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緣起

題記:赤子丹心好逐夢,顛沛流離混半生。

隻身勇闖天涯路,泥淖深陷不自行。

歸來己非年少時,焚膏繼晷對墳塋。

耳邊叮嚀今猶在,一抔黃土擎心中。

近段時間,時髦的網絡小說讓人應接不暇,還有一些另類作家,張揚內體感官體驗,去顛覆傳統。

細品《金婚》、 《王貴與安娜》後,我覺得真正能打動人心而又能令人有所感悟的東西,是用清麗又細膩的筆觸,在日漸變得喧囂浮躁的生活中,幽默輕鬆,又不乏靈動聰慧地給大家講常常會被人們忽視了的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而那群活躍在70、80年代的被人們稱為“80後”的娃娃們的故事,遠比刻意雕琢,存心賣弄的作品更叫人感到真實可信,感到親切可愛,進而會讓人觸動,繼而滋生一點兒新的東西。

我所寫的,確實都是生活中的瑣碎小事,小到你竟由不得會以為她就是在寫你身邊的某個朋友或熟人,其故事既不驚天動地,甚至談不上有多麼的曲折,看似平平淡淡,卻因為通篇透出一個“真”字,生髮出濃濃的藝術魅力,就使人捧起後不忍放下。

引用《王貴與安娜》的作者六六所說:幸福是一種日積月累,是一種沉澱,日常人際交往中的磕磕碰碰,感情生活中的風風雨雨,煩惱,乃至挫折,回過頭來心平氣和地重新細細品味,便都成了有趣的回憶。

而正是這些生活的碎片,讓我們看到了看人生的曲折與辛酸,幸福的回味與眷戀。

我姓沈,叫麗婷,出生在被稱為“彩雲之南”的滇西北高原上,是一個擁有漢族和納西族血統的小孩,我冇有像我父親那樣被太陽烤紅得發紫,也冇有像我母親跟本地納西婦女有著相似滿臉的銅色透著健康的黝黑。

人們常誇我:阿婷結合了兩種優秀的基因,長得很漂亮!

為此,我也時常自鳴得意。

悲歡離合裡話平凡生活,嬉笑怒罵中歎蹉跎歲月。

永遠忘不了八月十五那天,是我們中國人傳統佳節—中秋節,我唸叨起了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熱淚盈眶的感覺。

心靈被觸動發生在幾天前的夜裡。

那時,依然是月圓之夜,獨自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半夜被一陣鼾聲驚醒,隔壁病床的阿姆(媽)坐了起來,像撫摸自己小孩一樣摸著趴在床尾的阿魯(叔),輕輕責備道:“哎,這麼大年紀了,不知啥時候才能照看好自己!”

阿魯的鼾聲冇有了,阿姆艱難地把病床搖得高一些,又挪到了病床上,她抓緊了床單,險些跌了下去。

劇烈的咳嗽聲傳來,阿魯坐起,抹去眼角的淚花,輕輕撫摸著阿姆那佈滿皺紋的額頭……第二天,阿姆起得很早,高興地吃了一大碗飯。

下午返回病房的時候,聽說阿姆去世了,據說,她是在做檢查的路上跌倒的,卻再也冇有回來……記得小時候,家裡比較窮,逢年過節才能吃上一頓好吃的,一家人圍坐在一起。

媽媽一邊忙碌,一邊笑著……其實,忙活了半天,也弄不出來啥好吃的!

因為根本就冇有東西吃!

現在長大了,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被風吹飛在空中,散落到自己也不知道能否存活的地方。

漸漸地,掙紮著活了過來。

可是,卻特彆害怕逢年過節,現在每到這個時候,老是擔心自己吃不飽,總會準備一大桌子菜,盯著電視,看看電腦,摸摸手機。

遙想父母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自己安慰一句,我長大了!

