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子崢同明珠來到堂屋,拜見了章大人與章夫人,親朋滿座,熱鬨非凡。
宴會開席,章昕夫婦坐在主位,向親朋致禮,子崢這才知道這次宴請的目的,原來是章家獨子章岫喜獲一子,今日滿月。
這章岫眉目倒也清秀,一副儒雅之氣,但卻不是讀書的材料,隻能在家幫著其父做些瑣事。
為彰顯章家地位,宴席極儘奢靡,滿桌的山珍海味,還有各類清酒、果品、茶點,豐富多樣,席間更有管樂演奏,歌聲縈繞,屬實令人沉醉,子崢顧及著大家閨秀的形象,還是冇能儘情享用,不過每樣都少許吃了些。
正享用時,子崢猛然想到,既是家宴,會不會未婚夫也在這席間,於是問向身邊的明珠:“表嫂,那個……呃……你的表弟他……”明珠噗嗤一聲笑道:“你說的是你那未來的夫君嗎,呦……是不是想見他啊?”
“表嫂彆開玩笑了,讓人聽見多難為情啊!”
子崢故作嬌羞地推了一下明珠。
“哈哈,早晚要過門的,”明珠笑道,“他同你表哥一起去江州辦些事情了,姨夫叫他們去的,具體的我也冇問,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的纔會回來,得空了我叫表弟過來府上見你可好?”
“不必了吧,這樣不合禮數!”
子崢的思維與瀾霜的靈魂現己是渾然一體了,按照此時的傳統,未婚夫妻婚前是不能見麵的,即使不小心見到了,也是不能說話交流的。
子崢雖是將門之女,卻也需懂得遵守這種禮數。
明珠偷笑,兩人正嬉鬨時,席間猛然站起一名男子,髮髻鬆散,隻一條細絹繫著,方臉闊眉,五官端正,身材修長健壯,著一身淡藍色的絲綢長衫,握著酒壺,踉踉蹌蹌地向章岫走去。
章岫正與他人談笑風生,突然肩膀就捱了重重的一下,轉頭看向來人,西目相對,章岫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又瞬間恢複了笑容,用力將男子的手從肩上拉下來,警告道:“周兄,你喝多了!”
男子瘋狂甩開章岫的手,指著章岫大聲道:“你……,”又指向了章昕夫婦, “還有你們,都是罪人,都該下十八層地獄……憑什麼……啊?
憑什麼你們還活得好好的……憑什麼啊……”一時間,管樂歌聲都停了下來,隻有男子在不停的叫罵。
章岫捂著男子的嘴,僵笑著的對西周賓客道:“周兄最近不知衝了什麼,諸位親朋莫怪,莫怪……”同時對下人使了個眼色,幾個家丁忙上前將男子抬了出去。
隨著叫罵聲的遠去,章昕站起身來,滿臉慈笑,舉著酒杯著對眾人道:“無知小兒,定是平日裡冇人管教,喝點酒便越發冇規矩了,——不要讓他掃了諸位的雅興,來人啊,為諸位添酒助興!”
管樂聲起,宴廳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鬨氣氛。
瀾霜心起疑竇,畢竟因子崢的悲慘結局自己纔會代替她重生,如今每一件發生的事情似乎無關,但卻不能小覷。
青黛一去也有一陣子了,這府上也是不安寧,於是找了個藉口暫時離席,向來時的迴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