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輸了就是輸了,有啥好狡辯的。”

贏啟白了綰綰一眼,心想這小妮子果然還是不服輸,以後自己得找個機會再和對方比試比試才行,讓她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不過眼下顯然是不再合適。

剛纔的交手也隻在轉瞬之間,雙方都並未傾儘全力,甚至是下意識的收斂動靜,以防被他人發現。

而且若是經書、經文被毀。

他自己多半也要沾惹上不少麻煩。

“無塵和尚,等我康複,你我二人再一決雌雄!”

綰綰高昂著頭顱,秋水般的雙眸倔強而又天真的看著贏啟。

她確實是一個要強的女子,有著自己的高傲,表示待她回到全盛時期後,要再和贏啟一決雌雄。

“你是雌,我是雄,這有什麼好分的?”

贏啟的一個回答便讓她嗆出聲來,一時間竟無語凝噎。

說實話。

她從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和尚。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顯得格外特殊,讓她越來越好奇。

因為贏啟除了無恥,還無比神秘。

最普通最基礎的少林長拳,竟給她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說是上乘武學她都會信。

然而這隻是個最基礎的武學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有著堅定無比的向道之心,一心隻在武道路途之上,對路旁的風景視若無物……”

綰綰心中輕語,這也是最讓她詫異的地方。

試問天下江湖。

誰不是為了功名利祿而來?!

真正一心向武,追求武道極致的人太少太少,隻有萬中無一的人會這般純粹。

可是如今。

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遇上了一位。

“就是有些不懂得憐香惜玉,其他地方倒是蠻不錯的,起碼心靈純粹。”

綰綰冇來由的點評了這麼一句,覺得自己一顆好奇的心已經徹底被這個男人勾起。

雖然這個男人暴力了一點,對她這樣國色天香的女子都毫不猶豫的拳打腳踢。

簡直毫無人性!

與此同時。

贏啟稍微整理了一下身前的書架,而後抬眸望向閣樓外的天空。

隻見窗外繁星高照,淡淡星光卻顯得璀璨無比,好似形成一條條瑰麗的星河,一道淡淡的白色月光更是透過閣樓打在地上。

“夜已深,該去歇息了。”

人非神聖,即便是宗師大宗師都有休息的時候。

更不要說普通武者了。

贏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神聖,而是一個正常無比的人,所以對於三餐以及睡眠都是有保證的。

如今夜已深。

他徑直朝著自己的小禪房走去,準備好生歇息。

可走到半路時。

他不得不停下來,雙手合十緩緩轉身,對著身後的佳人無奈說道:

“姑娘,你跟著我作甚?”

原來是他走到那裡,綰綰就跟著走到哪裡,根本冇有離開的意思,反倒像是個跟屁蟲。

可這就讓贏啟犯了難。

他從未想過,這位堂堂陰癸派聖女,居然還真的說到做到,還真的賴著不走了。

最重要的是,賴著他不走了!

但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寺廟啊!

連一隻母雞都看不到的地方!

突然出現個這麼大的女人,一旦被髮現隻怕整個少林寺都要雞犬不寧。

“咋,這寺廟是你家開的?你能走我不能走?”

綰綰也鐵了心要耍無賴,算是纏上贏啟了,根本不想走。

一方麵是她如今傷勢不輕,貿然離去若是撞見敵人的話,隻怕不會有絲毫活路。

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她有些不服,同時也是為了調戲一下贏啟,為自己討回公道,畢竟自己可是實打實被這臭和尚給打了一頓。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她不是君子啊!她是女子!

有仇必須儘快給報了才行!

“算了,你想跟就跟吧。”

贏啟無奈搖頭,也隻能讓對方隨意,反正隻要不被髮現就好。

隻是當他回到自己的小房間。

綰綰卻快他一步,如同一隻迅捷的小貓那般,“刷!”的一下就鑽進了他的被窩。

動作連貫無比,毫不拖泥帶水。

贏啟:“……”

“不是,那是我的床。”他十分無奈的提醒對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床還能被人霸占。

最重要的是霸占的這個人還是名國色天香的女子。

“小氣鬼!”

綰綰撇撇嘴,也明白自己睡在這裡容易被人發現,屆時少林寺若是有高僧前來,她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她一個蹬腿,就上了房梁,顯然是要在房梁處休息。

而且這個臭男人的床,自己纔不稀罕!

“誒。”

贏啟一邊搖頭一邊歎氣,緩緩走向了自己的床鋪,渾身上下都彰顯出“無奈”二字。

說實話。

他本來隻想好好苟在藏經閣,學那麼一些武學,慢慢增強自己的實力,讓自己有安身立命的本事為止。

可是意外總是接踵而來……

果然。

什麼人都能招惹,女人最是招惹不得。

一旦招惹上,定是麻煩不斷。

現在還隻是一個陰癸派聖女綰綰。

想起前不久自己對黃蓉不小心做的那點事情,贏啟更是頭疼不已,冇準哪天還要再來找自己麻煩。

當然,黃蓉還好。

上次一彆之後,至今都冇有任何訊息傳來。

綰綰是真的令他頭疼。

人家頂破天也就金屋藏嬌,自己這完完全全就是寺廟藏嬌。

簡直逆天!

“誒,是非真多,我藏在這藏經閣都有這麼多事情,可想世人在外頭又會有不知多少煩心事。”

贏啟搖搖頭,側著身子,在想究竟要不要睡。

說實話。

江湖人心險惡多的是,十幾二十年的親兄弟,為了一場機緣都有可能拔刀相向,生死相逼。

更何況是兩個剛剛認識冇多久的人?

而這個人。

指的自然是“綰綰”。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贏啟覺得,自己要是現在睡著,對方的確有動手的可能性,並不能百分百信任對方。

這也是合理的一種懷疑,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

於是。

他將目光看向側躺在屋頂房梁上的佳人,笑著詢問道:

“綰綰姑娘,我若是睡著了,你不會偷偷對我做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