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以至於醒來以後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首把杭州作汴州”,耳邊怎麼會有著誦讀詩句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又醉意熏熏的倒頭睡了。
清晨,有個人很用力的把我搖醒了,我眯著眼睛,大聲喊道“誰啊”,然後很不情願的伸了伸懶腰。
“陸安,快醒醒,到臨安了,準備拋錨卸糧食下船了”,我一聽,立馬本能的跳了起來。
我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隨口說出“你誰啊,我怎麼在這裡”。
那人立刻暴躁起來,好小子,你連我黃三喜都不認識了,隨即就想揮著拳頭打過來。
我本能一閃,快速的躲過了,咦,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靈活了。
正想用力的拍著旁邊的一張桌子,隻見叭一聲,那張桌子就完全的散落一地了。
“喂,陸安,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隻聽見那個自稱黃三喜的說道。
我還冇有弄清楚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呢?
隻記得昨晚多喝了一些酒,然後迷迷糊糊睡著了,好像還做了一場夢。
我隻能低聲的問黃三喜,“現在是哪一年?”。
黃三喜思索一會,說道“現在是鹹淳八年”。
鹹淳八年?
我腦海中有些印象,那不就是宋度宗八年,1272年,距離宋朝滅亡己經冇有多少的時間了。
等等,我的記憶中似乎想起一些什麼東西,好像這一年有個貴妃出逃落水,然後被救起來的故事。
是胡妃,我知道有這麼一個傳說,一千年以後還有個胡妃塔。
聯想到這些,我小聲的問了一下黃三喜“我們家的老爺是不是叫黃貯萬”?
黃三喜白了我一眼,大聲說道“老爺的名諱是我們能夠隨便叫的嗎?”
說完陰沉著臉。
“啊,是我們,是我們救起來的,”我激動的說出來,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
“你今天什麼莫名其妙的,是不是撞到腦袋了”,黃三喜陰陽怪氣的說。
隨後,一名仆人走進船艙,對著我和黃三喜說道“船要靠岸了,老爺吩咐的事情一定要按時完成啊”,說完轉身離開。
陸安和黃三喜立刻走出船艙,來到了碼頭上,碼頭上人頭攢動,那些應該就是靠著出賣體力的漕幫的人。
隻聽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高呼:“黃老爺的船到啦!”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劃破長空,讓原本喧鬨的碼頭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緊接著,隻見一行身著樸素衣裳、神情緊張的人如潮水般湧向那艘緩緩靠岸的大船。
他們腳步匆匆,彷彿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些人中有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有經驗豐富的老人,但無一例外都顯得格外急切。
待到船隻完全停靠後,眾人紛紛動手將船上裝載的一袋袋糧食卸下來。
這些糧食沉甸甸地壓在他們的肩頭,但他們卻毫無怨言,臉上反而洋溢著欣喜之色。
整個卸貨過程緊張而有序,冇有絲毫混亂。
每個人都深知這些糧食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生存的希望,是未來的保障。
因此,儘管任務艱钜,他們依然全力以赴,不敢有一絲懈怠。
在忙碌的卸貨過程中,陸安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站著一個瘦弱的少年。
少年目光清澈,臉上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他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陸安心中一動,走到少年身邊問道:“你在看什麼?”
少年抬起頭,看著陸安輕聲說道:“我在想,這些糧食能否真正送到需要的人手中。”
陸安微微一愣,他冇想到這個少年竟會有如此深刻的想法。
他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放心吧,總會有人負責的。”
少年點了點頭,但眼神中仍流露出一絲擔憂。
就在這時,一陣吵鬨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原來是幾個漕幫的人起了爭執。
陸安皺起眉頭,這種事情在以往也時有發生。
他看向黃三喜,發現他也正為此事煩惱。
陸安決定挺身而出,解決這場糾紛。
這邊忙碌的時候,黃貯萬正在不遠處的茶館裡,悠閒的喝著茶,旁邊還有一個仆人。
所有糧食清點完畢,陸安和黃三喜就走向這邊的茶館,回來向黃貯萬稟報。
陸安和黃三喜來到茶館,向黃貯萬稟報了糧食卸載的情況。
黃貯萬滿意地點了點頭,稱讚了他們一番。
然而,當陸安提到在卸貨過程中發生的糾紛時,黃貯萬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了,必須要想辦法解決。”
黃貯萬說道。
臨安城的繁華,彷彿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展現在眼前。
街道兩旁高樓林立、商鋪鱗次櫛比;行人如織、車馬如龍;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街頭巷尾瀰漫著各種香氣,有小吃攤傳來的陣陣食物香味,也有胭脂水粉散發出來的芬芳氣息。
放眼望去一片熱鬨景象使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不禁沉醉其中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