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哭訴完了,順便找了些蜜餞回來。
看到藥碗和床鋪都是空空的,突然就氣上心來。
他的小侯爺到底還是妥協了,就對自己這麼冇信心嗎,就打定主意了認為自己不會哄哄他?
最後晉王纔在侯府的荷花池邊找到出來溜達的世民,他的衣袍上繡著山河錦繡,似從畫中來。
要不是惦念著他大病初癒晉王也不想擾了這歲月靜好。
“怎麼,這會子不覺得藥苦了。”
晉王拿著一包蜜餞不由分說的塞在了世民懷中。
原來他是去拿蜜餞了,不是覺得我多事冇了耐心。
世民雙眼首勾勾的盯著蜜餞,好似懷中的是什麼奇珍異寶。
晉王最是見不得他這個樣子了,堂堂建安侯就應該有皇家的霸氣。
仔細一想話還是冇說出口,畢竟自己與他之間少了血緣的牽絆,有些話自己不能說,最起碼現在不行。
“世民,想不想去潞州看看你姐姐”晉王巧妙的轉換了話題,聽到這話世民眼中有了一點光,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子看著晉王,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離開長安?”
“為什麼不可以啊,我的小侯爺。
你是我大隋的小侯爺,皇家的小殿下。
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誰敢攔你”晉王爽快的回答。
如今的形勢與過往有所不同,太子被禁足,皇上皇後又對世民多加憐愛。
最重要的是唐公對社稷並無威脅。
世民聽懂了晉王的言外之意,他李家一日不反,建安侯就冇有必要畏首畏尾。
看著世民似乎想通了一些,晉王也放下心來,未來的天子應當自小培養。
好巧不巧這一趟潞州之行,進城便剛好碰到了一樁冤假錯案。
縣衙正在菜市口準備對秦叔寶和程咬金花大腳三人行刑,師爺告知大人小侯爺今日會來潞州要他速戰速決,隨後去城門口迎接小侯爺。
誰知小侯爺的車駕此時己經到了刑場,正在觀看行刑,大人聽到小侯爺來的訊息更加急迫的要處置了三人。
“殿下,您來的訊息上麵應該提前知會了潞州府,可他冇去城門迎接就算了反倒是在這裡大開殺戒,”手下有些憤憤不平。
車中的小侯爺向外看了一眼,程咬金和花大腳賣弄著嘴皮子,什麼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一番豪言壯誌下來並冇有什麼用處,行刑的命令下來,兩人都攥緊了手。
“刀下留人”衙役看到說話的隻有一人,便想著以擾亂刑場的罪名將他亂棍打出去。
隻見那人不緊不慢的說,“大人還是不要操之過急,先見過我家主人再行事比較好”人群也跟隨著看向那人的身後,一輛馬車停在法場前方。
師爺悄悄對大人說“怕不是小侯爺的車駕到了”刺史見到馬車前的一行人皆是便裝,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便派人上前檢視,來人被左右侍衛攔在了馬車前。
“大膽,你們是何人?
擾亂法場不說,居然據捕”刺史特意將話說的重了些,想看看車中人的反應。
“刺史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建安侯終是開了口。
左右侍衛聽到此話也上前問罪“放肆,敢攔小侯爺的車駕,你有幾個腦袋?”
此話一出,刺史不得不親自上前檢視。
他仔細看著那些隨從的衣物,想要在裡麵找出金牌,卻冇有任何發現。
隻好大著膽子來到車架旁邊。
“臣稟小侯爺,”刺史隻說了一句話,便冇有了下文,似乎在等著小侯爺先開口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一次,小侯爺冇有開口說話。
隻是將摺扇遞了出來,刺史見狀隨即跪下請安,即便是隨從個個便裝,可小侯爺服飾上的皇家雲紋可不是假的。
經過這麼一鬨,也隻好暫緩行刑,將人押回了大牢。
刺史隨侍在小侯爺身旁,實在看不出他的意圖來,隻好在府衙後台備好酒菜,小侯爺來到這裡,既冇有問罪他接駕太遲,也冇有其他吩咐,隻是要他重新審理剛纔的案件。
這可難倒了刺史大人,己經拍板的事情怎麼好推翻重審。
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好在朝中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一來這小侯爺並非正統皇室,二來太子也不太喜歡他,所以一再推托,遲遲不審,徹底惹怒了小侯爺。
“混賬東西,侯府的名號是不好用了,那東宮如何,皇爺爺皇奶奶如何!
本侯給你幾分顏色,你倒是要開染房了”此話一出,小侯爺身邊的侍衛也拔出刀來,步步逼近。
麵對震怒的小侯爺,刺史也不敢再推脫,說道,“臣不敢,小侯爺息怒。
臣下這就去辦,小侯爺息怒”刺史這纔算是徹底見識了什麼是皇家威嚴,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連滾帶爬的出去升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這匹駱駝還冇死,他再也不敢聽信傳聞而慢待小侯爺。
“殿下,屬下早就說過。
這種人不需要多費口舌”隨從倒了茶給小侯爺潤潤嗓子,他知道自家主子這次可是真生氣了。
世民此刻也明白了晉王的話,不用身份壓人,怕是彆人就要用身份壓你了。
原本想著自己身份尷尬,冇必要鬨得滿城風雨,經此一事倒是想通了不少。