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語驚回府後,將臉上的傷處理好。
次日,陸景衍便派人送上好的金瘡藥和祛疤膏以及一些供人玩樂的物什去了將軍府。
不加掩飾的身份,自然一打聽便全出來了。
對此,她冇有半分驚訝。
至於送來的禮物,她一眼冇看,全讓巧青收進了庫房。
陸景衍那日收到的字條上約定的日期見麵的日子在半月後,恰好是太後生辰宴前三日,擺明瞭是讓他選擇後無法反悔,可無奈他有求於人。
歎了口氣,陸景衍轉頭去了聚音坊,交代友人易雉替他斫琴,約定十日來取。
十日後陸景衍依約定的去到聚音坊,李語驚收到訊息,著一身紫色繡花羅裙,頭戴白紗鬥笠,帶上青鸞,拿起前兩日作的琵琶圖紙,出了門,也往聚音坊去。
李語驚到聚音坊時,恰巧碰見陸景衍欲從坊內走出,陸景衍認得青鸞,側身讓她二人先行,“多謝陸公子。”
李語驚微微欠身向他道了謝,走進坊內。
“掌櫃的,請問易雉師傅現在可有空?
我聽聞易師傅除了斫琴的手藝外,製琵琶的手藝也是一等一的好,於是今日特帶圖紙前來。”
李語驚開口向掌櫃的詢問。
掌櫃的一見來人身穿的衣物麵料,便知她是位官家小姐。
“這位小姐,易雉師傅現在正在忙,不如,您先上二樓雅間歇歇,稍後他得空了,會有小廝來喚您。”
隨後便有小廝引著二人上了樓,布好茶水便離了雅間。
小廝離開後,李語驚將鬥笠摘下,臉上的傷瞧上去好了大半,隻是傷痕仍在。
本來該離開的陸景衍頓頓腳步,返回坊中,易雉見來人去而複返,開口問道,“怎麼了?”
“我尋思著,這古琴上的花卉是不是可以改改。”
陸景衍指著桌上圖紙中古琴上的桃花答道。
“那你說,要改成什麼?”
“待會就知道了。”
說完陸景衍走到一旁的茶室內,坐下飲茶。
不多時便有小廝叩門詢問,“小姐,易師傅現在得空,是讓他上來還是?”
“不必,我們這就下來。”
話畢,李語驚戴上鬥笠下了樓,樓下己不見陸景衍的身影,她隨小廝指引到了後院,見一人坐在木桌前,周身氣度清雅,正在飲茶。
李語驚將琵琶圖紙放在桌上,琵琶上一株鳶尾甚是顯眼,隨後說明來意,“易師傅,煩請您辛苦些時日,替我將這琵琶加緊製成,材料都用上好的,您不必憂心銀兩。”
易雉應下後,李語驚也不再多留,向掌櫃的交付定金,離了聚音坊而去。
待她離去後,陸景衍從茶室中走出,易雉聽見腳步聲,頭也不偏,“桃花改成鳶尾花,是吧?”
“是。”
“怎麼?
陸小侯爺對她上心了?”
“前些日子,不小心傷了她罷了。”
“細說傷了她。”
“這有什麼好說的。”
易雉見此也不再多問,隻轉移話題,“聽說幾月前皇後的生辰宴上,李家老二出儘了風頭,武將家竟能出這樣的好苗子,聽聞她的琴藝甚是精湛,若是能見上一麵或是切磋一二,那就好了。”
“你方纔不是才見過她?”
陸景衍不解。
“啊?
剛纔那位?”
易雉有些懊惱冇仔細看李語驚留下的地址,“真是可惜,早知如此方纔我就不端著了,還當她與那些隻知附庸風雅,琴藝上略知一二的俗人無二。”
陸景衍有些無語,見到友人懊惱的模樣,他也不再多待,離了聚音坊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