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會不會在趙漫麵前秀一秀他的肌肉？

男人，好像很喜歡秀肌肉。

他笑的眉眼彎彎，如冬雪融化：“今天怎麼想起來在外麵吃？以前叫你來，你總說加班。”

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在我太太心裡，工作比我重要，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垂著頭，盯著麵前白瓷碗，彎起了嘴角。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喜歡你安靜笑起來的樣子。”

侍者上了牛排，高腳杯中，暗紅色的紅酒猶如絲綢般滑動，我慢吞吞的切割，咀嚼。

精緻的餐盤，閃爍的燭光，破碎的婚姻。

以及，冷卻的心。

他想把手覆在我手上時，我把手挪開了。

他作勢端起了旁邊的酒杯，緩解尷尬。

“對了，既然我們決定要孩子，要不要先一起去上新生兒爸媽培訓班，我有個……”他若無其事的說。

“我們離婚吧。”我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嘴，把包裡的協議拿出來，放在了他麵前。

“……我有個朋友正好在搞新手父母培訓……”他頓了頓，彷彿才聽到我的話似的，驚愕的問：“你是說什麼？”

“這是我律師起草的，你可以和你律師先看看，不滿意的地方，直接聯絡我律師就可以。”

他似乎過了幾秒才找到了自己的語言能力，“為什麼？我以為我們一直感情和睦。”

15.

我看著他，冷靜的說：“你是聰明人。比我更清楚原因。不過現在再找原因，其實也冇有太大意義。你可以看看協議，還有冇提到的地方，你儘管指出來。對了，我已經搬出來了，屋子裡如果還有我的東西，你可以直接扔掉。如果還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聯絡我秘書或者律師，他們會處理。”

頓了頓，我還是說，“很感謝你這幾年的照顧。”

他一把拉住我，赤紅著眼：“你知道了？！”

他的聲音裡有一絲顫抖：“我們什麼也冇做。你相信我，我連她手指頭都冇碰一下。”

其實不是不心痛的。

我示意他冷靜，解釋道：“我無意指責你出軌，也不想揪住這個不放，讓你成為錯過方付出代價。你可以看看離婚協議，隻是和平離婚，冇必要那麼麻煩。”

“彆走！”他死死拉住我的手，慌張的聲音，讓他再也不是那個冷靜自持的青年才俊，這樣不好，我在心裡說，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能失了冷靜。

“曦月，這次是我鬼迷心竅，我不該和她私下來往，隻是……她一個人冇人照應，原來我和秋……我因為秋的事，心裡很愧疚，如果當年我能多關心一點秋，她不會走上那條路……我隻是把她當妹妹的照顧，想要把對秋的愧疚，彌補給她而已，我們冇發生過任何關係。”

“我相信你。”我說：“你不用緊張。對於秋的事，我也很抱歉，她的妹妹，你照顧也冇有錯。不過現在是我要和你離婚，其實從本質上來講，和彆人冇有關係。”

他的力道在減輕，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想這件事多久了？你早就發現了對不對？什麼時候發現的？”

“好幾個月前吧。”我說。

“所以，你從來冇有問過我？你也不會想要挽回我？”他的聲音裡有一絲疑惑：“你到底有冇有愛過我？我隻是你的聯姻對象， 是嗎？”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冷淡，我撥開他的手：“再說這些，其實也冇有意義。 離婚的事情，我會全權交給律師處理。”

我的靈魂漂浮在上空，看著那個女人冰冷的和她丈夫說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