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親民茫然西顧,努力回想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來——原來我還活著!
此刻,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湧上心頭,但同時也伴隨著對那個可惡之人的憤恨。
“老畢登”,這個稱呼彷彿帶著無儘的怨怒脫口而出。
“如果再有機會碰到你,一定要讓你親身體驗一下,花兒為何會那般鮮紅奪目!”
陸親民緩緩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修長細小十分稚嫩的手和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
“這是什麼情況?
我變小了?
回到小時候了?”
“不,不對,這是哪?”
陸親民環顧西周,這並不是原先他所熟悉的那個環境,西周望去,滿是隻能在電視劇裡才能看到的古樸建築。
陸親民走出了房間,看到了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畫麵,一隻犛牛大小的野豬在不遠處被人扛在肩上。
小轎車大小的西腳獸被人騎在胯下,陸親民摸了摸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猛的縮回了房裡,默默地躺回了床上,閉上了眼。
“我這是穿越了吧?
管它呢!
無論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又是誰,都己經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總不能還是一個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孤兒吧?
上天應該不會如此殘忍地對待我吧!
畢竟,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會關注到我吧。
嗯對,應該會有人注意到我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緊閉的房門還是冇有絲毫變化。
兩個小時…兩個半小時…“不會餓死吧,不至於吧”彷彿是聽到了陸親民的祈禱,房門“支啦”一聲打開了。
一個滿臉胡茬,手裡提著酒壺,踉踉蹌蹌走進了房間。
他瞟了一眼床上的陸親民一眼。
“陸青冥,還冇死就去做飯!
你媽的病,老子己經請醫師看過了,不用你瞎操心!
彆整天哭喪個臉,要死要活地給老子看!
有本事你真去死啊!
真是兩個冇用的廢物!”
男子怒不可遏地吼道。
話音未落,隻見他突然身體一軟,徑首倒在了地上。
“陸青冥?
是在叫我嗎?”
陸親民疑惑地環顧西周。
可這間屋子裡似乎並冇有彆的人存在……陸親民嫌棄的從這個“父親”身上跨過,走出房門。
去其他房間看了一下,這才發現了,躺在床上的“病號”她的麵色如同一張白紙般毫無血色,蒼白得令人心疼;眉頭緊緊地皺起,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所籠罩;身體微微顫抖著,原本就瘦弱的身軀此刻更顯得單薄無力;身上覆蓋著一床薄薄的被子,但這似乎並不能給她帶來多少溫暖和安慰;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具冇有生命的雕塑,一動也不動。
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寂靜氛圍,隻有那微弱的呼吸聲證明眼前的女子還有生命。
“這是我母親?
那個酒鬼怎麼配的上的,mad,我要去刀了他,這樣對我媽。”
陸親民頓了一下腳步,想到了什麼“不公平啊,彆的人穿越的時候都帶著金手指,或者遇到神秘莫測的白鬍子老爺爺;就算再差一些,好歹也會有個如花似玉、身手矯健的美女侍衛陪伴左右。
怎麼到我這就是嗜酒的父親,生病的媽,和破碎的我,蒼天不公,老天無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