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叫來醫生,給秦淮茹戴上氧氣管,插上心率儀等儀器,她這才清醒過來。
“護士,我兒子,外麵我兒子怎麼樣了......”“你情緒現在不能激動,放輕鬆,跟我學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護士慢慢的引導秦淮茹平複心情,要不然很容易導致她肚子裡的孩子早產,並且還會有大出血的風險。
稍微平穩下來,秦淮茹緊緊的拉著護士的手問道:“護士,我兒子他怎麼樣了......他還是個孩子啊,可不能......可不能有事啊。”
“你放心,我們會儘全力救他的,你現在很危險,情緒波動不能太大,會對胎兒有影響的。”
護士無奈的安撫著她。
......“疼死老孃我了,疼死老孃我了,我胳膊,我胳膊好疼啊!”
賈張氏躺在病床上,不停的哀嚎著,跟殺年豬有一拚了。
“按住她!
彆讓她亂動!”
“上止痛!
快!
快!”
醫生滿頭大汗的喊道:護士找準時機,紮在賈張氏的屁股上,隨後眾人散開,等著藥效發作。
“王醫生,這,止痛劑的劑量會不會太小了,要不要補一針啊。”
旁邊的護士擔憂的問道:“先看看吧。”
王醫生不確定的說道: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剛纔還劇烈掙紮的賈張氏果然安靜了下來,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
“患者瞳孔不能聚焦,意識陷入半昏迷,氧氣管,止痛針,準備安排手術,找患者家屬繳費。”
王醫生表情嚴肅的吩咐道:很快眾人開始忙碌起來,人手也開始不夠,今兒來的患者也太多了,雖然很多都是皮外傷。
......“一大爺,你怎麼樣了?
要不要報派出所啊。”
何雨柱假裝一臉關心的問道:“咳咳,冇,冇事,院裡的事,就彆麻煩派出所了,咱們自己能解決。”
易中海沉著臉聲音嘶啞的說道:今兒這事發生的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捐款的錢被閻埠貴偷藏起來,被何雨柱找到,仔細回想起來,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既然,一大爺冇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要給領導弄小灶呢。”
何雨柱剛走了冇兩步,停下腳步:“嘿,一大爺,能不能借點棒子麪啊,家裡揭不開鍋了。”
“你去家裡自己拿吧。”
說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感受著腿上的疼痛,臉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偷襲的自己,定要打斷他的兩條腿。
他不是冇懷疑過何雨柱,但很快就放棄了,跟他生活在一個院子這麼多年,何雨柱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畢竟,誰會懷疑一個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傻子呢。
......“院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易中海這個老狗難不成還能壓下去?
院裡的禽獸應該不會這麼聽話吧......除非...有把柄...或者利益...”何雨柱摩挲著下巴思考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確實小瞧易中海了。
不知不覺間回到大院,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地上散落的錢不知道被誰給撿走了,應該是被禽獸們給分了。
何雨柱推開易中海家的房門,從廚房拿了二十斤棒子麪,還有半斤白麪,以及房梁上的臘肉。
這些都是他應得的,易中海那個老狗騙了他這麼多年,每個月的工資也都被忽悠著送給賈家了,吃他點糧食怎麼了。
推開門,就看到何雨水啃著前天剩下的半個雜糧窩窩頭,心裡浮現出這些年對這個妹妹的愧疚。
想到前身乾的這破事,何雨柱恨不得現在立馬扇自己大嘴巴。
何雨水看到站在門口的何雨柱,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把手裡的窩窩頭放在桌子上,就準備回屋去睡覺。
當她看到何雨柱手裡拎著的棒子麪和臘腸後,眼裡滿是對肉的渴望,喉嚨忍不住滾動兩下,肚子也配合都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看著何雨水頭上枯黃髮乾的頭髮,以及瘦弱不堪的身體,心裡再次被愧疚填滿內心。
他可真不是個東西,真不知道當初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真的隻是大男子主義嗎?
賈家的人被他養活的那叫一個白白胖胖,反而對自己的妹妹,卻是苛刻不己,就連盒飯也從不帶回來。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混蛋的!
怪不得自己凍死在橋洞底下時,何雨水就冇來,自己可真該死啊!!
換成自己,可能還會拍手叫好吧......既然老天讓自己重活一世,自己要彌補何雨水,也讓自己不留遺憾。
“雨水啊,餓了冇有啊,等哥,這就給你去做飯。”
何雨柱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拎著手裡的糧食進到廚房裡忙活起來。
就算蒸饅頭也要明天,煮了碗漿糊的棒子麪糊糊,把臘腸全都放進鍋裡蒸熟。
就在何雨柱在廚房裡忙著做飯,身後的何雨水淚流滿麵的看著他忙活的身影。
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家裡隻要有肉或好吃的,都會被自己的傻哥送給賈家,自己也曾抗議過,但冇用,後麵她也就習慣了。
餓了就出去找東西吃,實在找不到就喝涼水充饑。
院裡有看她可憐的住戶,給半塊窩窩頭,但大多數都會驅趕和嘲笑她。
聞著屋裡瀰漫著臘腸的香味,本就餓不行的何雨水,靠著牆坐在地上,捂著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對此她早就己經習慣了,晃晃悠悠的來到水缸前,噸噸噸的喝著茶缸裡剩餘的涼水,以此來緩解肚子疼。
這一幕被何雨柱看在眼裡,雙眼通紅,雙拳緊握,牙齒被他咬的咯吱作響。
心裡對於賈家和易中海的怨恨,達到了頂峰,恨不得現在去醫院宰了易中海和賈張氏還有秦淮茹,棒梗。
但他不能,他要彌補自己給何雨水帶來的傷害。
很快暴躁的內心很快就平靜下來。
轉身去廚房端飯。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轉身進廚房的那一刻,何雨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