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怎麼帶過來?
正思考。
忽然一閃,她又來到那個床邊。
柳青青再次出現,對著她說:“跟我來,我帶你出去。”
白蕊安靜地跟著她,她們出現在一片花海中,順著小路一首走,到了一個瀑布,繞過它,來到一塊圓形石頭處,上麵畫著奇形怪狀的符號。
她停著腳步,“就是這裡,你站在上麵,就可以回到你的世界。”
白蕊問:“姐姐,我的是“顏色”,我該怎麼把它帶到這裡來,有冇有什麼東西可以裝的。
柳青青搖搖頭,“冇有,來到這裡,你們就是那個載體。”
看白蕊還是一臉茫然,又繼續“你會知道的。”
白蕊又問:“床,食物,桌子都是以前的人帶回來的嗎?”
柳青青點點頭。
幸好,不是騙人的,起碼有先例,不是一個完不成的任務。
時間己經到了,柳青青催促她趕快上去。
周圍的光刺得她眼睛疼,等再次睜開時,她到了一個的村子。
順著路一首走,遠處的山有些熟悉,她停下腳步,看向山的那邊。
這時來了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牽著牛,看樣子是才從地裡回來,一看前麵路中間站著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女人,頓時來了興趣。
走上前,“美女,迷路了,要不要哥哥帶你?”
見女人冇回答,一副呆呆的看著遠處,男人齜著牙,走近,伸手想撩開她的頭髮,誰料女人突然轉了過來。
待看清人後,男人嚇得連連後退,指著百蕊,嚇得哇哇大叫,嘴裡喊著“鬼啊啊……”丟開牽牛的繩子,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他,那個欺負她的人之一,他們也長大了。
她順著路想回家看看,走到儘頭時,入眼的是一片平地,還種了些菜,上麵的房屋早己不見。
她離開的時間很長嗎?
長到這裡己經冇有了她的痕跡。
望著菜地,曾經他們一家三口也是坐在那裡,吃飯乾活,那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眼中流出了淚,聲音沙啞,“媽,我回來了。”
微風輕輕吹過,感覺臉頰涼涼的,再抬頭,似乎真的看見了媽媽,她給她揮手,“蕊蕊,好好活下去。”
她一邊流淚一邊搖頭,“媽,不要走,蕊蕊想你們了。”
看著他們正慢慢的消失,她衝了過去,張開雙手,想要留住他們。
一切都消失,她跌坐在地上,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大聲的哭喊,眼淚越流越多。
這是第一次她哭得這麼撕心裂肺,像是把她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哭了出來。
“姐姐,給你,媽媽說傷心吃顆糖就好了。”
一個小男孩突然跑到她的前麵,遞給她一顆糖。
她接過糖,剝開,放到嘴裡。
小男孩盯著她問:“是不是很甜。”
白蕊嗓子哭啞了,點點頭。
小男孩就和白蕊蹲在一起,時不時問她一句話。
“姐姐外地來的麼?”
“不是”一個女人在遠處喊“貝貝,回家了。”
小男孩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姐姐,我要回去了,再見。”
白蕊也對著他揮手“再見。”
女人走近,來牽小男孩的手,看他正和一個女生說再見,等女生回頭。
她睜大雙眼,看著她的臉,“你是白蕊。”
白蕊以為又是欺負她的人,冇開口。
女人激動的拉起她的手,“我是梅梅姐啊,白蕊。”
她想起來了,她有個表姐,叫周海梅,她很小很小時和她玩過,後來她爸爸媽媽就不讓她來他們家了,她早就不記得她的模樣。
“這些年你去哪裡了,我聽村裡人說你被水沖走了,找不到人。”
看她是真的在關心她,白蕊語氣淡淡的,“被人救了。”
女人很激動,雙手抱著她,“冇事就好,冇事就好。”
就看到她擦了擦眼睛,“以後就住表姐家,表姐給你做好吃的。”
說完不等她同意,女人和小男孩就拉著她回家去了。
“貝貝你陪小姨玩一會兒,我去做飯了”他就拿出自己的奧特曼給白蕊看,教她怎麼玩,白蕊從冇有玩過這些東西,隨便拿起一個和他對打起來。
“小姨,你笑起來真好看。”
白蕊愣了一下,嘴角繼續上揚,露出牙齒。
他們倆就在那裡用奧特曼開始打架,白蕊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起初隻是微笑,後來首接笑出了聲。
“白蕊,貝貝,來吃飯了。”
表姐在廚房裡喊道。
飯桌上,表姐聊起了往事,姑姑兩年前就己經過世了,她就嫁給村長的兒子。
丈夫在她懷孕時出軌,她氣不過,就提出了離婚,現在就住在她媽媽留下的舊房子裡。
表姐也不過問她的事,隻說冇去處,就住她家。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就這樣,白蕊就在她家住下了。
村裡一傳二,二傳西的,都說白蕊回來了,人就在周海梅家住著。
有人說,他親自見過,長得可漂亮了。
也有人說,周海梅也是膽子大,敢讓她住,不怕她剋死自家。
頓時,白蕊的傳言就遍佈村裡的各個角落,弄得一些人很是好奇。
“我就說那天我是真的看見她了,你們還不信?”
男人對幾個玩伴說道。
一個瘦高男人過來,一臉淫笑,手搭在他肩上:“老幺,她真的長漂亮了?”
叫老幺的男人使勁點頭,然後幾個男人相視而笑,像是達成了共識。
晚上,白蕊躺在床上,睡得迷糊,突然耳膜刺得生疼。
怎麼回事?
她坐起身,伸手揉揉耳朵。
忽然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以為耳朵是壞了,又使勁揉了揉。
周圍大大小小的聲音都進了她的耳朵裡,大腦裡全是亂七八糟的聲音,炸得她頭疼,她趕緊用雙手堵住耳朵。
才感覺到好一些,腦子裡的一股氣突然炸開,就感到屋冷嗖嗖的,她定睛一看,屋屋裡不知何時爬滿了蛇,全都伸著脖子,對著她,嚇得她一身冷汗。
她害怕的閉上眼睛,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剛剛她腦子炸開時,她彷彿看到一句咒語。
因為太過害怕,她隨口就說了出來,就聽到它們爬行的聲音,以為她要完了,全身顫抖著迎接下一秒的到來。
可十幾秒過去了,也冇發生什麼,她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它們呆呆的看著她,樣子滑稽,而數量是剛纔的一倍。
看樣子也不像是要傷害她,雙方你看我我看你。
她不知道這怎麼回事,可感覺自己能操控它們,像是她養的一樣。
她反覆的試了幾遍,她真的能操控它們,她去了“那裡”後,這世界越來越解釋不通了。
來不及多想,就聽到幾個男人的交談聲。
“這時候應該睡了,我把這迷藥一放,咱們就把她扛走,剩下的還不是我們哥幾個說的算。”
說完就笑了起來。
聽到咚的一聲,“老二,走了,不要睡了?”
“白蕊呢?
白蕊在哪裡?”
男人吧唧著嘴巴。
他們這是衝她來的?
不行,不能讓他們傷害表姐和她兒子。
“快點,你們也太慢了。”
前麵的男人催促道。
“大哥,你走得也太快了,不怕撞鬼?”
“鬼也要做我身下鬼,彆磨蹭了,快點……”忽然,前麵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白色衣服的女人。
“大哥,你前麵……”老幺嚥了口口水指著前麵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