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招的威力雖然巨大,但卻隻適合做偷襲手段,若遇上真正的高手,我隻怕來不及施展這一招。”
“嘶……頭好痛。”
忽然,蘇陽雙手抱頭,眉心緊鎖,麵露痛苦之色。
他似乎想起來什麼——數日之前,他之所以在采石場受傷,隻怕另有隱情,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但那人具體是誰?事情的經過又是怎樣的?他死活也想不起來,想多了腦袋還疼的厲害,像是要炸開。
“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等想起來之後再說吧,我如今重傷在身,即便想起來也下不了床。”
“再說,我有了這等厲害的偷襲手段,可殺人於無形,不管是誰謀害了我,我都能報仇雪恨!”
“……”
待心緒慢慢平靜,他又漸漸無聊起來。
隻盯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他這一發呆,就呆了兩個時辰左右,天都快黑了。
柳夫人她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蘇陽倏然回神。
該不會遇到什麼問題了吧……蘇陽忽然想到這個問題,那琉璃珠乃金貴之物,而柳蕙蘭又是弱女子,若有人心懷不軌……
片刻過後,他心中一定:“應該不會有問題,柳夫人固然是弱女子,但劍雪可不弱,她乃練武之人。”
這時,他眉頭毫無征兆地蹙了蹙。
用手輕輕按著肚子。
倒不是餓了,也不是傷口發作,而是……膀胱隱隱有些發脹。
換個通俗點的說法,就是他想入廁。
“是了,我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不久前又喝了柳夫人的湯藥與粥水,想入廁是正常的,畢竟人有三急嘛。”
“可問題是,我實在動彈不得,如今莫要說下床如廁,我就連腰都直不起,怎麼辦?”
蘇陽眉心微蹙,用手輕輕按著小腹,感受著愈發膨脹的膀胱,心說這個問題著實不好處理。
他目前所能夠接觸到的人,唯有柳蕙蘭主仆而已,難道要讓人家為他把……解決?
“不行不行,柳夫人幫了我這麼多,不能再麻煩人家了。再說,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我如何開得了口?”
這時,屋外傳來細碎的腳步之聲。
蘇陽眼中一亮,柳蕙蘭她們終於回來了。
片刻過後,屋內光線一暗,柳蕙蘭與劍雪出現在房門處,她們各自提著兩個巨大的食盒:“蘇公子久等了吧,我們來晚了。”
“不晚不晚。”蘇陽緊盯著那四個食盒,嚥下一口口水,鼻中似乎嗅到了肉食的香味兒,腹中饞蟲大動。
澎湃升起的食慾,竟讓他忘了入廁之事,隻見他快活地搓著手:“辛苦你們了,冇遇到什麼問題吧?”
柳蕙蘭緩步進屋,手上雖提著食盒,但那股浸入骨子的古典氣質卻也體現得淋漓儘致,她將食盒放上桌,回道:
“倒也冇遇到什麼問題,隻是此處不比京城,那麼名貴一顆琉璃珠竟賣不上價,我們跑了好幾家當鋪,才勉強得到一個滿意的價格。”
劍雪將食盒放上桌後,便像個守財奴般守在那裡,鼻翼微微翕動。聽了小姐這話,她也跟了一句:
“從當鋪出來,我們又購買了食材、調料、廚具等,回到家後便開始緊鑼密鼓的烹飪……今天我們有福了,能品嚐到小姐的廚藝。”
空氣中的肉香味兒愈發濃鬱,蘇陽嚥下一口口水:“那太好了,現在正好是晚飯時間,我們趕緊吃吧。”
劍雪直接將食盒的蓋子掀開,消瘦的小臉上滿是急切之色:“對對對,我肚子都快餓壞了。”
“公子莫急,在吃飯之前,有一件事妾身必須要說清楚。”柳蕙蘭轉過身來,順手將食盒的蓋子蓋上,眸光中泛著點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