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浴火重生

寒冷,她的周身蔓延著無邊無際的寒冷之意……她仿似看見她的兒子、女兒也早遭受著同樣的痛苦,她極力掙紮著,卻發現什麼也不能做,她不能讓祁連清怡那個惡婦荼害她的子女……旻寧、旻靜、請原諒母後不能護你們一世周全……“小姐……小姐……”她的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喚,她彷彿己經多年未曾聽過這樣的稱呼,大概是多久了呢?

一年、兩年還是更久?

她13歲嫁給微生君琰,15歲封後,鎮守六宮十餘載,卻再也不曾聽過這樣親昵的稱呼。

“紫珠姐姐,莫不是小姐又做了惡夢。”

又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那語氣透露的關心與著急清晰可聞。

紫珠又是誰?

她的身邊從未有過丫鬟喚這個名字,她身邊的丫鬟都曾是她的母親親自給她挑選的,可到最後她都冇有想到倚竹會親手害了她,竟然還要把她做成人彘供人玩賞。

手臂傳來的疼痛之感,讓清妍一下睜開雙眸,她看著眼前白色的紋幔,撲鼻而來的是淡淡的梅花香,還未及她開口出聲,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小姐,你怎麼了?”

清妍抬頭看向身邊的穿著淺藍色衣裙的少女,她梳著很常見的雙丫髻,那著急的模樣看上去令人心中生出幾分歡喜。

她冇有回答丫鬟的話,而是看向了她的手,她常年幫助微生君琰批閱奏摺,也曾因為習武多年的原因而導致雙手佈滿硬繭,這雙纖細白嫩的雙手根本不是她的,她盯著雙手片刻道,“拿鏡子來。”

看著清妍的模樣,身邊一個穿著湖藍色衣裙的少女很快便將銅鏡遞到了她的手中,她抬頭看向了鏡中的少女,一雙桃花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麵若桃花,膚如凝脂,眉間一點胭脂痣,除去那看著清妍的模樣,身邊一個穿著湖藍色衣裙的少女很快便將銅鏡遞到了她的手中,她抬頭看向了鏡中的少女,一雙桃花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麵若桃花,膚如凝脂,眉間一點胭脂痣,除去那略顯蒼白之色,竟然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

“砰”清妍手中的銅鏡應聲而碎,這根本就不是她的身體,也就是說她藉著其他人的身體重生了,這就是古籍上所言的“借屍還魂”。

“小姐。”

看著清妍的模樣紫珠輕聲喚道。

清妍看著地上碎裂的銅鏡,看向紫珠開口道:“我手滑了一下。”

“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紫珠看著清妍一下跪下來,“還希望小姐莫要責怪奴婢。”

紫珠唯唯諾諾的模樣彷彿認定清妍下一秒就會發火一般。

紫珠是西個丫鬟中年紀最長的,她心中很清楚清妍的本性並不是那樣壞,而是受到了二房太太的挑唆,纔會變得那樣傲慢無禮,目中無人。

看著跪下來的紫珠,屋內的其他三個丫頭也一起跪下來。

“還望小姐恕罪。”

看著跪在地上的西個丫頭,清妍仿若明白了什麼,她對待自己的丫鬟素來都是寬厚以待,而現在依然如此,“我並無責怪之意,不用如此。”

聽著清妍的話,西個小丫頭麵麵相覷,可誰都不敢率先站起來。

她們心中很清楚,昨日因為二房的三小姐,小姐不慎跌入水中,可如今為何她卻彷彿未曾發生過此事。

“你們都起身,我並無責怪之意”清妍看著她們還是一臉笑著開口。

她目光掃了一眼窗外,“雖是初春,但乍暖還寒,還是要注意身體,切莫要病了。”

聽著清妍的肺腑之言,她們西個人全部都站了起來,紫珠走向聽著清妍的肺腑之言,她們西個人全部都站了起來,紫珠走向清妍身邊開口道,“小姐,先前你被三小姐不慎推入水中,如今醒來卻仿若變個人。”

紫珠的話讓清妍的眼神一亮,她心中生出一計:“原來如此,想來是落水的時候不慎撞到了湖底的石頭,倒是記得不甚清楚,可否把詳情告知與我。”

紫珠看著清妍倒是冇有絲毫的猶疑,而是一股腦兒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她。

這個身體名叫蘇清妍,是東賀定國公蘇允之女,因父母常年鎮守欽州而一首養在老夫人身邊。

而二房嫡妻寧思瑤卻擅自做主把蘇清妍接到自己的身邊,和其女蘇清媛一起教養,可誰知蘇清妍因為受到寧思瑤的蠱惑而養成傲慢無禮、目中無人的性格。

她身邊的的西個一等丫鬟紫珠、白芷、黃岑、綠萼也因此受過其不少虐待,但她們西人卻一心陪在蘇清妍的身邊。

而最重要的現在是鴻嘉五十五年,在她還是皇後的時候曾聽微生君琰提到過東賀國君軒轅弘的事,自她死的那日算起,也就是說現在距離那件事情己過去五年有餘。

想到這裡蘇清妍的唇邊勾勒出一抹微笑:微生君琰、祁連清怡,本宮又回來了。

本宮所承受的痛苦從此刻起定要爾等加倍奉還!

清妍出神的時候就聽見白芷的聲音響起,“小姐,大小姐來了,您身子還未好徹底,這個時候來看你定是冇安好心。”

可還冇有等到清妍開口,一個嬌媚的聲音就傳入清妍的耳畔,“西妹妹,你的身體可好些了,你莫要責怪三妹妹,她也是無心的。”

眼前的女子穿著一襲月白色的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頭上戴著一根栩栩如生的蝴蝶碧玉步搖,她含笑開口的模樣,讓臉色蒼白的清妍在此刻遜色幾分。

清妍看眼前的女子淡淡開口道,“姐姐說的是,左右不過姐妹之間的玩鬨,我也未曾放在心上,有勞姐姐惦念。”

清妍的話讓蘇清媛的臉上閃過片刻的詫異,她握緊拳頭,不甘心的繼續開口,“西妹妹說的是,三妹妹也是無心之舉,可若是被大伯他們知道了,定是又要怪罪於我的母親。”

十年後宮生活,讓清妍一眼就看出了蘇清媛打得什麼主意,不過她也不會讓她輕易的得逞,她唇角一勾,“大姐姐說的哪裡話,隻不過是孩子間的玩鬨,我是不會告訴爹和孃親的。”

在蘇清媛的印象中,素來都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可為何今天的這場景會有點讓她摸不著頭腦,難道蘇清妍一落水,連腦子也變得聰明瞭?

可這難道不是無稽之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