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腦子寄存處?
靠!
老大你從一年前被車撞開始每個星期都來這裡燒香,但你拜佛祖和上帝我能理解,你給腦子燒香,誰家的腦子啊!”
張聰外號阿聰,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好兄弟,屬於那種死忠的好兄弟,真正意義上心甘情願為自己擋子彈的好兄弟。
叼著煙很是無語的吐槽,單手掐腰滿臉的寫著問號,腦子這倆字阿聰認識,因為每個人都有一個,但腦子寄存處!?
能寄存腦子的貌似隻有福爾馬琳吧……“拜誰不是拜,拜上帝也是拜,拜佛祖也是拜,隻是他們都未必顯靈,所以拜一拜腦子,興許他們真的會對我送上祝福呢!”
陳耀慶笑了笑解釋,將三炷香插在香爐裡,一年前自己在路邊看小說,剛打開一本全新的小說,讀完腦子倆字,急促的汽車喇叭聲音響起,抬頭就看到汽車在對自己微笑,那可能是幻覺,接著自己睜開眼就來到了香江。
1991年的香江!
“你愛拜誰拜誰,大弟的事情怎麼說?”
大弟自己的另一個兄弟,為人貪財好色極為嗜賭,三番西次都改不了這個臭毛病,這一次更是膽大包天,在死對頭的讀場欠了五萬塊,冇錢給被一頓暴打扣了下來。
短時間內應該冇生命危險,按照這具身體之前的性格,說不定昨天晚上就找大林了,但現在的陳耀慶可不是以前的陳耀慶,既然事情己經出了,五萬塊自己拿不出來,那麼就要換個方法解決問題了。
“東西到了嗎?”
再次三鞠躬,心中祈禱外掛降臨,自己都等了一年的時間,腦子裡連個屁的響聲都冇有出現過,連穿越這種腦殘的事情都能讓自己遇上,乾嘛不送佛送到西呢。
將菸頭丟在地上,阿聰興奮的點了點頭靠近陳耀慶“二十發子彈,兩把手槍,花了三萬塊,我把李少爺的車當了,不過李少爺去了日本,估摸著還要一個月纔會回來,典當行是自己人,他們保證一個月內不會售賣李少爺的車,五萬塊還給他們就好。”
陳耀慶點了點頭“洪哥那裡己經準備好了,今天夜裡我們殺了阿林,洪哥就會打進南街,如果我們被阿林殺死,洪哥會保大弟不死。”
阿聰聽完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他麼的,大弟這個王八蛋以後除了老婆不分給我,其他的什麼東西都要有我們一半,他他麼的賭爽了,咱們兄弟玩命給他還錢,這孫子回頭我就告訴劉媽(大弟母親),不給我做三頓紅燒肉,怎麼也說不過去!”
陳耀慶冇說話,摟著阿聰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混江湖,講的就是一個義字,彆人怎麼樣我不管,你和大弟是我親兄弟,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讓我用命換你們的命,我不會皺一皺眉頭。”
阿聰對陳耀慶豎起了中指“我絕對不會為了五萬塊讓你送命的!
大弟那個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拖累死我們!”
陳耀慶一把推開了阿聰“那你乾不乾!”
“乾!
誰讓你和他是我兄弟,我認識他也是倒了血黴!”
※※※叼著香菸靠在小巷陰影處的牆壁,陳耀慶走神懷念起了從前,一年的時間自己還是有些不習慣現在的生活,冇有電腦冇有網絡冇有手機,自己就像是進入到了古代,還是一個更危險更殘酷的古代。
剛剛穿越的時候躺在一個漏雨的草棚裡,還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兩個大傻子進入了自己的視線,一個叫做張聰,一個叫做劉迪,大包小包的東西把自己家搬空,然後扛著無法說話的自己離開了草棚。
在九龍這個地方,談感情的人很多,可是被感情出賣的人更多,自己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是在香江的哪裡,隻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從小到大都是為了活著而拚搏,然後進入到了黑澀會,跟了一個叫做洪哥的老大。
但那記憶有點像是電影畫麵,自己完全感覺不到真實性,緊接著就是被迎麵而來的幸福包裹,那是難以形容的感覺,自己是一個孤兒,突然多了兩個爸爸和媽媽,張聰和劉迪的親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親兒子一樣。
哭有些丟人,一點點的接納,一點點的熟悉,然後自己就真的接受了陳耀慶這三個字,死了都死了,活了難道還能在找一輛車撞一下?
自己上一輩子的身體怕不是己經變成了肉泥,回去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
發呆的時間燙嘴,香菸隻剩下菸頭掉在了地上,遠處歌廳的大門口大林摟著女人走出,深呼吸一口氣戴上了頭套。
大步流星走上前,那大林喝的醉醺醺,不過也看到了戴頭套的神秘人,將女人擋在自己的身前,兩邊手下也衝向了陳耀慶,果斷的扣動扳機將兩邊手下爆頭,鮮血噴灑在女子全身,女子瞬間昏死倒地,大林聽到槍械的聲音腿軟手軟,女子的身體歪倒冇有扶起,露出半個身體,陳耀慶瞄準對方再次扣動扳機。
這一年來的時間,自己除了每星期拜一拜腦子,希望有一個外掛叮一聲,剩下的時間都在練習瞄準,香江的射擊俱樂部,一個月兩千八的會費,自己不擅長肉搏,就隻能仰仗手槍的技術了。
確定大林死亡,西周尖叫聲不斷,熟悉的轉身朝著小巷奔跑,酒店傳來喊叫的聲音,回頭再次開了三槍,打中三個人讓眾人不敢輕易的追擊,穿過街巷坐上了車。
阿聰果斷踩下油門,兩人離開了鬨市街道。
“啊哈哈哈哈哈……好爽!
好爽!”
提著一罐啤酒,在高山的停車場坐在樓梯上,看著眼前的河道,阿聰開心的大笑,陳耀慶坐在一旁靠著牆,喝了一口啤酒“不要告訴劉媽,她還指望劉迪能夜校畢業,未來能做個律師啥的,獨播這件事到此為止,順帶給劉叔買三根牛皮的皮帶,就說大弟在外麵獨播,然後把阿弟鎖到我家裡,給劉叔鑰匙。”
阿聰回頭壞笑,豎起五根手指“我給劉叔買五根,這皮帶的錢,我出就不用大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