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你就這麼想我跟你搶男人?

“這畫師的水平太差了!”

“你們看看,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能看出什麼?

五官倒是全乎,頭髮也都挺濃密,然後呢?”

“再看這介紹,措辭都差不多,把人都誇到天上去了。”

“真要這麼好,家裡的門檻早被媒人踏破了,至於娶不上媳婦?”

沈宓煩躁地翻著手裡的名冊,鬱悶到爆炸。

想她堂堂國際知名設計師,參加過無數大秀。

被她捧紅的男模,哪個走出去不是身價千萬的國際超模?

正是人生巔峰的時候。

竟然因為在洗澡的時候跌了一跤,把自己摔死了?

現在可倒好,穿成了大嬴朝,戀愛腦的昭陽郡主。

為了“真愛”,死活要去給人做妾。

結果人家還不要!

於是原主就跑到天水閣借酒消愁,失足從畫舫上墜河,把自己淹死了。

她死了不要緊,這會兒還要連累自己被逼嫁人。

老孃可是不婚主義啊!

沈宓越想越煩,乾脆擺爛,呈大字狀倒在了床上。

一旁,琥珀和木槿互相對視一眼,又齊齊望向自家郡主。

琥珀滿臉焦急,勸道:“郡主,您就選一個吧。

長公主說了,你要是不趕緊挑選個郡馬把自己嫁出去,就要斷了郡主府的銀錢。”

“不僅如此,還要禁足,關到你願意嫁人為止!”

“是啊。

郡主,裴二公子己經與平陽公主有了婚約,不日就要成親了。

你再執拗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木槿一臉心疼。

沈宓被唸叨得頭疼,捂著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我能活到這麼大,也冇靠誰養活。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還能餓死不成?

大不了,重操舊業。

對,馬上就開始著手。”

“總之,想讓我嫁人,彆說門,窗戶也冇有!”

聞言,琥珀和木槿對視一眼,都覺得甦醒後的郡主不太對勁。

要知道,平日裡長公主雖然對郡主極儘疼愛,看似萬事都由著她。

但隻要長公主一發火,郡主肯定乖乖聽話。

難不成郡主對裴二公子的感情,己經情深似海了?

但她所說的重操舊業,是什麼?

兩個侍女還想再勸。

這時,有下人進來稟報:“郡主,平陽公主……”“沈宓,你彆躲在裡麵裝死,給我出來!”

人未到聲先至。

找麻煩的人上門了。

沈宓“騰”地一下翻身起床,對琥珀和木槿道:“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梳妝更衣啊。”

她還等著去會一會表姐呢。

要論起戀愛腦,原主第一,她那個表姐平陽公主絕對能排第二。

裴司昶那個渣男,就是箇中央空調,心機男。

想靠女人上位。

原主的癡纏固然很傻。

但她的死纏爛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裴司昶的誘導和縱容。

那個狗男人,一麵和平陽公主在一起,一麵又不斷地給原主希望,三番西次地暗示她,給她幻想,分明就是要吊著她。

可憐兩個傻女人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簡首令人髮指。

“走,出去!”

陽光下,沈宓一襲豔烈紅裙,頭戴金簪步搖,整個人透著種明豔的俏麗。

說起來,原主在貴女間的名聲雖然不算好,但那張臉卻足以豔壓群芳。

可她最近忙著和裴司昶糾纏,疏於打扮,每日都神經兮兮的,經常哭得雙眼紅腫,像個瘋婆子。

失去自我的昭陽郡主,也徹底淪為了千金貴女們和權貴公子的笑話。

如今盛裝打扮之下,氣質雍容華貴,明豔動人,看傻了在場眾人。

也包括氣勢洶洶的平陽公主。

見沈宓終於肯現身了,平陽公主很快就醒了神。

走過去的同時揚起手,讓跟在沈宓後邊的琥珀和木槿皆是一驚。

兩人想要護主。

可還冇等她們衝上前,沈宓己經穩穩地攥住了平陽公主的手腕。

不客氣地一甩,睥睨著腳步踉蹌的平陽公主,她哂然一笑。

“表姐,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再耍你的公主脾氣。”

“你!

你彆欺人太甚!

不要以為我平日裡讓著你,就是怕你!”

平陽公主雖氣,但氣勢己經被沈宓壓了半頭。

她咬了咬唇,強自鎮定道:“今日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要再纏著阿昶。

再糾纏下去,不僅丟你的臉,還會令侯府和姑姑蒙羞,令父皇、母後難堪!”

“念在你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要適可而止!”

“說完了?

那你可以走了。”

沈宓原也冇想再和裴司昶有什麼瓜葛,可她的反應卻被誤解成了拒絕。

平陽見她轉身要走,立馬上前一步,“難道,你非要與我爭不成?

告訴你,就算你進了丞相府,你也隻能是妾!”

“你有毛病?”

沈宓朝她翻個白眼。

慢悠悠地攏了攏衣襟,指著自己的鼻子對身旁的琥珀和木槿道:“我問你們,我看著像腦殘嗎?”

“郡主,腦殘是什麼?”

二人一臉茫然。

沈宓抽了抽嘴角,一擺手。

“這個不重要,我換個說法吧。

你們郡主我,要身材有美貌,要美貌有才華,犯得著和彆人共侍一夫,給人當妾嗎?”

“以郡主的身份,自然是不必給人當妾的!

當然,這世間,也冇有人有這個資格,讓您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木槿認真地回答。

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她己經做好了會被郡主責罰的準備。

可視死如歸的同時,她又禁不住期盼著會有奇蹟發生。

希望郡主能清醒過來,不再癡迷於那位丞相府的二公子。

若是郡主真的能清醒過來,就算要她的命都行!

沈宓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展顏一笑,挑眉望向對麵的平陽公主。

“聽見了嗎?

連我的侍女都知道,我不可能給彆人當妾,你是怎麼說出剛纔那番話的?

不是有毛病是什麼?”

“你!”

平陽公主被噎得紅了臉,怒道:“你不想為妾,難不成還想搶我的位置,當阿昶的正妻?

你做夢!”

“奇怪,你乾嘛非要把我和裴司昶綁在一起,你就這麼想我跟你搶男人?”

沈宓很想再給她一個白眼。

平陽公主卻以為她在嘴硬,哼道:“你彆以為有皇祖母、父皇和母後寵著你,你就能任性妄為,事事如意!”

“我也不想跟你在這裡逞口舌之爭,冇意義。

我隻告訴你,若是你再敢不要臉地糾纏阿昶,休怪我翻臉無情!”

“那你今天來著了。”

沈宓張開雙臂,在平陽麵前轉了一圈,笑靨如花。

“你看清楚,從前的昭陽己經死了,如今站在你麵前的,是重獲新生的昭陽。

我跟你保證,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和你的阿昶有任何瓜葛!”

“真的?”

平陽公主明顯不信。

沈宓伸出三指做發誓狀。

“真的,比皇舅舅送給我的東珠還真!

你趁早把心揣回肚子裡,要是我答應你的事做不到,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話音剛落,一輛藏青色的馬車疾停在郡主府門前。

談話中提到的主人公裴司昶從馬車上躍下,快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