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張語還有些驚魂未定,不過比起之前好很多了,慢慢把發生在身上的事說了出來…

“那鈴聲響起後,我發現你們都不見了,整個屋子就剩下我一個人,我非常害怕,大聲叫也冇有人理我,然後,然後我就躲在床上角落裡。接著,我聽見一個哭聲,就是那種很恐怖的哭聲,聲音越來越大,我捂著耳朵也冇用,我還是聽得非常清楚。”

“我閉著眼睛,就感覺那個聲音是在我身邊發出來的,就好像是有人蹲在我麵前哭,然後我伸手,我伸手真的摸到有東西在我身邊!我不敢睜開眼睛,那聲音一下子就多了起來,整個屋子裡都是哭聲,都是不同的哭聲。”

“突然有人就抓住我的手臂,他開始拉扯我,把我手拉開後又開始弄我的眼皮,他想讓我睜開眼睛!我把眼睛閉得很緊很緊,他弄不開,就又多了幾雙手一起來。然後那個鈴聲又響了起來,抓著我的手就全都鬆開了,哭聲也變得越來越小,哭聲完全消失後,我就看到你們在床邊看著我…”

聽了張語說的話,其他人總結出了兩點:第一,發生的事情應該與歌詞有關;第二,發生的事是有持續時間的,鈴聲再度響起就會逐漸恢複正常。

這兩點雖然不足以讓他們完全可以搞定接下來的事,但至少是有了目標,首先就是要知道那首童謠的完整歌詞。

“你們有誰知道這首恐怖童謠嗎?”

麵對蘇簡的問話,冇有人回答,過了一會,陳亦濤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完整歌詞,但因為之前聽到過,所以記住了一些。”

“發生在張語身上的應該是對應‘聽啊誰在哭泣’這句歌詞,如果冇猜錯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事應該對應的是‘看啊誰在竊竊私語’或者‘窗外有雙眼睛 他在時刻注視著你’。”

有了這兩句歌詞,接下來就不至於那麼手足無措了,蘇簡道:“不論是哪句歌詞,結合張語情況來看,不聽,不看,不理會就是最好的辦法,幾分鐘說短也短,說長也長,大家一定要撐過去!”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等待,直到鈴聲響起,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一下就發現了這次是夏之顏。

不過與張語不同的是,夏之顏並冇有露出驚恐的表情,反而是非常平靜的坐在那裡。

就在大家以為夏之顏能夠就這樣順利結束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變了…

夏之顏笑了,她這副模樣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她笑得越來越誇張,嘴巴兩邊的弧度越來越大,嘴角突然就撕裂開來。

她開始流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嘴角撕裂的疼痛導致的,但她依舊還在笑著,最後抽搐了幾下,頭一歪,徹底斷了氣。

就在夏之顏斷氣後,牆上的兩扇門打開了其中一扇,夏之顏就這麼歪著頭站起來,肢體僵硬的走過去。

門又關上了,現在就剩下四個人,原本張語有驚無險的回來給其他人帶來的些許安慰此時也隨著夏之顏的離開而消失。誰也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麼,為什麼會露出那麼奇怪的表情?最後又是因為什麼導致了她的死亡?

木屋裡變得非常安靜,夏之顏的死給他們的影響太大了。

劉實開始有些坐立不安,可以明顯看出他此時雙手有些顫抖,果然冇過多久,劉實就站了起來,大喊一聲:“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這裡!”

蘇簡和陳亦濤上前拉住他,但耐不住劉實力氣大,輕鬆就被掙脫,他看起來精神非常差,指著夏之顏進去的那扇門,聲音都變得有些瘋狂:“剛纔,那個女的,進的是這扇門吧!”

陳亦濤道:“劉實,你冷靜點!”

劉實眼睛佈滿血絲,冇有理會陳亦濤,自言自語道:“她已經死了!她進的是這扇門,這扇門肯定是地獄,我隻要去另一邊就行了,對吧!啊?”

蘇簡道:“劉實,你先冷靜下來,你這麼想也冇錯,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夏之顏進去之後的事,而且那人也冇有說過門後麵是固定的,所以你現在進去很可能就是送死!”

劉實根本不管蘇簡的勸說,他把另一扇門打開,對著蘇簡他們大叫:“你們騙我!你們就是想讓我陪你們一起死,這邊一定冇問題的,一定冇問題的…”

劉實走了進去,門再次關上,木屋內現在隻剩下三人,已經經過兩次,如果算上張語的話倒是剛好夠接下來的三次,但事情會這樣發展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簡和陳亦濤各自坐在椅子上,而張語則是在床上抱腿坐著。

“叮咚!”

第三次鈴聲終於響起,三人互相看了看,冇有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這或許是更加危險的信號,蘇簡和陳亦濤在屋子裡走了一遍,冇有發現什麼,剛想坐下,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張語神色不太對勁。

蘇簡叫上陳亦濤,兩人坐到床邊靠近張語,蘇簡小聲問他:“張語,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張語埋在雙膝之間的頭稍稍動了一下,蘇簡接著問他:“你發現了什麼東西?在哪裡?”

張語小聲回道:“窗戶,有眼睛…”

蘇簡和陳亦濤看向窗戶,並冇有看見什麼眼睛,但他們並不認為是張語在胡說。在這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或許眼睛就是故意要讓張語看見!

蘇簡和陳亦濤對視一眼說了幾句悄悄話後,兩人把椅子移到窗戶那邊堆高,然後脫下外套遮擋住窗戶。

再次回到張語身邊,蘇簡對張語說道:“窗戶已經遮住了,你可以把頭抬起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張語抬起頭之後看了一眼窗戶那邊,又大叫一聲把頭低下。這回兩人更加奇怪,因為他們也看著窗戶那邊卻什麼也冇看見…

蘇簡皺著眉頭問陳亦濤:“這事你怎麼看?”

陳亦濤也緊皺眉頭,道:“很奇怪,就算是遮住窗戶冇有用,那為什麼隻有張語能看到,而我們看不到。但這又確實符合歌詞裡的情況,所以我不認為是他在撒謊,或許這隻是一種感覺!”

既然遮擋住窗戶也冇有用,蘇簡便決定將外套拿回來,當他拿下外套後,卻看到那如墨般的窗戶上,密密麻麻擠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