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詐屍了?”
“我看著不像,不會是那個盜墓賊把春三娘拔出來配陰魂給賣了吧”這件事也成為了村民們茶飯閒談的一件事。
其實春三孃的屍體是自己破棺而出的,並且在下葬的當晚就跑了出來,因為她當晚來過我們家。
農村人睡的早,那時候家裡基本上都是點蠟燭和煤油燈,用電的很少,一般到晚上9點,大家基本上都睡著了。
午夜,父母正睡的香,隱約聽到臥室的窗戶傳來“砰砰”的敲擊聲,很有節奏,三長一短。
正是農忙的時候,所有父母白天累了一天,睡的比較死,也就冇有留意。
但敲擊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爹最終還是被吵醒了,起身檢視,以為是窗戶冇關好,迷迷糊糊的走向窗戶,準備檢查檢查,卻冇想到,一大股屍臭味從窗外飄來。
然後就看見了一張滿是屍斑、十分醜陋浮腫的臉,這臉正是剛下葬的春三娘,隻見這臉還是嘴角掛著微笑。
我爹嚇得跪倒在地,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
尖叫聲很大,吵醒了熟睡的我和阿媽,當然還有我爺爺。
三歲的我己經開始記事了,我到至今永遠也忘不了春三孃的那張臉,太可怕了,以至於後麵一段時間經常做噩夢。
阿媽看到春三娘詐屍了,也是不停的尖叫,緊緊的抱著我,渾身發抖。
我雖然很害怕,但是還是悄悄瞟了一趟春三娘,我總感覺她是來找我的,正在狠狠的盯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春三娘也不說話,就在屋裡一動不動,緊緊著盯著我們。
西廂房的爺爺聽到我爹的尖叫聲後很快提著一把刀就衝了進來。
看著坐在地上的我爹和床上顫抖的娘倆,沿著他們的眼睛朝窗戶的方向看,也嚇得渾身發抖,手上的大刀差點都滑落掉了。
畢竟是當過兵,殺過鬼子的老兵,雖然心裡慌的打顫,但卻比父母要冷靜的多。
“春三娘,我知道你有怨恨,但這就是命,怪不得彆人,早點去陰曹地府報道,輪迴轉世,投個好胎,下一世做個富貴人家,明一早,我就買些紙錢給你捎過去。
如若不然,就彆怪我手中的大刀不認人了” 說完,爺爺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這把刀是爺爺當兵時候留下的,斬過不少鬼子的頭,平時冇事的時候,爺爺就把刀拿出來磨一磨,擦一擦,亮的都能當鏡子用。
不知道是爺爺的話打動了春三娘還是手中的刀讓她感到忌憚,春三娘掛笑的嘴角發生了一陣滲透性的笑聲,隨後就輕飄飄的離開了。
當春三娘走後,我們全家一晚上都冇睡,也不敢睡,誰也不知道春三娘會不會殺個回馬槍,太嚇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民一位放羊的村民就發現春三孃的墳墓怎麼破開了,關鍵是屍體也不見了,嚇得放羊村民趕緊跑到李有才家告訴了這件事。
當李有才趕到的時候,仔仔細細的檢視,發現周邊的土並不像是從外麵挖掘的,更像是春三娘從裡麵破土而出的,難道是春三娘冇死,自己爬出來了?
不可能,死成那個樣子,不可能還活著,難道真是屍體被偷走了?那幾年,很多偷屍笮,喜歡偷屍體拿出去賣,尤其是年輕的女屍,最受歡迎,偷走的屍體有很多用途,大多數便是配陰婚。
春三娘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是勝在年紀,才31歲,這種年紀在黑市上還是比較搶手的。
如果真是屍體被偷那就好了,可惜不是,這是我的劫。
第二天晚上,春三娘又來我家了。
昨晚上因為春三娘跑來敲窗子,嚇得我們一家子都不敢分開睡了,我爹首接讓爺爺睡在大廳裡,一旦有什麼異響,也好及時支援。
雖然很害怕,但是白天乾了一天的農活,爺爺他們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冇想到,半夜,春三娘還是來了。
這次和昨天不一樣的是,她從大門闖了進來。
我爹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主臥的兩扇大門板突然飛了進來,重重的砸在了屋裡麵。
然後一個陰冷的聲音就傳到了我的耳邊“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我爺爺拿著大刀嚴守幾代, 站在春三娘麵前顫顫巍巍說道“春三娘,你咋又來了呀,今早上我都己經給你燒紙了,你咋還來折磨我們呀,為什麼就不跟放過我們呀”春三孃的身體明顯己經出現了腐爛的跡象,身上甚至還能看見蛆蟲,一雙眼睛慘白慘白的,麵容十分猙獰。
兩隻手也長出了幾厘米的黑色指甲,我毫不懷疑要是滑在我身上,能輕易的將我開膛破肚。
普通人哪見過這種東西。
即便是當過兵,殺過鬼子的爺爺,此時也嚇的不行,能拿起刀亦十分不易。
春三娘是跳動的行走的,有點像殭屍,腿不能彎曲。
瞬間就殺到爺爺麵前,兩隻手一揮,爺爺就飛了出去,頓時鮮血淋漓。
春三娘兩步一跳,正準備將爺爺置於死地之時,一聲大吼聲從門外傳了過來,春三娘轉頭望去,看到一鼻子老道。
“春三娘,我是八裡窪的徐大仙,今天過來是專門收拾你的,人死不能複生,本大仙知道你死的冤屈,但生死有命,人鬼殊途。
若你仍執迷不悟,彆怪本大仙替天行道,讓你魂飛魄散;若是乖乖聽話,心善的我倒是可以幫你超度一番,讓進儘快入輪迴。”
原來這人就是三年前的徐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