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楚顏夕愣了愣,隨即“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而吳夢萱咬了咬牙,雖然臉色難看至極,卻還是不敢說什麼。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論如何她也不敢在封墨寒麵前頂撞,更何況
對方的氣場凜冽而銳利,讓她心底一陣發寒,連對視的勇氣都冇有了。
“我有輕微潔癖,不想把手弄得更臟,還是算了吧。”
“聽到夫人說什麼了?還不把垃圾處理,再讓人準備消毒水,把家裡從內到外打掃一遍?”
封墨寒語氣淡漠地吩咐著,管家連忙答應了一聲,很快就安排傭人們忙成一團
楚顏夕看著吳夢萱他們真的像垃圾一樣被保鏢拖出去,在快意的同時,卻突然有了一種彆樣的情緒。
十六歲之後,她就再也冇有哭過了,因為知道即使自己哭了,也不會有人在乎。
可是現在,卻有人關心她,維護她,甚至還以一種近乎幼稚的行為幫她出氣,而這個人,竟然是封墨寒。
或許是因為林淑梅和吳夢萱的刺激,又或許是因為封墨寒,總之半夜的時候,楚顏夕失眠了。
入秋以後的夜晚格外寒冷,她裹著被子把空調的溫度調到最高,卻還是覺得冷,而肺部那種寒冷刺骨的痛楚再次席捲而來。
“咳咳”
楚顏夕劇烈地咳嗽著,直到喉嚨瀰漫起熟悉的血腥味後才勉強停了下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極力調整著呼吸,勉強支撐著身體,想要出去讓管家給自己找些藥來。
“嘶”
在站起來的一瞬間,肺部的疼痛和暈眩感讓楚顏夕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她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卻在意識模糊的一瞬間,看到有人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你怎麼了,楚顏夕,能聽到我說話麼?顏夕?”
耳邊響起略帶熟悉的聲音,男人的動作很快,搶在她倒地之前將自己擁入懷中。
楚顏夕試圖睜開眼睛看清對方是誰,下一秒,卻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顏夕你記住,以後我和你都要靠著你吳叔叔,你為了媽媽一定要學會忍,隻有讓吳叔叔和夢萱姐姐高興了,我們纔有好日子過。”
“這是你女兒?長得挺漂亮嘛,叫聲叔叔來聽聽?”
“那個拖油瓶可真是奇怪,晚上睡覺不僅鎖門,還穿著牛仔褲,跟我們大小姐根本比不了。”
“我不管,拖油瓶的衣服不許比我的漂亮,林淑梅你自己動手,把她的衣服都剪了,今晚不許吃晚飯!”
“顏夕求你了,為了媽媽你就忍忍吧!”
“封墨寒已經是個廢人了,我纔不要嫁給他,要嫁就讓楚顏夕嫁好了!”
“”
嘈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勾起了楚顏夕內心最深處的噩夢,她驚呼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單薄的睡衣被冷汗濕透。
“現在感覺怎麼樣?”
男人語氣平淡,卻總算給了楚顏夕一點安全感,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見封墨寒的輪椅就在自己床邊,有些意外:
“剛纔是你”
“剛纔?”
封墨寒挑了挑眉,語氣染上了一抹薄怒:
“楚顏夕,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二十多個小時,如果冇有被髮現,你準備一個人硬撐多久?”
女人停不下來的咳嗽聲像是一把刀,讓封墨寒難以安心入眠,他猶豫了很久,才從輪椅上站起來準備去看看情況。
可是剛一進門,楚顏夕就倒在了自己懷裡,額頭滾燙,身體卻是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