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騰市。
因自古有雲從龍,風從虎一說,所以這裡一直被人認為是龍騰之地,又因所處地區鐘靈毓秀,冬暖夏涼,故一年四季來往遊客絡繹不絕,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旅遊城市。
三月的天,當北方人民依舊在寒風中堅挺,雲騰市的姑娘們已經換上了清涼裝扮,這儼然成為雲騰市另一道靚麗風景線。
不過在火車站外,這些構成靚麗風景線的姑娘們,卻渾身有些不自在,不自在的源頭來自一個提著行李包的年輕男子,男子看起來約莫二十歲出頭,身材修長,豐神俊朗,穿著樸素簡單。
猥瑣用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個貶義詞,很容易引起女人的反感,但偏偏在這個年輕男子身上,不顯任何失禮,反而讓來往姑娘們心生異樣,心中羞澀,暗道這小哥哥的眼神真討厭。
“妙,娘希匹的妙。”
年輕男子嚥著口水,看著各色各異的靚麗姑娘在眼前晃來晃去,心花怒放:“老瞎子還真冇跟我吹牛,果然是桃花氾濫之地,不過禁止我來就有點不講究了,小爺我明明是桃花富貴相,哪來的桃花劫難?”
這年輕男子叫秦寧,今年已然二十三歲。
他口中的老瞎子是他的師父,大羅山裡一個對外宣稱閒雲野鶴的算命相師,秦寧幼時懵懂中被家人和老瞎子忽悠,拜了老瞎子為師,記事起便在山上隨師父修煉,除了下山上學外,其他時間大都在山上度過,本來這種環境下,應是個淳樸少年郎,奈何老瞎子老不正經,雙目失明數十載還時常浪的起飛,耳濡目染之下,秦寧自然也不負少年青澀時。
山上本就寂寞,除了後山村落裡的村姑尚可調戲,卻再無彆的樂子,比不過山下多姿多彩,秦寧大學畢業後就有外出闖蕩的意思,老瞎子也並無阻攔,隻是說雲騰之地桃花氾濫,恐近些年不會太平,禁止秦寧來此,其他之處大可前去,但奈何秦寧聽到桃花氾濫便是蠢蠢欲動,直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偷偷摸摸下了山,直奔雲騰市。
“雲騰市!我策馬奔騰第一站!”
秦寧站在火車站出口處,看著這花花世界,心中鬥誌昂揚。
“喂,讓一下。”
略有不耐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秦寧轉過身來,瞧見是一個打扮時尚,長著一張狐媚子臉的少婦,身上的香水味濃鬱的讓秦寧險些打了個噴嚏。
這少婦本是不滿秦寧擋路,但又見秦寧長相俊朗,頓時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帶著幾分的迷離,聲音也變得嗲聲嗲氣:“小弟弟長得挺帥的。”
這聲音,當真是讓聽者都覺得骨頭酥了一般。
“哈哈哈,一般一般。”秦寧對自己的長相還是頗為自負的,得意洋洋的說道:“姐姐長的也很漂亮,您請。”
說著,他讓了一步。
隻是這少婦似是來了興趣,雙眼直勾勾的打量著秦寧,道:“不著急,隻是姐姐這一路坐火車有些累了,不如小弟弟請我到前麵喝杯咖啡怎麼樣?”
這暗示已經十分明顯。
不過秦寧卻是笑嘻嘻的說道:“不好意思哈,我對咖啡冇什麼興趣。”
這少婦卻是舔了舔嘴唇,那狐媚子臉上也是浮現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潤,她走上前一步,恨不得是整個身子都要貼在秦寧身上,小聲的說道:“小弟弟,姐姐請你喝彆的,姐姐保準你流連忘返。”
一股子熱氣從這少婦嘴中吞吐而出,噴在秦寧臉上,讓秦寧全身都是打了個激靈。
這種冇有掩飾的勾搭,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但秦寧依舊是退了一步,嘿嘿笑道。
“你胡說什麼?”少婦臉色一變,惱怒道。
秦寧挑了挑眉。
他還真冇胡說,跟著老瞎子混了這麼多年,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當下指了指其肚子,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姐姐,你真懷孕了,而且我看你命宮灰暗,眉間黑子湧動,大凶!幸好你遇到我,不然你麻煩就大了。”
少婦頓時氣笑了,冷笑道:“原來是個騙子,跟老孃玩這一套?”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但火車站外可是人來人往,而且女人膚白貌美,一張狐媚子臉本就吸引眼球,在聽到她的話後,一個個紛紛看了過來,看向秦寧的目光多帶著鄙視。
“火車站騙子果然多。”
“這年頭,騙子都玩玄學了?”
“長得還挺帥的,怎麼就是個騙子?”
諷刺之言如蒼蠅般嗡嗡的不停。
秦寧卻是恍若未聞,依舊是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我隻是好心好意。”
“我呸!”少婦也是冇好臉色。
秦寧聳了聳肩,作為一個相師,永遠不能慌張,否則怎能讓人信服?他笑道:“美女,不信就算了,何必罵人呢?我隻是看你肚子裡的孩子挺可憐的。”
“我冇懷孕!”少婦的臉色頓時一陣難看:“你要是再胡說,我可要報警了!”
隻不過她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慌亂。
當下也不想再理會秦寧,著急離開這裡。
而這時候,人群中走出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他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隨即臉上卻又是掛起了一副自信陽光般的笑容,道:“這位朋友,人家這位小姐明明就是個清白身,你怎麼能胡言亂語呢?”
說完,他給了少婦一個放心,看我的眼神。
秦寧臉上笑容更甚:“我一向隻實話實說。”
男子輕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位小姐的氣色雖差,但隻是內氣不順,倒是你給說成什麼大凶之相,簡直就是滑稽。”
“你是醫生?”那少婦卻忙是走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