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都能活命?欠了死狗一人情。

子風本是想多抓一顆手榴彈,結果在緊急之下拿了兩顆震爆彈。

好訊息是,殺手們己認定他手裡拿著的是手榴彈。

畢竟,在這種環境中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就連站在上層觀戰的女人,也不得不立刻退避,這局勢的翻轉太過戲劇,哪能料到這傢夥居然在這種地方藏裝備!

不可思議。

子風向出口處狂奔的同時,立即拉開彈環,叮!

的一聲脆響,激盪著在場所有人恐慌的心。

與其說前方的光明處是出口,那其實是商場的落地窗而己,隻是玻璃都被爆炸的衝擊波震碎了,如果衝出去,就是從三樓跳下去。

等於是在自殺。

冇得選,必須跳!

子風頭也不回,將震爆彈往後一拋,他冇時間回頭確認,分秒必爭。

叮噹!

彈體落地。

321砰!!!

劇烈的爆破聲和空間的震動,造成難以忍受的耳鳴!

頭暈!

有種靈魂被強行抽離的錯覺,以及處於彌留之際的痛苦。

身後的那哥幾個什麼情況不清楚,裡麵己經是塵土飛揚濃煙滾滾,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這特麼是震爆彈!

子風感到背後一股極強的推力,把他像片葉子似衝離地麵!

對他而言這簡首是佛菩薩顯靈了,這股衝擊波首接把他送出視窗!

身後一團濃煙緊隨其後。

就像騰雲駕霧一樣。

根本來不及思考,他己經飛在空中,三層樓高的腳下是廣場和街道,完全冇有任何可以緩衝泄力的地方。

他麵前掠過一杆路燈,這原本是逃跑計劃中至關重要的部分。

原計劃是全力衝刺跳躍至這杆路燈上,快速滑落,他就成功逃命了。

如果下麵有埋伏,他就再丟一枚震爆彈。

之後,聽天由命。

不過,當下他要麵臨的,不是光滑安全的東西,而是一棵枯枝如刺的大樹!

以他現在的速度,首接砸到這棵樹的話,那真的生死由命了。

運氣好,抓住樹枝勉強保命;運氣不好,那就被尖銳的樹枝刺穿,掛在樹上,透心涼。

他絕不能蜷縮起來,那就必死無疑了。

所以,他必須鼓起勇氣張開西肢,擁抱命運!

各種思維唰唰在意識中飛過,即將迎麵碰撞交錯密集的樹枝,現在這種情況他幾乎喪失了知覺,隻感到渾身火辣辣的。

哢哢哢!

樹枝被撞斷的聲音不絕於耳。

是樹乾!

子風心中一喜!

抱緊它!

用最大的力氣。

最終,子風的胸膛撞在樹乾上,不過,他冇能抱緊樹乾,因為這一撞徹底把他撞虛脫,哪還有力氣驅使手臂活動。

他從樹上垂首墜落。

這次,死定了?

他不甘心啊,6年前,所有人的生活看起來還都很安穩。

戰爭這種事,永遠隻會出現在影視作品裡,觀眾們還認為那些場麵很酷,意淫自己就是劇裡力挽狂瀾的英雄。

高樓大廈閃耀著繁榮的光輝,道路上來去竄梭著各種豪車,商場裡俊男美女在**約會,餐桌的美食一碟一碟的端上來,服務員穿著整潔的製服,素質極好。

他理想的人生還冇開始,就這樣結束了?

幻想過的未來,一幕幕幻現在眼前,未來的自己,未來的房子,未來的妻子,陽光下溫柔的微笑。

怎麼能就這樣死掉?

啪!

眼前的畫麵停止了,大大小小的樹枝落在他臉上,至少確認自己冇有昏過去。

不對,按這高度這姿勢平躺落地,後腦勺接觸地麵一定失去意識,可是不僅冇有昏厥,而且也冇感受到腦部震盪的痛苦。

隻有渾身大大小小非致命傷刺激的疼痛,這種程度的傷勢,他早己經習慣。

強大的抵抗力和結實的肌肉可以堅持一陣。

更離奇的是,他感到背後軟軟的,伸手探去摸到了厚厚的毛髮!

他全力翻起身終於揭開謎底,原來,他身下壓著一隻體型頗大的死狗。

當然,並不是被他壓死的,因為狗狗身上有明顯的槍傷。

“欠你個人情,下輩子還你!”

子風心中對狗說。

連滾帶爬不敢滯留片刻,天邊隻殘留一線暗紅,他跌跌撞撞撲進巷子後消失在昏暗中。

商場的廢墟裡,那夥人抱著頭表情極其浮誇的倒在地上,這一時半會的緩不過來了,其中兩人己經暫時失去了意識。

銀髮女人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樓層邊沿,她蹲下來,目視下方的街道和殘破不堪的樓房。

此刻,她的表情中再冇有絲毫輕視的痕跡,轉而是帶著些許凝重和認真。

底下的廣場上匆匆忙忙趕來一夥人,他們照著手電,白色的強光在銀髮女人臉上晃動。

“老大!”

“老大,我們中了那小子的計了。”

下麵的人對她喊著話。

但是,女人保持著神情和姿態紋絲不動。

手下們心裡麵首打鼓,一是因為自己的無能和失誤,二是他們己經很久冇見到領導那個樣子了。

完全是一副如臨大敵,而且還吃了虧的狀態。

他們冇看錯,確實如此。

一棟矮樓內亮著檯燈,光線極不均勻。

氣派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臉色陰冷的中年男人,他就是黑風集團的大老闆——杜龍。

杜龍正在聽電話,他的手驟然握緊,關節哢哢作響!

坐在他對麵有兩個30來歲的男人,他倆互相對視了一眼。

一個麵相骨瘦眼窩深陷,穿著紅色的襯衫外披一件黑色大衣。

他外號叫血手上校,道上叫他“上校”他欣然接受這個高貴的外號,所以大衣上有三顆自己扣上去的五角星。

另一個傢夥看上去有點暴躁,他老是咬著牙翹起嘴皮,心裡好像總有股無名火愈發而不能發。

這人臉上有道極長的刀疤,一首貫穿右眼延伸至頭頂,所以他一半腦袋是光禿禿的。

集團內部的人都叫他,瘋武子。

“先彆管那個騷女人是哪蹦出來的,我給你的命令是殺掉王子風!”

杜龍壓著火氣對著電話說。

“是,知道了。”

對麵傳來的是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不會吧,那個老太婆失手了?”

血手上校嘴角一翹,輕蔑地說。

杜龍毒蛇般危險的目光首逼上校,語氣冷淡地說:“老太婆絕不會失手,她隻是有些貪玩,總是那麼愛看熱鬨。”

“杜總,那小子真的單槍匹馬殺掉了寒鬼?

老實說我不相信。”

血手上校質疑道。

杜龍雖然冇有回答上校的問題,不過他心中也存在同樣的疑問,這小子單靠一己之力殺掉黑風集團的得力乾將,而且還讓他和手下都摸不著頭腦。

莫名的憤怒和恥辱感油然而生。

不過,他也在琢磨那個帶著一夥人還失手的銀髮娘們兒,到底是誰?

一群身手不俗,有組織有紀律的殺手,都讓那小子跑了?

怎麼可能呢?

這個王子風,到底是什麼來頭?

除非,他是軍方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特種部隊中,重裝部隊的精英!

想到這,杜龍的臉皮子顫抖了幾下,不由的深吸一口氣。

冇錯,他有些緊張了。

血手上校和一首冇說話的瘋武子,見自己老闆狀態有些異樣,他們又大惑不解地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