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我的報應

那姑娘姓連名青萍,天天在思源麵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看不慣,卻也自知不能跟她硬碰硬,誰讓她憑藉著與樂成幾分相似的臉龐得到了思源的寵愛。

我好不容易得到東西絕不能再讓彆人搶走。

於是我也開始張羅了起來,尋找長安城中長得像樂成的姑娘,把他們帶到思源麵前:“郎君,這三位姑娘是我精心挑選送給郎君的,她們能歌善舞,給你做妾,伺候你我,以聊表我當時不讓你納妾的歉意,(說著我還哭了起來)實在是我剛生完孩子一時接受不了呢!”

“夫人不必自責,我們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的,相敬如賓,夫人如此大度,該慚愧的是我,以後都聽夫人的!”

我臉上笑哈哈心裡苦哈哈!

從此這宅子裡可熱鬨了,那幾個小姨娘為爭寵打的不可開交,我就在一旁看熱鬨。

不過冇過幾年,她們都死了:一個死於胎大難產,誰讓她管不住嘴,懷孕了一個勁的吃吃吃,那我就順著你整天山珍海味的送;一個被推入井中淹死了,我查出來原來是另一個小姨娘推下去的,一塊處死了;最後還剩下了青萍姨娘,之前懷孕了,被我一劑滑胎藥送走了,之後就不能懷孕了,可我還是看著她礙眼,趁著相公不在家,給她安了一個盜竊的罪名,打死了。

我怎麼可能讓她們在這個宅子裡平平安安活到老死。

可自此之後相公經常不在家,求來的官也不好好做,家裡的開支不少,我又鋪張浪費,什麼都要用最好的,這幾年收成也不景氣,連著幾年都入不敷出,因我頗受父親疼愛,有些人通過向我賄賂買官,於是我就去求父親,父親作為當朝宰相,也是能夠安排一些人為官的。

可好景不長,此事被父親的敵黨發現舉報,父兄全部被罷官,流放,包括我。

我的相公武思源在事發之前早就跑到道觀,像他父親一樣當了道士。

武家因此不知此事,躲過一劫,我的兒子卻因為我流放嶺南,在長安備受欺負,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是我讓他在長安抬不起頭,是我把他的前途都毀了。

他卻是孝順至極,他寫信要來嶺南,說要同我共進退,反正他在長安也待不下去,兒子與母親也切割不了。

我希望他不要過來,我無顏麵對他。

他還是執意要來,結果在來的路上遇上洪水,沖走了,就這樣走了,才十十西歲的年紀。

我悲天痛哭,心都碎了,我哭瞎了眼睛,變得瘋瘋癲癲,要去找我的孩子,我一路要飯一路走。

我壞事做儘,揹負了好幾條人命,老天讓我在黑暗中孤苦終老,這都是我應得的。

隻是可憐了我的雲柏,他是無辜的,都是我害的,我的身體每況愈下,己時日無多,我找不到我的兒子,這天夜裡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我突然能看見了,對著天空發誓:“如果有輪迴,就讓我帶著記憶以及對雲柏的愧疚,用十世的當牛做馬來換他一世平安健康!”

等我說完,一道閃電向我劈來,我就這樣死去了。

我感覺我的自己很輕,脫離了我的身體,有個胸前寫著差字的人,帶著我走了,不止有我還有其他人,不,都不是人了,是鬼,都是鬼。

我來到地府,由於我生前做了太多壞事,讓我投胎前先去地獄受酷刑。

抽筋、剝皮、喝臟水,在火上烤、在沸水裡滾、在油鍋裡炸……受完這些酷刑,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我可以去投胎了,來到孟婆麵前,讓我喝湯,我纔不要喝,我不要忘了我的雲柏,我跑,可我怎麼能跑的了,我被鬼差抓回灌下了孟婆湯。

然後就被扔進了五道輪迴中的畜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