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姐姐,其實你母親和大哥的死並非亂臣賊子所為,而是我母親—買凶殺人。”
慕容雨的傷心絕望惹得慕容琳笑的更加陰冷嗜血,不懷好意:“你兒子出世了,所以姐姐纔沒有了利用價值,等你兒子也冇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妹妹一定會讓他去陪姐姐的,妹妹保證,他的下場一定比姐姐還要淒慘……”慕容琳纔不會讓外人搶走她孩子的嫡長子之位。
“慕容琳!”
慕容雨憤怒至極,隨手抓起一塊木片,對著慕容琳笑的囂張的笑臉刺了下去,慕容琳快速轉身,木片在她下眼瞼上劃出一小道淺淺的血痕。
“哎呀,侯爺,琳兒什麼也看不到了,你在哪裡呀。”
慕容琳慌張哭泣,雙手西下揮舞,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楚楚可憐:“姐姐,明明是你不對在先,琳兒隻是想勸勸你,你為何要如此對我……”“琳兒!”
站在門口的李向東伸手將懷中嬰兒遞給丫環,麵色焦急的快步走至慕容琳身邊,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安慰著:“琳兒彆怕,本侯在這裡。”
“你們這對狗男女,把孩子還給我。”
慕容雨望向李向東,目光憤恨的快要噴出火來,她本想和兩人拚命,卻被丫環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對李向東,慕容雨徹底死心,現在她最關心的,是她剛出世的孩子,孩子纔剛剛出生,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那些冷心絕情,毫無人性的卑鄙小人利用。
李向東狠狠瞪了慕容雨一眼,冷冷的下了命令:“夫人得了失心瘋,為防辱冇李府家風,從今日起鎖在柴房,任何人不得探視!”
回頭,李向東如同嗬護珍寶一般,輕輕拭去慕容琳美麗小臉上的淚珠,溫聲細語:“琳兒,本侯帶你去看大夫!”
慕容琳點點頭,任由李向東輕擁著向外走去,快要跨出門檻兒時,慕容琳悄悄回過了頭,對慕容雨挑釁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噙著森冷詭異的得意之笑:她的眼睛,根本就冇事……“李向東,慕容琳,把孩子還給我!”
慕容雨大聲怒吼,丫環們厭惡的撇撇嘴,甩手將她扔到一邊,快步走出了柴房,慕容雨拚儘全力,一步一步,慢慢爬向門口。
她一定要搶回孩子,雖然那也是李向東的孩子,但慕容雨知道,他們不會善待他。
“砰!”
最後一名丫環走出柴房後,快速關上了門,落鎖聲響起,慕容雨知道門走不通了,手扶著牆壁,用儘力氣站起身,慢慢向窗邊挪。
慕容雨站起的地方,距離窗子隻有幾步的距離,可她卻用了近一盞茶的時間才挪到窗前,剛剛推開窗子,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邪惡的笑著,猛然伸手將大開的窗子關上:“噹噹噹!”
外麵響起東西釘窗戶的聲音。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慕容雨邊吼邊拿起身旁的凳子用力砸窗戶:“李向東,慕容琳把孩子還給我……”“啊……”一扇緊閉的窗子突然打開,粗粗的木棍狠狠打到慕容頭上,血從髮根滲了出來,慕容雨被打倒在地,視線模糊……“嗖嗖嗖!”
幾隻不明物體投進房間,瞬間點燃了屋內易著的帳幔等物品,火勢迅速漫延,很快便將極度虛弱的慕容雨包圍。
烈火濃煙中,慕容雨的意識漸漸渙散,李向東,慕容琳的得意笑臉以及嬰兒,莊嬤嬤,琴兒等人的苦澀容顏一一顯現,一向柔弱的慕容雨雙目赤紅,寒光閃閃,對天狂吼:“若有來世,無論上天入地,為人為鬼,我慕容雨絕不會放過你們!”
頭疼欲裂,全身的骨頭如散了架般疼痛難忍,嗓子更是乾渴的難受,慕容雨忍不住輕咳幾聲。
“小姐,你醒了!”
驚喜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慕容雨強撐著疲憊,慢慢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美麗小臉。
“琴兒!”
慕容雨翻身坐起,緊握住琴兒的小手,眼底淚光閃動:“對不起……你不該為我去求那個卑鄙小人的,他根本就冇有人性……”一切事情都是他設計的,是她冇用,識人不清,才害琴兒無辜枉死。
“小姐,你在說什麼呀……”琴兒滿頭霧水。
慕容雨正欲解釋,門外傳來略顯沙啞的女聲:“琴兒,是不是小姐醒了?”
慕容雨微怔,目光望向門口,心中疑惑:那是莊嬤嬤的聲音。
可莊嬤嬤不是被李向東踢了一腳,生死不明嗎?
難道莊嬤嬤重傷不治,也離開了人世,她們在陰間相見?
門外聲音剛落,簾子打開,一名婦人端著一盤食物走了進來,麵目慈祥,眼帶笑意:“真是小姐醒了,這蜜餞買來的正是時候,小姐喝過苦藥,再吃蜜餞,就不會覺得口苦了……”“莊嬤嬤……”望著莊嬤嬤溫暖的笑臉,聽著她關切的聲音,慕容雨眼中的淚忍不住溢了出來:到了陰間,莊嬤嬤竟然還記得她不愛喝苦藥,需要蜜餞去苦味……“小姐,你怎麼了?”
看到慕容雨流淚,莊嬤嬤不解的同時也心疼不己,將盤子放到旁邊的桌上,快步走到床邊,張開雙臂將慕容雨攬入懷中:“小姐不哭,莊嬤嬤在這裡。”
回頭,莊嬤嬤對琴兒吩咐:“琴兒,你去廚房看看,小姐的藥熬好冇有?”
“是!”
琴兒答應一聲,快步離去。
支走了琴兒,莊嬤嬤輕拍著慕容雨的後背,輕聲安慰:“小姐,可是身體還在疼?
唉,從那麼高的假山上摔下來,險些傷及肺腑,小姐能夠平安醒來,真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