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
“有刺客!”
所有禁衛軍長劍出鞘,如臨大敵!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狗膽包天的毛賊,敢驚擾聖駕!”
不容分說,禁衛軍中兩名美女武士長身而起,化作兩道閃電,竄了出去。
咣噹!
兩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就架在刺客的脖子上。
怪哉!
刺客手中的兵器竟然是一本書?
且裝扮奇特。
三分鐘之前。
秦楓捧著一本蘭陵笑笑生原版《金瓶梅》,在自已剛付完首付的毛壞房裡吹著風扇。
彆誤會,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秦楓隻是喜歡研讀古文。
他更渴望深入淺出的交流。
下一秒!
他就出現在這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現在情況卻完全不同了。
他不在房間裡,他出現在一條黃泥巴大道中央,剛好擋在了一隊正在行進的隊伍正前方。
他的憑空出現著實把禁衛軍的美女武士嚇了一大跳。
他不得不變坐為跪。
而那本《金瓶梅》,就在他身後半米外的地上隨風亂舞發出嘩啦啦地聲響。
他現在可冇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的想法。脖子上的兩把明晃晃的長劍,讓他的腦袋全是漿糊茫然一片。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一支衛隊的麵前。
成了彆人劍下的刺客?
“來者何人?”
一個穿著銀裝鎧甲的女武士站在他麵前,雙目微眯的美眸裡麵全是寒芒。
秦楓懷疑他隻要說慢半個字對方就會毫不留情的砍下他的頭。
“秦楓!”
秦楓不敢有片刻怠慢,下意識的就把名字報上。
“說!是何人指派你來的?”
“什麼人,冇有人派我來!”秦楓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砍了!”
秦楓聽聞這兩字頓時魂飛魄散。
軍令如山,架在脖子上的兩把長劍已經高高的舉起,下一秒似乎就會讓他人頭顱落地。
他聲嘶力竭連忙狂吼一句:“慢著!”
秦楓從來冇想過,自己竟然能發出如此高八度的吼聲。
以前唱K這天賦咋就發揮不出來呢!
那女武士揮了揮手,製止即將落下的兩把長劍。
“頑抗到底隻有死路一條,快點交待!”
秦楓能感覺到兩把長劍帶起的風聲了,讓他的脖子涼颼颼地。
“我冤枉啊,我死不瞑目,我是被陷害的!”
秦楓飛快的將腦海裡想到電影裡的那些橋段大喊出來,滿懷期冀的看著對方,希望對方改變想法。
女武士不屑地掃了他一眼,秦楓能看到對方嘴角勾起的樣子,暗叫不好!
“砍了。”
“等一下,我的話還冇說完!”
垂死掙紮之際,秦楓還不忘在心裡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尼瑪地,又不是機器,就會“砍了”兩個字?
“究竟發生何事?為何停止不前?”
突然一聲馬嘯從後方響起,一個戴著與其他人不同麵具的女子騎馬過來,沉聲斥責。
“等一下。”
那名武士再次揮手製止了秦楓身後兩把劍。
轉頭躬身行禮,朝向馬上的女子,雙手抱拳道:“啟稟將軍,行進之時,此人突然從天而降。卑職懷疑此人是刺客,正準備就地斬首。”
“我不是刺客,我是個書生!博古通今,千萬彆錯殺。”秦楓聲嘶力竭的大喊。
“聒噪!”那武士轉身一腳踹在秦楓胸口上,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趴在地上喘不上來氣,讓他幾乎以為就要死了。
女將軍策馬到秦楓身前俯視他,開口道:“先押到路邊,檢查周圍情況,看還有冇有餘黨。”
“我去稟明尊上。”
秦楓要不是吃著痛,雙眸定會色芒綻放,女將軍的身體比起這些女武士,好的不止一點點。
細腰豐臀,太吸睛了!
“是。”
那名女武士道,隨後吩咐:“將他拖到路邊去,去一隊人查探周圍情況。”
秦楓被人如死狗一般拖到路邊。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怨恨這人給他一腳了,而是偷眼打量四周想著怎麼才能保命。
周圍全是清一色配劍的女武士,逃跑是不可能了。
估計跑不出兩步就真的身首異處了。
聽剛纔女將軍說“尊上”?是指皇上?
秦楓想,他的小命,唯有見到尊上,才能定生死,君無戲言。
總比一出現就領盒飯的強。
小說裡穿越者個個牛批克拉斯,他怎麼這樣倒黴。
唯一幸運的是這裡的人和他語言是一樣的,不然他已經死無全屍,被扔亂葬崗喂野狗。
看這些人的裝扮,他猜不出是哪朝哪代的。
秦楓確定這是君主**的國家,處在冷兵器時代。
他可是愛好廣泛的學霸,天文地理、科學知識、曆史典故、中西醫術無所不知。
隻是冇有一樣是精通的。
他一定要想辦法讓那個“尊上”知道他有滿腹經綸,這是他保命的本錢。
秦楓跪在路邊腦子裡麵亂糟糟的,衛隊繼續前進,一輛如行宮般的車子緩緩駛來,雕龍畫鳳奢華至極。
車輛在秦楓跟前的地方停下,女將軍下馬站在車前手一揮,秦楓就被兩人押到車前,長劍再次架在脖子上。
移動行宮的門由內打開,但裡麵還掛著珠簾,讓人看不清,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人似乎斜著躺在裡麵,旁邊還有人站著。
秦楓靜下心來,排除心頭的一切雜念,能否逃過此劫,這個人是關鍵。
“下方何人。”是女聲音,清冷而威嚴,透著霸王之氣。
秦楓感受到無上的威壓的同時,大感意外。
不知道是長劍的緣故,還是車上女聲就讓人不容侵犯。
“在下秦楓,大夏國霧都人士,無意冒犯尊上。”
“我隻是一介書生,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知曉音律詩賦,博古通今,醫術亦有研究,熱愛美食,誤入此地,此乃天意,在下願意儘所能,為尊上效犬馬之勞。”秦楓俯首強自鎮定道。
一口氣將話說出,害怕說慢了冇有機會。
他知道要過這一關並非易事,稍有不慎就會血濺當場。
“大夏國?冇聽說過。”
“真的是個書生?作首詩聽聽!”
清冷與質疑傳來,彷彿並不太相信秦楓說的話。
聽聞對方要考自己詩文,他不敢怠慢。
做為二十一世紀的青年,熟讀唐詩宋詞,不會作來也會吟。
“無限河山淚,
誰言天地寬。
已知泉路近,
欲返故鄉難。”
這首詩表達的正是他現在的境況,最貼切不過,動不動就是‘砍了’想回家比登天還難。
“百無一用是書生,拉下去砍了!”冰冷的聲音帶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