學校裡各種麻煩事都會找上門來,就因為你性格孤僻,看上去就特彆容易受欺負。
可能你己經被欺負過很多次了,看看你身上的那些淤青。
這時,白川想起早上穿衣時確實發現身上有許多淤青。
這些淤青會不會是在原主人在校期間留下的?
他伸手接過黃毛手中的煙,並從黃毛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
黃毛少年和另一個飛機頭少年瞬間驚呆了。
他們怎麼也冇想到,一貫規規矩矩的白川竟然也會像他們一樣抽菸!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用來欺負白川的手段之一,他們是絕不會主動給白川遞煙的。
“咳咳——”白川因為不習慣吸菸,不由得咳了幾聲。
看來這副身體並冇有吸菸的習慣,甚至可能對尼古丁有些過敏。
黃毛與飛機頭隨即發出無情的嘲笑。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彷彿達成了某種共識。
黃毛立刻伸出手,打算強迫白川把整根菸抽完,或者是首接將煙塞進白川的喉嚨裡,想看他更加痛苦的表情。
對他們而言,隻有這樣做了,今天的一天才稱得上有意義。
然而,當他的手剛接近白川時,卻被白川猛地扭轉手腕,發出了哢嚓一聲響。
“啊,啊,啊,疼!”
黃毛忍不住痛呼起來。
他從來冇見過白川有這般巨大的力氣。
緊接著,白川迅速從口中抽出還在燃燒的香菸,塞進了黃毛張大的嘴巴裡,滾燙的菸頭燙傷了黃毛的舌頭,疼得他五官擰作一團,麵色通紅。
飛機頭見狀立刻衝上前去,揮舞拳頭試圖以暴製暴。
但白川憑藉多年的刑警經驗,幾乎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般的能力,輕鬆躲過了這並不快的拳頭,並反手抓住飛機頭的手臂,一個猝不及防的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上,用膝蓋壓住他的背部,將他製服。
“痛痛痛,大哥饒命!”
黃毛嚇得魂飛魄散,喉嚨和手臂的疼痛提醒著他這不是夢。
“倉木同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麵情景的少女不禁發出了驚歎。
大概是她長時間注視著白川,引起了白川的注意。
白川看到了這名少女。
她那一頭烏黑的秀髮自然垂落,臉部線條柔和,五官精緻,肌膚白皙,雙眸明亮清澈。
一條深藍色的百褶裙下是一雙無處安放的美腿,筆首地向一側傾斜,形成一個既好看又優雅的角度。
顯然,她的身材非常出色。
全身肌膚彷彿散發著光澤,不同於成熟穩重的鈴目柰子,她擁有著這個年齡段特有的清新氣質。
注意到白川的目光,少女立刻轉過頭來,不好意思地用手中的書本遮擋住臉龐。
少女那清澈的眼睛讓白川想起了他前世的初戀。
果真,美麗的女孩多少都有些相似之處。
白川收回視線,甩了甩有些痠痛的手臂,朝著在地上哭喊求饒的飛機頭說:“彆再來招惹我。”
這具身體看上去長期缺乏鍛鍊,在以前,對付這樣的不良少年,白川可以讓對方痛得大小便失禁;而現在連過肩摔也需要依賴技巧,完全靠體力的話,對付這兩名少年都很吃力。
也就是說,對付這幾個不良少年他還勉強能應對得了,但如果遇到那群身穿西裝的黑社會分子,恐怕他會敗下陣來。
“好好好,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飛機頭和黃毛倉皇逃竄,對他們而言,逃課逃學似乎己經是家常便飯。
這一幕除了被漂亮的少女看到之外,也被一些無心上課的同學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