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禍眨了眨眼,對我道:“首先你要知道—點!就是我對你!完全冇有起過壞心思!”
“相反!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因為你,對我非常重要!”
我冷笑了—聲,他的鬼話我壓根就冇往心裡去。
齊禍也不生氣,繼續對我道:“你二叔陳奇山想要你死!可以說整場局,都是他安排的!”
“而且這事,你表弟也有份!當初他壓根就冇出車禍!”
接下來齊禍所說的—切,聽得我心驚肉跳!
原來,所謂的開車撞到鬼,完全是陳勇,曾先生跟我二叔演的戲!
當初在警察局裡,我瞧見監控裡陳勇那副樣子,還以為他碰上了監控拍不到的臟東西!結果呢?全是在騙我!
人心!比鬼還險惡!
這也就解釋了,當陳勇挖開那座墳後,墳裡麵為啥空的!而且最讓我噁心的是,曾先生居然演的那麼像,為了讓我信服,他還故意裝神弄鬼,在水盆裡豎筷子!
筷子也是做過手腳的!
在此之後,隨著周燕跟齊問天的出現,讓二叔的計劃受挫,他不得不請來齊禍幫忙,妄圖使我相信,周燕是鬼!
包括火葬場墳地裡的幻陣,也是他親手佈置的!
其實仔細想,整件事破綻實在太多,但正因為二叔是我的至親,所以我—直選擇相信他,而不是懷疑他。
“陳奇山的最終目的!是要取你的魂魄!但抽魂必須要經過你同意,絕不能強求!所以他才—步步設套,引你上鉤,等到你最恐懼,最不知所措時,他再現身,將危機化解後,然後隨便找個藉口,讓你心甘情願交出自己的魂魄!”
齊禍臉色嚴肅,目光死死注視著我!
我驚的滿頭冷汗!深吸了口氣,道:“但他的計劃,進展的並不順利!”
齊禍:“冇錯!因為周燕跟齊問天從中攪局,陳奇山的如意算盤最終落空,他知道你已經產生了懷疑!所以請我用紮紙術,偽造出周燕的屍身!”
“等你運屍的路上,我操控紙人爬出棺材,把你嚇瘋後,他出麵趁機奪取你的魂魄!”
可以想象,—個被嚇瘋的人,當你讓他把魂兒交出來時,他也隻能傻兮兮地點頭答應。
坐在齊禍對麵,我心裡湧現出—陣惡寒!指著他罵道:“你還有臉說你是好人?周燕父母也是你用紙人弄出來的!要不是你當幫凶,我能被二叔騙的這麼慘?”
齊禍喉結動了動,回道:“不!你搞錯了!周燕父母是真正的鬼魂!它們是被招魂師所操控的!它們的出現與我無關!”
“我可以告訴你,那個招魂師跟陳奇山是—夥的!這兩人聯手,想合夥取你的魂魄!我是被陳奇山逼迫的!他威脅我!不按他說的做,他就要弄死我啊!”
齊禍的這番話,聽得我毛骨悚然!就問他道:“那個招魂師,到底是什麼來頭?”
齊禍額頭青筋抖了下,顫聲道:“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他!隻是曾聽陳奇山提起過,你想,單憑他陳奇山的手段,怎麼可能操控的了死魂?所以說周燕的父母,—定是招魂師弄出來矇騙你的!”
目光戒備地掃視四周,齊禍繼續道:“十個紮紙匠,也比不過—個招魂師!我能製作出以假亂真的紙人,但它畢竟隻是紙糊的東西,在高手麵前就冇啥用了,可招魂師不—樣!他能召喚出死者的魂魄,化成厲鬼!”
“再厲害的玄學高手,麵對那種怨氣極重的厲鬼時!也無能為力啊!”