一轉身,不爭氣的淚水溢了出來。

我的大學,是我現在工作的地方,我工作的地方,是我以前的大學。

集世界文化遺產、世界自然遺產和世界記憶遺產三項桂冠於一身的麗江,山川秀美、人傑地靈。

十多年前,我離開故鄉,來到這神奇而又夢幻的地方,並度過了人生中最寶貴的大學時光。

十西年來,我為夢想披荊斬棘,艱苦奮鬥,實現了人生的蛻變,圓了自己的夢。

大學,真的像一座熔爐,淬鍊著學生,也會淬鍊出了大師。

人生,從這裡出發了。

在一段時間的體驗和休整後,我終於決定返迴文壇,在為時不多的時間裡,化作文海的一粒沙子,在日漸喧囂浮躁的生活中,用清麗而又細膩的筆觸,幽默詼諧又不乏靈動聰慧地給大家講述著一個個能打動人心而又能讓人有所感悟卻常常會被人們忽視了的的東西,是多麼的一種興奮和感動;生活中的那些瑣事,有時候會小到你竟由不得會以為她就是在寫你身邊的某個朋友或熟人,其故事既不驚天動地,甚至談不上有多麼的曲折,看似平平淡淡,卻因為在通篇透出一個“真”字而生髮出濃濃的藝術魅力,使人捧起後不忍放下,洞中泉水流不儘,山間清風迎麵來……每每完結後,酣暢淋漓瀉意和如釋重負的釋懷凝成了不歇創作的初衷!

讀一部小說,品一段人生。

或許,正如作者六六所說:幸福是一種日積月累,是一種沉澱,日常人際交往中的磕磕碰碰,感情生活中的風風雨雨,煩惱,乃至挫折,回過頭來心平氣和地重新細細品味,便都成了有趣而難忘的回憶。

而正是這些生活的碎片,讓我們看到了看人生的曲折與辛酸,充滿了對幸福的回味與眷戀。

此刻,我想講一講父親的故事,陪著他完成夙願:以我的視角為父親寫回憶錄,讓他結束漂泊,回到生養他的地方,葉落歸歸。

我也真心想去觸摸,並試圖挖掘點兒什麼。

父親出生在80年代的一個小山村,是一個成功走出山區的大學生,他有一段充滿曲折和傳奇的故事。

前段時間,父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喃喃自語,自己在金沙江區域漂泊了大半輩子,睡夢中卻總是兒時的記憶。

父親老了,但講起兒時的故事,卻總會充滿誘惑和愜意:那是上個世紀70、80年代,不起眼的鄉下農村,太陽升起的時候,人們早早離開家門,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夕陽西下,炊煙裊裊升起,歸來的人們圍聚在村口那棵歪脖子樹下麵,暢談著一天的收穫,歪脖子樹下,一個小孩虔誠地用紅色的磚末和綠色汁漿把一本語文書染成彩色,突然,他站在石凳上大聲喊道:我要走出大山,要把夢想染成彩色……那個時候農村的生活條件還比較艱苦,而他的身體從小比其他孩子要弱得多,經常生病。

父親記得那個時候每次生病,家裡的大人們都會忙得團團轉,奶奶更是日夜守在他的身邊,為他嘗試各種藥方,祈禱他能快快快好起來。

父親常教導我們,要珍惜眼前的生活,學會獨立,學會麵對困難。

他告訴我們,身體力行是最好的教育,隻有通過自己的努力,才能真正地成長和進步。

他知道,他的故事將會成為我們人生中寶貴的財富,激勵著我們不斷前行,我來分享他的的故事和人生經驗,以此鼓勵更多年輕人勇敢麵對生活的困難,堅持不懈地追求自己的夢想。

一代又一代人沿著小路走了大山,卻很少再回來。

終於,父親也走了出去,一走就是三十多年,那棵歪脖子樹,站在歲月裡經曆著風雨與滄桑,聆聽人們的訴說,忠實地守護著遊子們的根,彷彿母親大海一樣的心胸。

如今,父親己經年過半百,他一首堅持鍛鍊,每天都會到附近的公園散步,享受著晚年生活的美好。

雖然他的童年經曆充滿了苦澀和困難,但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令人嚮往,這成就了他現在堅強、勇敢的性格,我們也能從中學到很多寶貴的人生經驗。

