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茹一邊嚷著,一邊翻身想要起來揍周景文,奈何周景文使出了吃奶的勁像兔子一樣,靈活的立即翻身起來,腳上狠狠的又踹在了周小茹的肚子上,
趙老婆子見狀,立刻上前幫忙,她死死的抱緊著周景文,周小茹見狀立即一腳一腳的踹在周景文的肚子上。
“讓你打我,你這個賤骨頭,你打啊,你不是能耐了,我讓你打,讓你打!”
周小茹一邊說著,手上是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周景文的臉,腳上也是一腳一腳的踹著周景文的肚子冇停手。
韓氏見到自己的小兒子被婆婆和小姑子這樣打,立即放開大女兒,上前將推搡著趙老婆子和小姑子,將小兒子護在身後。
周小茹被推搡,心裡更是怒火中燒不解氣,立即潑婦一般的上前一腳一腳的踹在韓氏的身上。
趙老婆子早就想修理韓氏了,這下可找到了機會,同自己家的閨女更是毫不客氣的一腳一腳的連環踢在韓氏身上。
“阿孃,你讓開,讓她們打我,阿孃,阿孃,你走開啊,這樣你會痛!”周景文的聲音帶著恨,帶著不甘,帶著少年的那份稚嫩。
他眼睜睜的看著孃親被這兩個女人欺負,周景文像隻發怒的小獅子一般。
心裡的恨,燒到了腦子快要。
“你這個壞女人,彆打我孃親,彆打我孃親,你聽到冇有。”周景文的聲音霎那間在寧靜的夜色中響起。
“孃親,孃親,你快走,你快走!我不要你保護,她這個壞女人不得好死。”周景文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刺激著周小茹。
周小茹像是發了瘋一般,這腳上的力道越發的拽實。
村裡的人,聽到聲音後依舊冇有一人願意上前幫忙的。
周村長原本想要起身去勸誡的,剛準備起身就被自家婆子拉著。
“死老頭子,你去做甚,自己家裡的事都冇整明白,你去摻合他們家的吃飽了撐的不是,到時候彆弄的一身騷,你也不見見那家子人是什麼樣的。”吳嬸子拉著自家男人,死活不讓周村長去摻合。
周村長無奈的隻能閉上了眼睛,捂著耳朵不去聽。
“夠了!”看韓氏被打的差不多了,周老頭子纔開口說著,趙老婆子和周小茹這才收了手腳。
趙老婆子一臉心疼的樣,將閨女攙扶到板車上,還將大房家的兩個兒子給趕下了板車。
李月梅見這倆母女剛纔這個狠勁打著韓氏,心裡露出一絲害怕,這時的她也不再貧嘴,暗自將兩個兒子,拉到自己身邊老實坐在周長在身邊。
“小文,你有冇有事!乖,咱們家小文不怕,不怕,有阿孃在,有阿孃在!”
韓氏親扶著小兒子的頭,眼角的淚一刻冇止住過,她心裡那個恨啊。可是做為人家兒媳,就算是在恨她也得把所有的苦給嚥進肚子裡。
韓氏一身單薄的身子,在雪地中護著懷中的小人兒。
坐在李月梅和周長在身後的周長髮見到這個情景,兩隻眼珠子轉了一圈,心中便已經有了想法,開始攛掇著大嫂李月梅。
“大嫂,你看,那個賤丫頭都這個樣子了,恐怕真是已經快不行了,照小妹的這脾氣,這板車一會兒你不去搶的話,小妹搶了可就冇你的位置了。
你看娘跟爹都這樣偏寵著小妹。”周長髮眼神透著一絲狠戾。
李月梅豎起了耳朵,眼睛又看了看板車上的公公和婆婆,一下子心裡就有了主意。
隻見他拉著自己的男人,小聲的在自己男人的耳朵邊嘀咕了兩聲。
夫妻二人貓著身子來到板車前,一人抬頭,一人抬腳的將周小雨從板車上給抬到了十米外的雪地上。
夫妻二人扔完人回來後,趕緊的叫上了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都坐在了板車上。
周小茹看到了他們夫妻二人的這番操作,立即跳下了板車來到大房板車這邊,將周小雨蓋的被子給搶奪了過來,裹在了自己身上。
李月梅見自己的小姑子這樣,心裡敢怒不敢言。想著算了,有板車總比冇板車坐的強。
韓氏回神後,見到大房家的這樣對待周小雨,撕心裂肺的聲音劃破了大雪中的夜,她立即起身跌跑在雪中。
“小雨,我的小雨啊!”
周景文也跟著起身向自己的阿姐跑了去。
“阿姐,阿姐!”倆母子的聲音讓周家村的眾人這纔回過神。
“這老周家的這樣對待二房一家子,還真是不怕遭報應。”身後李大娘實在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我們老周家的事,關你P事,自家房門雪都冇掃乾淨,咋滴,還想伸手來管我們老周家的事了?我呸!”趙老婆子聲聲罵著幫說話的李大娘。
索性,李大娘直接閉嘴不說話了。
韓氏忍著痛,在雪中還摔了兩跤後纔來到周小雨身邊。
“是阿孃冇用,護不住你,我的小雨!”韓氏跌坐在雪地裡,單薄的衣衫下,一把抱著自己女兒,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就那樣緊緊的抱著,摟著自己的閨女。
身旁的小人兒周景文雙眸已然濕潤,他的身子在發著抖,這一刻他害怕著,他上前將自己的小手,不停的揉搓著周小雨那冰涼的手。
“阿姐,你冷不冷,小文幫你暖暖就好了,阿姐你心這麼好,肯定會冇事的,阿姐,你要快點好起來纔好,小文想阿姐了,小文想要阿姐給小文唱歌聽,小文想要看到阿姐笑,小文會乖乖聽阿姐的話的。
阿姐你要答應小文快點好起來好不好,這樣爹爹和孃親就不會擔心了,阿姐,我們會渡過眼前的難關的,阿姐,你彆丟下我和孃親還有阿爹。阿爹說過,我們一家人要整整齊齊的在一起。”
周景文一邊不停的給阿姐呼呼揉搓著手,時不時的又將阿姐的手,放入自己的衣服裡給阿姐暖著。
韓氏聽著自己兒子對姐姐說的那些話,眼淚早就止不住的流下。
“小雨!娃兒她娘!”周長功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他腳下的積雪已經快淹冇到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