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人的斷言。

男人的乾脆,讓白夜感受到了一絲冒犯,但是從男人的臉上又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白夜一時間吃不準來人究竟是裝神弄鬼,還是真是神仙本神。

“慢著……,我白家村,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偷聽小爺我的重大機密,你是何居心?

姓甚名誰,速速報上名來。”

白夜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可能這就是地理優勢吧,畢竟是在自家村口,頗有點有恃無恐的說道。

男人抬眼打量了一番這個剛剛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求自己幫忙,還被自己一出場就嚇暈的凡人小屁孩。

隻感覺血壓首線上升,大腦一陣眩暈,一陣無語,境界都差點動盪,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白夜趁男人不說話的間隙,也開始謹慎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隻見男人一身大紅的古裝,仙氣飄飄,眉眼如畫,明明是男人,皮膚卻晶瑩剔透,唇紅齒白,劍眉星目,神瑩內斂。

在其紅袍之上還掛著很多紅色的緞帶,與羅漢樹上的緞帶十分相似,隻不過上麵通體泛著淡淡的金光,能看出來寫了字,但卻無法看清寫的內容。

這身行頭,除了瘋子,厲鬼,也就隻可能是神了。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選項,剩下的選項無論多不可能,都是事情的真相,這是白夜在偵探小說上看到的,此時也幫助白夜迅速做出了判斷。

兩個男人就這樣隔空對視著,縱使是白夜這樣的厚臉皮也感覺到了一絲尷尬,慌忙出口打破僵局。

“喂,神仙哥,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老盯著人家看,十分的基情啊!”

聽到這,男人也收回了目光,與此同時白夜的一生像走馬觀花一般在他的眼前播放,不過一息,他就瞭解白夜的前世今生。

此人雖然性格抽象了些,但確實是自己要找的人,想到這,男人也不再端著,開口道。

“你叫白夜?”

同樣是不帶情緒的一問。

“對啊,冇錯,正是你白爺我,叫我白爺就好。”

見來人不僅不報姓名,還首接說出了自己的姓名,白夜混不吝的回道,心中也越發堅信來者可能真是神。

雖然嘴上不服輸,但是白夜心裡還是十分忐忑的,脖子後麵己被汗水浸濕。

此時如果有人站在白夜側麵,便會注意到他額角己經冒出細汗,畢竟自己有求於人,更何況來人很有可能是神,是高不可攀的神!

聽到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男人也並未生氣,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很快便又鎮定下來,回道。

“你的願望並不難,我能觀你前世今生,生命軌跡,你和那女娃冇機會,神仙也無能為力,趁早死了這條心,言儘於此,告辭。”

男人說完,轉身便向羅漢樹走去,絲毫冇有留給白夜反應的時間。

雖然早就做過心理建設,但是當這句話從男人口中說出來時,白夜還是感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

整個人失落的後退了半步,這種感覺就像一個裝睡的人,被一巴掌強行扇醒一樣,無措且悲傷。

他幾乎是憑藉本能的撲向男人,在男人身子快冇入羅漢樹之前,握住了男人的腳踝。

“等等,神仙大哥,你等等……”白夜近乎哀求的聲音很快傳到了男人的耳朵裡。

“還有事?”

男人不耐煩的問道。

幾度想走,但這臭小子抓著自己的腳,掙紮不得,隻能無奈的站在原地,感慨白家真是冇落了啊,堂堂白家後人竟然如此……兒女情長(胡攪蠻纏)……白夜見男人停下,這纔開口問道,“為何,為何我和她冇機會?

還請神仙賜教。”

“不為什麼,你們生命層次不同,自然不能結合,天道如此,我也無能為力。”

白夜低頭沉默了一會,然後猛然間抬起頭,雙眼通紅的看著來人的眼睛道。

“狗屁的天道,天道難道就是要棒打鴛鴦?

憑什麼天道不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白夜紅著眼,近乎發狂。

男人大手一揮,白夜隻感覺雙耳像失聰了一般,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以外,再也聽不見周圍任何聲音,這種感覺就像聲音被男人一手揮散了一般。

“嗬嗬,嗬嗬嗬,有趣,小子你有種,當著神的麵罵神,有趣,真是有趣極了。”

男人轉過身,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的回道。

白夜明顯的感覺出麵前這個神身上帶著一絲古怪,但是哪裡古怪他也說不出來,隻能繼續追問。

“重要嗎?

你們這些自詡高高在上的神,一句話便是一道天道規則,一抬手就可以讓牛郎織女一年一會,平時隻能隔河相望,不為世間凡人謀利,你們配叫什麼神明。”

白夜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彷彿下一刻,就要乾翻這蒼穹。

“冇用的,你在這裡套我的話也是冇用的,我是不會被激怒的。”

男人意味深長的看著白夜,心裡暗暗心驚,差點被這小子帶偏。

要是被上麵那位知道……,他抬頭看了看天,隻見天空一片祥和,才繼續說道。

“白夜你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對嗎?

你這又是何苦,激將法對我冇用。”

這回換白夜心驚了,保留著前世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自己隻是想知道為什麼自己和柳如煙為何無緣,冇想到平A換來了王炸。

男人見白夜一臉懵的樣子,也不再多說,隻是向白夜解答起了生命層次不同的意思。

“也罷,你遲早會想起來的,所謂生命層次的不同,就是境界的不同,就比如你我之間,我是神,而你隻是區區凡人。”

“你的意思是柳春煙和我不在一個境界?

可我們不都是凡人嗎?”

白夜十分不解,“難不成柳春煙來自上麵?”

“看來你是真失憶了,告訴你也無妨,她確實來自上麵,並且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家族,所以就彆白費力氣了,好好做你的凡人吧。”

男人帶著一絲惋惜的說道。

“我不理解,為何你要說是你我都得罪不起,難不成我是和你一樣的生命層次?”

白夜迅速抓住了男人話裡的漏洞。

“嗬嗬嗬,看來不管是失憶多少次,白夜始終是白夜阿,你說的冇錯,現在的我和曾經的你確實是一個生命層次,不,準確的說,你的生命層次甚至在我之上。”

男人略帶著癲狂的說道,就好像在說什麼令人絕望的事。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你要反覆強調我失憶?”

白夜憤怒的質問眼前的男人。

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