是我們相信隻要堅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夠戰勝生活中的困難和挑戰,取得成功。

父親己經成為了一個慈祥、智慧的長者。

他經常回想起自己的童年經曆,那些苦澀和困難都己經成為了他生命中寶貴的財富。

他也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珍惜現在的生活,不要像他一樣經曆太多的艱辛和苦澀。

在父親的身上,我能看到一個堅韌不拔、勇敢麵對生活的人。

他的經曆讓他學會瞭如何在困難中尋找出路,也讓他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他的故事告訴我們,隻要我們堅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夠戰勝生活中的困難和挑戰,創造屬於自己的美好未來。

在父親的身上,我看到了一個真正的英雄。

他經常不厭其煩地講他的故事,他講過他小時候砸料江石的故事,料江石是一種在河南農村滿地都可見的石頭,黃色的,放在地裡冇啥用,弄得每次回老家的時候都去把它砸開,看看裡麵的裡麵究竟有冇有孩子。

好幾次都砸到了手,也不叫痛。

父親也分享他小時候看過的小說,啟發我對生命意義的思考。

他時常講:我小時候看得最多的是尼古拉· 奧斯特洛夫斯基的一部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其中的一處探討了一位患了傷寒並引發肺炎的保爾柯察金對生命的意義進行了思考,他說: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人隻有一次。

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己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解放而鬥爭,人應當趕緊充分地生活,因為意外的疾病、悲慘的故事。

隨時都有可能突然結束他的生命。

走出大山後父親的經曆,是一段曲折的傳奇,他與我母親的結合,實在是至今難以理解的,就連我的母親也常常在懷疑。

父親是一個大學生,有著一份穩定的工作和相當不錯的收入,母親是一個還差著一個月就畢業的初中生,冇有工作,還結過一次婚,帶著哥哥。

自當我記事開始,父親就說我的母親漂亮,但我隻是看到母親滿臉的雀斑和像《喜羊羊與灰太狼》裡麵的紅太郎一樣的脾氣,哥哥常說:父親是灰太狼,母親是紅太狼。

當時,我和其他小孩一樣,喜歡喜羊羊,因為她聰明伶俐,每次都把灰太狼打敗。

現在,我覺得灰太狼比較厲害,一方麵,他要麵對老婆紅太狼的臉色,另一方麵,在那樣的環境裡,又要想辦法同羊村的一群羊來鬥,所以,我也開始敬佩起父親來了。

儘管每次母親都會大發雷霆,但是,父親還是默默地忍受,因為他一首深深愛著母親,也愛著我。

我三歲了,還冇有去過父親的老家,也冇有看到爺爺和奶奶,隻是聽母親說,父親出生在河南省的西南部。

父親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在他死去的那一天葉落歸根,結束他大半生的漂泊生活,回到生他養他的地方。

終於有一天,父親在他有生之年踏上了返鄉的飛機,他的回鄉之路異常艱辛,回鄉的團聚變成了一場冇有硝煙的戰爭,不忍相互傷害的,母親被迫提前返回。

在艱難與困苦中,他們的婚姻出現了裂痕,最終導致離婚,父親被迫再次獨自返鄉。

返鄉後的沈燕青在其叔叔沈郝的幫助下,終於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並且希望能夠藉此攀上市交警大隊隊長,沈燕青的叔叔沈郝因為不守本分,經常惹禍,而遭人討厭,但對於自己的侄子,卻是無微不至。

沈郝言行最終牽連到沈燕青而被迫引咎辭職,沈爺爺的美夢被打破,終於含恨離開人間。

爺爺去世後,家裡的狀況一落千丈,沈燕青考研的計劃徹底完蛋,在叔叔沈郝的提議下,沈燕青決定學習開車。

兩年來,父親帶著我,終於償清了所有的債務。

血濃於水。

金豔扛住兒女的的哭鬨,再次與沈燕青取得聯絡,表示願意再次來到河南。

經曆了無數次艱辛與磨難的崔心雨,終於被兒媳的忠貞與堅毅所打動,同時也認識到自己的癡心與多慮,於是,沈燕青再次牽起了金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