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蓋做夢也冇想到,之前被自己三言兩語就間接踹出直播間的小白號,竟然會是硬茬子。
眼看PK倒計時越來越近,而雙方血條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周蓋深知這一局怕是已經無力迴天了,所以他明智的選擇了停止上票。
雖然冇再上票,但看他橫眉冷眼,麵色陰鷙的表情,就知道他定然是不服的。
像他這樣一夜暴富的拆二代,最為看重的就是麵子,就想做個體麪人。
而看著最終定格的一千萬:六百萬的血條票數,再回想自己之前的態度和狂言。
瞬間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醜,醜態百出。
感覺自己的顏麵被對方狠狠扔在了地上,還用鞋底使勁的碾了碾。
“啪……”隻聽見一陣清脆的碎響。
閉麥後,周蓋猛地一把將手裡的水晶酒杯摔在了地上,破碎成渣。
身旁兩女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
周蓋有多變態,她倆是切身體會過的,所以此時她倆連大氣都不敢喘,噤若寒蟬。
生怕這位闊少金主將無端的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引火燒身。
“他媽的小癟三,故意想看老子笑話是吧?”
他惡意的揣測陳及第之所以開始不上票,就是想看他上躥下跳的表演。
等到最後再碾壓性的反殺,讓自己成為笑柄。
他的猜測倒也不無根據。
現在彆說慕九歌的直播間,就是舒爾美的直播間,滿公屏都全是笑話,嘲諷他的節奏。
這更讓他顏麵儘失,火氣也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行,老子今天還真就跟你卯上了,誰他媽慫誰孫子。”
惡狠狠的咒罵完之後,他拿起手機就開始充值。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把PK之所以會輸,根本就與實力無關。
而是充值鬥幣耽誤了自己上票的時間。
既然要較勁,要找回顏麵,那彈藥必定要準備充足。
所以他這次是下了血本,足足充值了五百萬RMB,也就是整整五千萬票。
當然,按照他的估計,五千萬票肯定是用不完的。
不過沒關係,用不完就留著以後再玩唄,反正以後也是要充的。
看著到賬的鬥幣,他陰沉的臉總算緩和了一點。
慣性的伸手就準備去摸茶幾上的酒杯,可摸索半天也冇摸到。
剛想破口喝罵,才突然記起酒杯被自己給摔了。
狠狠瞪了一眼旁邊的黑旗袍美女。
冇好氣的厲聲嗬斥道:“你他媽是眼瞎,還是白癡?傻愣著乾嘛?”
“還不滾去再拿個酒杯,把酒給老子倒上。”
“好…好的…周少……”
黑旗袍美女連忙哆嗦著起身去拿酒杯,不敢耽擱分毫。
甭說頂嘴,就連情緒都不敢顯露分毫。
這傢夥,純屬狗的,說變臉就變臉。
“周…周少…您…吃…吃水果,消…消消火……”
紅色旗袍美女也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大狼狗。
周蓋看冇看她遞到自己嘴邊的葡萄,而是冷眼直盯著她。
“嗯?消火?”
旗袍美女哪裡會不明白他這聲冷哼的深意?
心裡悲哀的暗暗歎息一聲。
隨即緩緩起身,跪到他的胯前。
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拉開拉鍊。
而後,緩緩低下頭去。
如果不是為了錢,誰又願意低頭呢?
周蓋癱躺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拿著手機看直播,一手死死地按住她的頭。
“嗯~”嘴裡也忍不住發出低沉的悶哼聲。
舒爾美看著叫罵嘲諷聲一片的公屏,瞬間黑臉。
冇好氣的說道:“管理,把這些帶蓋總節奏的黑粉,全部踢出去。”
周蓋想了想,開麥解釋道:“不好意思啊美美,怪我,我冇充值得及。”
他的性格怎麼可能是真心想道歉,想解釋?
無非就是給失敗找個藉口,洗一洗自己而已。
搔首弄姿的舒爾美千嬌百媚的翻了個白眼,故作嗔怪道:“蓋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呢?”
“你能為美美這麼破費,美美高興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
“哪怕蓋總你一票不上,隻要你能來直播間看美美,陪美美,我就很開心啦。”
“家人們,全屏幫我扣波蓋總霸氣,感謝蓋總。”
說完,她就對著鏡頭,深鞠一躬,“再次感謝我蓋總。”
雖然婊裡婊氣的,但這感謝倒是無比真誠。
儘管PK輸了,可好處卻是實打實進了自己口袋。
五百多萬票,五十多萬元,扣掉平台抽成,且先不談稅,落進自己口袋的就有二十五萬。
而且也不過區區十分鐘的時間而已。
甭說真誠感謝,哪怕就是要她獻身,哪怕就是把大哥給貢起來,她都樂意。
“家人們,咱們自家的大哥自家維護,千萬彆被黑粉帶節奏啦。”
“麻煩管理們都上點心,凡是敢帶蓋總節奏的,全部拉黑踢出去,冇有任何情麵可講。”
“打PK有輸有贏很正常,贏了咱們狂,輸了美美扛,冇事的。”
該說不說,她這波腦殼洗得很不錯。
反觀慕九歌的直播間,就截然不同了。
氣氛相當火熱,而且滿公屏全是關於大哥牛逼之類的吹捧之詞。
“玩鬥音不久,冇想到今天竟然有幸見到一場千萬級的PK,及第哥真他喵牛逼。”
“49級了?臥槽,及第哥是我見過升級最快的,冇有之一。”
“十分鐘,一百萬,真他喵狠,過癮,帶勁!”
“預測鬥音神豪榜即將迎來一位新晉神豪。”
……
在衷心感謝完陳及第後,慕九歌神色略顯呆木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
似乎到現在都還冇緩過勁來。
以前看彆人直播的時候,也見到過真神豪大哥不要錢似的瘋狂上票。
在自己成為主播後,當然也幻想過如此瘋狂的情景。
可誰曾想,開播的第三天就照進了現實。
然而當幻想成真後,她一時竟手足無措,不敢置信。
麥上的糖糖見她一副癡呆狀,不得不出聲提醒。
“喂,九姐,你乾嘛呢?發什麼愣啊?”
慕九歌神色怪異的搖頭回道:“我…有些害怕。”
“嗯?害怕?你怕不是被幸福衝傻了頭腦哦,害怕個什麼鬼?”
慕九歌冇有回答她,而是直勾勾盯著麥上的陳及第的頭像。
一臉的疑惑猶豫之色。
半晌,她總算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