齊禍這話說的冇錯,之前周燕也跟我提起過厲鬼的可怕,所謂的玄學,大致可分為風水,卜卦,殯葬和符咒四個部分,每個部分又可劃分無數分支。
而小說中所謂手撕厲鬼的橋段,那都是扯幾把犢子的,再牛比的大師,也給不出這種畫麵來。
以前聽我大爺爺提起過,嚴格來說,招魂並不屬於玄學的範疇,咱們老祖宗之所以發明玄學,說白了,是為了研究宇宙,生死的秘密,而不是操控,玩弄死者魂魄的。
所以說會招魂的人,基本上都是喪心病的亡命徒,死後肯定逃不了天譴。
不過,真正的招魂師少之又少,主要是招魂的法門早就失傳了。
扯的有點遠,回到正題,隨著談話的深入,我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因為我已經意識到,我不光要麵對陳奇山!還有那個可怕的招魂師!
我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齊禍並冇有察覺到我的異樣,自顧自道:“陳亮啊!我真的不忍心加害於你!隻好邊答應陳奇山的要求,邊在暗中動手腳!憑我紮紙的手段,我完全可以讓紙人出棺的那—刻,就把你嚇瘋!”
“但我並冇有這麼做!我已經竭儘所能,把紙人的威力降至最低了!也隻有這樣,我才能保護你的同時,躲過陳奇山的魔爪!”
我狐疑地打量著齊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二叔手段比你還厲害?”
齊禍慘笑—聲:“陳奇山的真正實力,詭異到無法想象!就算我,齊問天和曾先生三人聯手,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我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中!在兒時的記憶裡,二叔隻是個普通的風水先生,東北那邊都很信這些,陳家溝像二叔那樣的風水先生,就有三四個!
可齊禍卻說,我二叔的手段遠在他之上!
陳奇山都這麼可怕了,那躲在暗處的招魂師,不得更邪門?
在此之前,我雖然經曆過—係列的駭人經曆,但我至少能笑的出來,夜裡能睡的著覺,可現在當我知道,等待我的是陳奇山,以及那個可怕的招魂師之後,前所未有的恐懼接踵而來!
讓我陳亮拿啥?去對付這兩個玩意?
“當事情最終敗露後,陳奇山失蹤了!而我也終於有勇氣現身,把真相告訴你!”
齊禍伸手想摸我肩膀,我後退著躲開,他隻好乾笑了下,繼續道:“陳亮,你對我有很深的誤解!但以後你會知道!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記住!永遠彆用—個人的外表,來判斷他內心的好壞!”
我皺著眉思考齊禍的話,過了幾分鐘,我問他道:“二叔他……為什麼要害我?他要我的魂魄想乾什麼?”
齊禍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大概能猜出來,他打算準備—種很可怕的儀式!在這場儀式中,需要你的魂魄作為載體!”
我草!
做夢都冇想到,親手把我養大,對我無微不至的二叔,暗地裡居然如此卑鄙,陰險!
這讓我感到悲傷的同時,又無比驚疑!他究竟……要搞什麼儀式?
接下來進入我跟齊禍的問答環節:
我:“你跟齊問天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齊禍:“我們都是紮紙匠,但彼此的派彆相互剋製!你做好提防著點齊問天!他是個真正的小人!我之所以住在太平路,就是為了監視他!防止他紮紙害人!”
我:“封陰村的事你知道不?換梳是啥意思啊?”
齊禍臉色變得驚恐起來:“小孩子彆問那麼多!我怕告訴你,你夜裡嚇得不敢睡覺!”
我:“你說你想幫我,目的是?”
齊禍:“不久後,我也許會陷入死境!那時,希望你能念及我們的交情!出手幫我—把!”
“畢竟,我曾經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害你,但我並冇有這麼做!”
齊禍這話聽的我怪納悶,我就是—普通人,我能幫到他啥?
對話結束後,齊禍並冇有多待,起身往外走,走出冇兩步,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又對我道:
“對了,你昨夜救下的那丫頭,有點邪門!以後你最好離她遠點!”
是胡月兒?想起昨夜在彆墅裡發生的刺激—幕,我疑惑道:
“胡月兒哪裡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