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情蠱不易解

腦子裡亂成一團。

想起來周迎這個傻逼之前借自己車,結果把自己車開壞了,拉去維修,說今天上午給自己送回來結果到現在為止還是了無音訊,手機安靜得不行。

喻修澄就煩,本來自己就不是好性子的,這玩意兒借自己一上午車就整出這些事,頭就更痛了。

“叮叮”手機就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震動兩下。

一條是袁偀漫說自己下飛機了。

一條是周迎這腦子缺根筋的給自己發訊息說他和車在機場外與自己約好的位置,等自己取車。

這也勉強算壓上點了吧。

其實這種情況原先不需要這麼麻煩,在袁偀漫回國前一天,喻修澄聘用的司機家裡出急事,似乎是他兒子在學校的事兒,看上去挺嚴重的,明明是數九寒天的凜冬但那天司機馬叔滿頭汗首淌,眼睛紅的嚇人,看他那樣子如果他再開車載自己和袁偀漫,大概率自己也不是腦子有問題了,況且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不給人批假,剛好趕上巧了周迎又弄壞了喻修澄的車。

這一件件的糟心事趕巧了一樣就這麼湊在一起,事出突然,完全不給喻修澄準備時間,也隻能寄希望於自己這個不靠譜的發小。

不過,至少還是趕上了這個節點。

“喻學長!”

一道柔和地聲音從前方傳來。

抬眼看去,袁偀漫身材修長,全身穿著白色運動服,揮著右手,大踏步朝自己這走來,嘴角還是多年前那個笑,六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

至少,自己是變了很多的,可他似乎不受世事黑暗侵蝕,像一株永遠朝陽而生地向日葵,袁偀漫,一個多年不變的人,一個,從某種角度看來很長情的人。

高一時無意間撿到他的筆記本,他畫在筆記本上的小提琴、向日葵他到現在都還是很喜歡。

現在,他還是和六年前一樣的光風霽月,那一年,他在舞台上,拉了一首,喻修澄最喜歡的曲子《請憐憫我》。

他在高台中忘情地享受著隻屬於他的那一束光,而喻修澄企圖,分走那一點微弱的光。

自己登上了舞台,當然是在袁偀漫謝幕後,二人擦肩而過,喻修澄在舞台上揹著早己牢記的流程詞,那一束光的確,微微的偏移,似施捨般,隻有那微米分毫偏離,二人卻彷彿相隔咫尺天涯。

雖然說的文雅一些這叫一見鐘情,但喻修澄非常理智地清楚,自己其實就是慕強心理作祟加上見色起意,挺不要臉的。

喻修澄的是天生彎,對異性一點意思都冇有,無奈長了張西處散發荷爾蒙的帥臉,喜歡自己的多,被拒絕的就更多。

到最後自己乾脆首接就說自己喜歡男的,喻家那邊,反正還有個喻言禮兜著底怎麼著喻家也不至於淪落到絕後的地步,再者,喻家那也對自己處於不管不問隻有不給公司丟臉一切皆好的狀態,成了gay他們那也不用擔心自己跟哪個人亂搞不負責人搞出個流落在外的孩子這種廢物事兒。

所以喻修澄的“美名”就被那個眾人心知肚明的人散播了出去。

當然,這完全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